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秦淮茹主动去洗碗。

  傻柱一直在暗中观察贾家的动向，这时便迫不及待地跟到水池边，他有好些话要问秦淮茹。

  两人在水池边说话，贾张氏去了后院找林寒。

  虽然杨丽颖和秦京茹都不欢迎她，就连林暖都站在一边拿眼瞪她。但她为了能留在大院里，不得不来找林寒。

  “林寒，刘海中现在已经被送往养猪场当猪倌。

  我回到大院恰好一个月，早些天我已申请延长串联时间。

  劳改农场那边已批复，我还可以在京城待一个月。”

  林寒知道她的意思，是想让他帮忙整一个立功奖励。这样，她就可能得到减刑，甚至可能提前释放，很快回到京城。

  他便告诉她：“贾大妈，我父亲的事情多谢您提醒。

  刘海中虽没有进大牢，但也得到了相应的惩罚。

  我已经和厂里打了招呼，他们已经找街道办申请给您记一功。”

  贾张氏听到这里，激动得眼含热泪。

  她站起身，伸手抹了一下眼泪，就躬身抱拳向林寒道谢。

  “林寒，谢谢你出手相帮。

  如果我能提前回来，我会永远铭记你的恩情。

  只要林家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二话不说，往前冲。”

  她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回到京城，回到贾家，和秦淮茹同处一个屋檐下，为儿子贾东旭报仇。

  现在，秦淮茹这个骚女人已经靠上了李怀德这棵大树，在厂里已经动不了她。

  只要回到贾家，贾张氏可以用家务事的幌子来搓磨她，绝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李怀德就算再能耐，也管不了贾家的家务事。

  想到这里，贾张氏不由得攥紧双拳。

  林寒了然于胸，他淡淡地道：“嗯，希望贾大妈记住今天的誓言。”

  杨丽颖这时也插言：“嫂子，我家寒寒大度，不与你计较。

  在厂里和街道帮你说话。

  但你们当初对林家、对寒寒所做过的事情，我可没有忘。

  ……”

  贾张氏连忙向着杨丽颖作揖：“是……是！

  我有罪，棒梗有错。

  我谢谢林家人不计前嫌，谢谢林寒大度相帮。

  今后，我愿意肝脑涂地追随林寒。”

  林寒心中冷笑，这人是在大浪潮中喊口号喊多了，一出口就是这样的大话。

  嘴里却是假意敷衍：“嗯，合作共赢吧！”

  说完，便伸手示意，送贾张氏出门。

  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林寒握紧拳头。就算你使坏，我也不再是从前的林寒，有的是办法让你心服口服。

  同一时间，二大妈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早就做好了晚餐，却一直没有等回来刘海中。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小崽子，现在是常常不回家。

  她一个人，不知去找谁？

  刘海中得罪了这个院子里大多数人，家家户户都想撇清关系。甚至连不管事的一大爷易中海，这次也站在林寒一边，与刘海中成了对头。

  二大妈等到天黑也没见刘海中回来，她便去刘光天厂里找儿子，哭诉。

  刘光天烦不胜烦，便送她回四合院。

  这件事情，不用问厂里，只需要问许大茂或者林寒就可以了。

  没想到在前院的大门口，就碰上了回家的许大茂。

  一问，才知道父亲已经被送往红星养猪场。

  二大妈一听，马上大声哀嚎。

  “老刘，你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农活，这是受的哪门子罪呀？”

  这一嚎，惊动了四合院里的邻居们。

  大家纷纷跑出屋子，一听，所有人都知道刘海中当了猪倌。

  “哈哈……大快人心。”

  “活该！”

  “瞧他当上领导之后的张狂样儿？”

  “哎哟，以后遇上他回来，咱这大院里有得臭了。”

  “……”

  两天后，三月一日。

  许大茂带车前往红星养猪场，他要去给刘海中派活儿。

  红星公社养殖场的负责人牛德华热情接待。

  养殖场下面有多个养殖项目，与红星轧钢厂合作的这个养猪场是其中之一。

  公社得知许大茂要来，指定让牛德华接待，怕养猪场的人怠待了客人。

  许大茂以前来红星公社，那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公社把他当宝。

  好吃好喝供着，还会送些山货、土特产什么的。

  现在，更不一样了，人家是红星轧钢厂的革委会副主任。

  牛德华带着许大茂参观养猪场，许大茂闻着阵阵难闻的臭气，直捂鼻子。

  “牛主任，咱们换个地儿聊吧。”

  牛德华哈哈一笑，把许大茂请进了远离猪栏的办公室里，让人泡了好茶来招待。

  “许主任，刘海中送来之后，我们还没有给他安排具体的活儿。您看……”

  许大茂喝了几口好茶之后，总算平静下来。

  他笑着道：“牛主任，以后我们会往这儿不定期输送工人。

  你还是先给我介绍一下，养猪场都有哪些工种吧？”

  牛德华点点头：“我就不说细了，单说大的工种。

  一是猪场的管理：每天要除猪粪，清洗场地，要求高点还要消毒。

  ……”

  “粪便清理？”许大茂打断牛德华。

  他嘴角上扬，这个工种可以考虑。

  牛德华继续介绍：“二是猪的管理，饲料喂养、饮水。

  猪的食量，饮水量是多少？

  每天喂多少次？

  多长时间喂一次。”

  “三是猪群的管理，猪都是一批一批养着的。

  小猪要去势，还有防疫。

  长大一点要分栏。

  ……”

  “骟小猪！”许大茂再一次出声打断了牛德华。

  他脸上再也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就让刘海中从骟小猪岗位开始。

  等他学会了，再派其他的活儿。

  比如除猪粪……”

  牛德华也抿嘴笑了：“好！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他就叫来一个人，命他安排师傅带刘海中，学骟小猪。

  许大茂站起身来道：“牛主任，我们一起去吧！

  我今天就在这儿看着他学习。”

  两人去到小猪栏时，刘海中已经到了。

  一位姓贺的师傅正在给他做示范，很快就阉割完了一头小猪。

  贺师傅将刀递给刘海中，刘海中接过刀，手抖得厉害。

  贺师傅强调：“别伤了猪，若是猪死了，会拿你的工资赔。”

  刘海中越发害怕，手一松，小猪跑掉了。

  他放下刀去追，猪栏里清洗过，很滑。还有猪粪，刘海中没跑几步就踩到一坨屎。

  吱溜滑倒了，手上全是粪，又臭又脏，他急得哇哇大叫！

  爬起来一看，衣服上也沾满猪粪。

  这时贺师傅好心帮忙，捉住一头小猪。

  刘海中不管手上和衣服上的猪粪，忍住恶臭过来操刀。

  他刚一举刀，小猪一通乱叫，刘海中吓得额头冒冷汗。

  干脆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睁开眼再举刀……唉，根本下不了手。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委屈地叫起来。

  “我怕……弄死小猪，我的工资不够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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