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加上那张驴脸，犹如一头草泥马神兽。

  曹越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曹，你不会糊我吧？”

  许大茂意识到不对劲。

  曹越止住笑，说道：“许哥，在咱们大院，我一直以为你是最聪明的人，以你的智商，谁又能糊得了你？”

  “那是！”

  许大茂顿时得意了：“小曹，我跟你说句心里话，在咱们四合院，除了你之外，我谁都不放在眼里。”

  “对了，今天你把傻柱打了一顿，太他妈痛快了，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吗？”

  “终于有人能制住那个傻不拉几的厨子。”

  “我跟你嫂子说好了，今晚你再来我家喝酒，菜我都买好了，咱们一起好好庆祝一下。”

  曹越犹豫一下，‘腼腆’道：“许哥，会不会太麻烦你跟……嫂子。”

  “麻烦什么，就这么定了。”

  许大茂豪气干云，好像殴打傻柱报仇的是他自己。

  曹越见状，也只能‘无奈’答应了。

  ……

  何雨水回到哥哥的房间，推开门一看，傻柱还闭眼躺在床上，至于炉子上的野鸡汤只剩下一堆鸡骨头，连汤也不剩一滴。

  “哥，我去给你做饭。”

  何雨水失笑，本以为哥哥不吃嗟来之食，没想到也是话硬嘴软。

  “咳！”

  傻妞装不下去了，睁开眼道：“我准备的东西都在厨房柜子里，我今天做不了饭，只能你自己下厨了。”

  “你快歇着吧。”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径直去了厨房，一会儿出来笑道：“哥，你给我准备了这么多好东西呀？”

  “那是，你是我亲妹妹，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我还不好好犒劳犒劳你。”

  傻柱理所当然道。

  何雨水很感动。

  厨房里不仅有一斤五花肉，还有一只老母鸡，一根猪大骨，这些东西在这个年代可是稀缺资源。

  秦淮茹没有成为寡妇，傻柱又没结婚，对于何雨水那是真不错。

  傻柱接着又道：“你别看曹越那小子今天请你吃六菜一汤，还都是硬菜，他那是打肿脸充胖子，寅吃卯粮，前吃后空，长久不了。”

  何雨水下意识反驳道：“哥，你别小瞧曹越，人家是干部编制，一个月四十二块的工资，比你还多十块钱呢。”

  “谁说的？”

  傻柱瞪着眼，反驳道：“我现在是三十二块五毛的工资，但是厂长说了，很快就给我提一级，下个月就能领三十七块五毛钱。”

  “那你也比曹越少五块钱。”

  “就差四块五毛，不是五块。”

  傻柱纠正道，接着又神气道：“他就是每月领五十块钱的工资，也不能跟我这个厨子比。”

  “他买东西要花自己钱，我这些东西一分钱没花，全是白得来的。”

  “我身为轧钢厂大厨，经常替厂里领导做小灶，随便拿出一点，就够我吃喝的。”

  “他呢？看着体面，实际上还是我过得滋润。”

  “你说的没错，但你更不应该得罪曹越。”

  何雨水却有自己的见解：“曹越是保卫科干事，你要是得罪了人家，有的是法子对付你。”

  “你经常往外面带肉菜，他要抓你的把柄很容易。”

  “就凭他？”

  何雨柱嗤笑道：“保卫科的人你哥哥我得罪的多了，也没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反而一个个让我收拾的服服帖帖。”

  “敢跟我顶牛，打菜时我手多陡两下，让他们吃屁去。”

  “哥——”何雨水拉长音。

  “妹妹，你不用担心哥，我现在的厨艺在轧钢厂是这个！”

  傻柱竖起了大拇指：“没有了我，厂长怎么招待客人？很多领导都是慕名而来，专门来品尝我的厨艺。”

  “我要是不在食堂，立马就乱套，厂里领导离不开咱！”

  “你以为我傻，没有这个倚仗，我敢在厂里横着走吗？”

  “要说咱们那爹丢下我们兄妹两个，自己跑去跟白寡风流快活，那叫一个心狠，但他唯一做的好事就是教会咱们做菜。”

  “哥，好好的你说他干嘛。”

  何雨水想起那不负责任的亲爹，心情立马不好了。

  傻柱哼哼道：“我说这么多，就是让你离曹越远点，你听到了吗？”

  “我让你跟曹越化干戈为玉帛，你怎么不听我的？”

  何雨水反问。

  “长兄如父，只有妹妹听哥哥的话，哪有哥哥听妹妹的。”

  “谁对我听谁的，人家又没得罪你，你干嘛跟人家过不去。”

  傻柱见妹妹这么倔强，严肃的看着何雨水不说话。

  何雨水回瞪着他，毫不相让。

  最终，傻柱泄气了，哀叹道：“我说曹越瘦不拉几的，长的还没我好看，你怎么就看上他呢？”

  此话一出。

  何雨水看着自家哥哥那张满是褶子的脸，惊呆了。

  下一秒。

  她赶紧解释：“我这么做的都是为了你好，什么看上不看上，你不要胡说。”

  傻柱哼哼两声。

  妹妹的解释他半个字都不相信。

  就像自己说为棒梗出头不是为了秦淮茹。

  棒梗要是换个妈，他才不管那闲事。

  既然说服不了妹妹，傻柱决定想个法子，好好收拾一下曹越，让他离自家妹妹远点。

  ……

  傍晚，曹越依约到了许大茂家。

  许大茂今天乐疯了，整整喝了一瓶白酒，很快醉倒在酒桌上。

  曹越依旧喝着温热的黄酒。

  黄酒刚开始喝感觉有股中药味，但是越喝越有味道，回味无穷，还有暖心暖胃的功效。

  许大茂趴在桌子上，嘴里嘟囔些含混不清的胡话，曹越和娄小娥都没有去管他。

  屋内一时间安静下来，气氛变得尴尬。

  不知何时，曹越和娄小娥互相对视着，忽然一起笑了起来。

  曹越笑道：“小娥嫂，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朵绽开的花一样。”

  “呸！”

  娄小娥啐了一句，嗔怪道：“小曹，姐姐一直把你当做好人，没想到你也跟其他臭男人一样，油嘴滑舌，不知跟谁学的。”

  “我对天发誓，说的都是真话。”

  曹越说完，又叹了口气：“只是可惜呀！”

  “可惜什么？”娄小娥笑问。

  “恨不相逢未嫁时啊！”

  曹越大胆的盯着娄小娥，说出了心里话。

  “呀——！”

  娄小娥惊叫一声，似乎受到了惊吓，赶紧捂住嘴巴，看向了许大茂。

  好在许大茂喝醉酒跟个死尸一般，根本不可能听不到。

  “小曹，你要死，跟我说这种怪话，我……我生气了。”

  娄小娥在曹越深邃的眸子逼视下，彻底慌乱。

  曹越看到娄小娥是这种反应，却笑了。

  娄小娥没有发怒赶他走，证明她现在已经对许大茂产生了不满，对于自己也有些许好感。

  毕竟许大茂在在外面勾三搭四，娄小娥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碍于现在的环境，她也只能装聋作哑，心里的苦闷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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