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大课间，艾瑃出去上厕所的时候，碰到了一点小麻烦。

  一个男的拦住了她，拽着她走去了一个少人的角落里：“你怎么可能考那么多满分，作弊了吧？”

  艾瑃歪头，在脑子试图理解眼前男生说的话。

  “一个女生怎么可能理科那么好，你肯定是作弊了，不说话承认了是不是？”男生食指指着艾瑃，“少拿你那副看不起人的样子看着我，你很牛吗？觉得自己新人第二就牛逼哄哄是吧？你们十班都是一群神经病！”

  艾瑃不说话，他就觉得艾瑃是看不起他。

  “他们，不是神经病。”艾瑃一板一眼道，十班的每个人都挺好的，她心里明白，自己才是精神病，其他人都是正常人。

  “还不是，十班就是，一个个仗着自己特殊趾高气扬的。”他提起艾瑃的领口，用鼻孔看着艾瑃，“你去和老师承认，你作弊了，你月考的成绩作废。”他接着嗤笑一声，“一个孤儿，都没读过书，怎么可能成绩那么好？你等着被踹出稷宫吧。”

  语罢，他用力一甩，艾瑃踉跄着退后了好几步，男生见此，再次数落：“这小身板能去打星兽？给别人当口粮还差不多，快点滚出稷宫吧，又是作弊又是没用的，稷宫不需要你这样的废物。期中考就是武试，到时候你怕是八百米都跑不了吧，哈哈哈。”

  艾瑃捂着自己的心脏，感觉它跳动得比以前更快了，自己也多出了一种情感，她不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但她有一个直觉。

  男生还没看清，艾瑃已经一拳打在了男生肚子上，他疼得面容扭曲，不敢相信地看着艾瑃：“你敢打我？！”

  艾瑃没有说话，又是一拳打在男生肚子上，直把他打在了地上，双手自然垂在身侧，艾瑃那双漠然的眼，此刻居高临下看着男生：“想打，所以打了。”

  男生捂着肚子，面色痛苦：“来人啊，来人啊！这人打人了，来个人叫个老师啊，这个人校园霸凌啊！”

  男生扯着嗓子大喊，不一会儿便有学生发现了这里，有人认出艾瑃，叫来了十班的班主任。

  李玉瑱来得倒是很快，他提着自己的外套地拨开人群走进来，扫视了两个学生一眼，目光落在艾瑃身上：“你打人了？”

  “嗯。”

  “为什么？”李玉瑱不理会地上那个的鬼哭狼嚎。

  “因为想打。”

  地上那个抓住李玉瑱的裤脚：“老师，老师，我好难受啊，我感觉头晕眼花想吐，我胃好疼啊，肠子也疼。老师，她霸凌我啊，你要为我做主啊。”

  “安静。”李玉瑱继续问艾瑃，“我问你为什么打他？”

  “因为想打。”

  李玉瑱扶额，算了，他也不指望艾瑃能说些啥了，他抬头看了看四周，没找到摄像头，这个位置确实选得刁钻，以艾瑃的记忆力，确实能记住这么一个地方。

  “老师，你要为我做主啊。”

  李玉瑱被地上这个吵得头疼，俯视着他：“老子让你安静！”

  在场众人感觉身子一抖，被李玉瑱震慑住，连呼吸声都放轻了。

  这时一班的班主任倪堇姗姗来迟：“哎呀，老李啊，大下午的，别生气啊。对你的病情不利啊，怎么个事儿啊？听说你们班的同学霸凌我们班的同学，是不是啊？”

  李玉瑱面无表情道：“你是信艾瑃会霸凌别人，还是信蓝星明天会爆炸？”

  倪堇愣了一下：“我都不信。”她两指夹着一杆烟，还没点燃，俯视了一眼地上的崽子，用高跟鞋鞋尖戳了一下，“小子，赶紧起来，你要知道，李玉瑱生气很可怕的，我都怕死了。趁他还没生气，如实道来。”

  说话时，倪堇垂头看了看自己的红裙子，刚刚挤进来的时候没有皱，这条裙子她可喜欢了。

  男生不愿起来，双手抱着自己的肚子：“老师，她打人了啊，她打了我两拳！疼死我了，我站不起来了，这不是霸凌是什么？”

  李玉瑱啧了一声，问艾瑃：“刚才发生了什么？”

  艾瑃歪头看着两位老师，见话头又踢到了自己怀里，她不知道怎么表述刚才发生的事，不过她录音了，她将录音文件传给李玉瑱。

  钱诚跟他说过，如果有奇怪的人单独找她，录音录像报警，她录了。

  李玉瑱挑眉，当着众人的面扬声播放。

  倪堇越听脸越绿，听完全部录音，她赶紧安抚李玉瑱：“李老师，李老师，孩子蠢，你别和傻子生气。今儿这事儿属于艾瑃正当防卫，艾瑃什么错都没有。围观的同学们，散了哈，散了哈，快回去自习。”

  遣散那些看热闹的，倪堇踹了一脚地上的男生，她那尖头高跟鞋踹过来可比艾瑃的拳头疼多了。

  倪堇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李老师，这学生你看着处理吧，不管你做出怎样的处罚我都支持。”她打了个哈欠，这才想起自己是出来吸烟提神来着，她走过来，揉了揉艾瑃的脑袋，“小乖乖，你没错哦。行了，老李，我走了。”

  李玉瑱深吸一口气，提着男生的衣服将人拽起来：“艾瑃，走，回班里。”

  “嗯。”

  回到班级后，李玉瑱当着所有人的面播放了录音：“大家觉得怎么处理这个同学好呢？毕竟他一下子骂了你们所有人。”

  秦岚那暴脾气当即就受不了了，险些放出沙利叶来：“你有种骂，有种和我单挑吗？”

  云旗拉住秦岚，对着他摇摇头。

  钟祈月摘下墨镜，那双红瞳盯着男生，冷笑道：“新生吧？没听过我的名号对吧？我这人呢，缺点一大堆，优点很少，最让大家熟知的，就是护短。

  十班的每个人，都是我的同窗，我的朋友，可以和家人媲美的存在。而你，你不仅诋毁艾瑃，还诋毁了我们所有人。你不是说艾瑃这样的人不配在稷宫读书，不配进奇门吗？”

  她托着自己的脸，另一只手玩着自己的墨镜语气带着嘲弄：“恭喜你，被稷宫开除了，永远开除。AZ007，行使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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