胖子他们带着刘海中回到轧钢厂，先找了个仓库关起来。

  阎解放跑去向许大茂汇报。

  许大茂刚把秦淮茹送进了李怀德的值班室，不敢离开，怕李主任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只能在办公室干等着，好无聊。

  一听说林寒交待事情，马上精神抖擞，亲自去了仓库。

  刘海中见他来了，马上求救：“大茂，林寒让他的徒弟们抓我，你要帮帮我。”

  许大茂居高临下站着，嘴角浮起一抹嘲讽：“想让我怎么帮？”

  刘海中见只有许大茂一个人，便胆大了些：“大茂，当初何雨水抓我到医学院，我可没有供出你。是你举报的傻柱，你说要是何雨水知道了……”

  威胁老子？

  许大茂粗暴打断他的话：“来人！”

  马上有胖子和另一个工人纠察队员跑进来，许大茂下令：“你们看着他写材料，通宵不准睡觉！”

  “是！”

  此时，四合院里。

  人群散去，二大妈还坐在地上哭喊。

  刘光天让刘光福扶进去，三大爷阎埠贵和刘光天一起去找林寒。

  今天早晨，三大爷把整理好的关于刘海中的材料上报给了街道办。

  街道办的王主任下午派人来通知，街道决定撤销刘海中管事二大爷的身份。

  原则上同意阎埠贵的提议，让许大茂和刘光天两人加入三人管事组。

  三大爷想明天就在四合院里开全员大会，公布街道办的决定，并批斗刘海中。

  林寒觉得可以，他准备把贾张氏也请过来参加批斗会。

  这天晚上，他再一次复盘那天晚上的过程。把刘海中的疑点全部写下来，明天他要去会一会刘海中！

  第二天早晨，他还没起床，就有人来敲门。

  开门一看，是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给他买好了早点。

  林寒勾唇一笑：“这么客气干嘛？你们手里哪来的钱？”

  刘光福哈哈大笑：“感谢林寒哥，我现在是我们学校最大的学生团体负责人。很多人讨好我，嘿嘿！”

  刘光天仰着脖子道：“别瞧不起人啊！我现在好歹也是厂革委会成员了，我们兄弟俩这么多天没回大院，今天特意送上早点表示感谢。”

  今天是年后上班第二天，林寒赶早去厂里，他想请求李怀德主任帮助。

  走进厂里，看许大茂带着很多人在忙碌。

  “大茂哥，你们这是干什么？”

  许大茂看见他，跑过来。

  “林寒兄弟，这是执行李主任的指示。”

  说着，把他拉到一边，远离人群，压低声音。

  “昨晚，秦淮茹抱上李主任大腿啦！

  李主任早上指示我们，消灭昨天关于秦淮茹大Z报的痕迹。

  要求我们用关于刘海中，还有董副主任的相关大Z报引开全厂工人的视线。

  我们正在张贴相关大Z报。”

  林寒笑了：“那秦淮茹现在如何处理？”

  “李主任让先关上三五天，等群众舆论平息再放出来。”许大茂说完，眨眨眼睛。

  看来，李主任还想再观察一下秦淮茹的表现。

  林寒直接去了李主任办公室，他详细汇报了关于父亲林祯牺牲那一晚上的相关疑点。

  李怀德非常生气，一拳砸在桌子上。

  “林祯主任的牺牲是我们轧钢厂的损失！

  没想到还有这些猫腻，我马上安排成立专班。

  严审刘海中，调查林祯死因。”

  林寒回到一车间不久，保卫科长陈金山就来找他了。

  “我们成立了专班，许大茂任组长，我是副组长。

  另外，我挑选了三位成员。

  保卫科干事「黄霸王」、工人纠察队员「申猴子」，再加上你。”

  林寒差点笑喷了，陈科长真会挑人。

  「黄霸王」是厂革委会黄副主任的亲侄子。

  长得人高马大，据说还有功夫在身，谁要是不服那就直接干！

  这些年他在厂里横行霸道，所向披靡。

  没人不怕他，人称「黄霸王」。

  「申猴子」是总厂人事科长的外甥。

  长得瘦瘦高高的，戴着副多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整起人来是一把好手。

  专案组开了一个会，林寒把他昨晚整出来的相关材料递给陈科长。

  许大茂和陈科长认真读了材料，然后一行五个人，一起去仓库提审刘海中。

  刘海中一夜未睡，又冷又困，两个眼袋有鸡蛋大，眼圈乌黑。

  见他们进来，他无比怨恨地扫了林寒一眼，就向陈科长求救。

  “陈科长，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抓我。

  我这把年纪的人了，他们一夜不让我睡觉，我能扛得住吗？

  陈科长，你看在我们曾经共事的份上，帮帮我。”

  他越说越激动，口里唾沫飞溅，肥胖的身体挪向陈金山。

  “坐下！”

  「黄霸王」一声怒吼，人瞬间就闪到了刘海中面前。

  林寒惊叹，这速度快赶上自己的速度了。

  刘海中一看「黄霸王」双手抱臂站在自己面前，吓得腿一软，就顺势跌坐在凳子上。

  仓库里寂静无声，许大茂他们三人在条桌前坐下，正对着刘海中，「黄霸王」站在他旁边。

  「申猴子」坐在旁边的条桌前，拿笔准备记录。

  许大茂说话了：“二大爷，不！你已经不是二大爷了。

  刘海中，昨晚我让你写的材料呢？”

  听说自己院里管事二大爷的身份也被撸掉了，刘海中呆若木鸡。

  「黄霸王」抬脚碰碰凳子，刘海中吓醒了。

  “我……我交给胖子了。”

  门外有人把材料递进来，许大茂粗略地看了一眼。

  一掌拍在条桌上：“好你个刘海中，不老实！”

  刘海中双手合掌，战战兢兢道：“我认真写了，都写上了。”

  许大茂猛地站起来，倒背着双手，有几分威严。

  “我问你，六年前。

  在林祯主任出事的那一晚，你在哪儿？

  做了什么？”

  陈金山马上跟了一句：“老实交代！”

  刘海中嘴唇颤抖，在「黄霸王」眼神威逼下，回忆起六年前的一幕。

  讲完了，林寒觉得与自己了解的情况大概对得上。

  他便开始发问：“你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厂里？碰到我父亲之前，与你在一起的人是谁？”

  刘海中说自己那晚在厂里值班，碰到林祉是巧合，至于和自己在一起的人，他记不清了。

  林寒再问：“你为什么把我父亲引向二号仓库？你说有人要抢炸药是不是真的？”

  刘海中此时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他告诉林祯和小邓的话，死无对证嘛，肯定不承认啊。

  他摇摇头：“没有这回事儿，我没说过这些话。”

  见他百般抵赖，「申猴子」站起来，端来一杯水。

  “刘海中，渴了吧？喝杯水。”

  刘海中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突然，他双手捂住喉咙疯狂呕吐起来。

  吐了好一阵子，停下来，满脸惊恐，伸手指向「申猴子」。

  “陈科长，他……他……他给我喝蚯蚓。呕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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