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营外有一游侠求见，自称济州乌家客情，求见程将军”，一名士卒小跑进中军大帐，单膝跪地，对程处默抱拳禀报道。

  “来了”，程处默扫视了一圈众人，最后目光停留在李皓身上，神秘一笑。

  随即对那士卒开口吩咐出声，“快请！”

  “喏”，那士卒抱拳应声，转身跑出帐外。

  “处默，这.....?”李皓看向程处默疑惑开口，

  不等李皓继续往下说，便被程处默抬手止住，其余众人也是疑惑的看向程处默。

  “皓哥儿，诸位，稍等片刻，一会儿自见分晓”，不理会众人疑惑的目光，程处默面色从容地笑了笑，抬眼看向帐外。

  ......

  不多时，

  一名麻衣青年便在士卒的带领下走进大帐，

  这青年淡淡扫视了一圈众人，旋即看向主位上的程处默，抱拳沉声开口，“吾名沥青，现为乌家剑道堂客卿，见过程小公爷”，

  “嗯~”，程处默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

  随即出声问道，“沥客卿，东西带到了吗？”

  “回小公爷，乌家马场，1500匹战马已在来此地的路上，且，乌家主还命吾给您带句话.....”，沥青先是抱拳回禀，而后又画风一转，眼神平静地直视程处默。

  “嗯？什么话？”程处默闻言，先是一喜，后又疑惑出声。

  “乌爷说，这1500匹战马到位，从此，乌家与程家地人情一笔勾销，在不相欠”，沥青眼帘微垂，面无表情地淡淡出声。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程处听完，轻叹一声，而后满脸堆笑着开口。

  “嗯”，沥青微微点头，方才抱拳继续开口，“半个时辰后，马匹机会到达此地，请安排人接收”，

  程处默轻‘嗯’一声，看向身旁地大汉开口道，“程一，你去接一下吧”，

  “喏”，那大汉起身，瓮声瓮气的开口。

  随即程一便跟着沥青走出了中军大帐。

  ............

  见沥青走出中军大帐，李皓看向程处默，疑惑出声，“处默......”，

  不待李皓问出口，便被程处默抬手止住，转头扫视了一圈众人，沉声道，“你们都下去，”，

  “喏”，众人见状对视一眼，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方便他们听了，于是，都是干脆地起身抱拳离去。

  见众人都走出中军大帐，

  程处默这才轻叹一声开口，“这乌家，乃是齐州最大地养马世家，相传祖上曾是秦始皇地御用养马师，在前隋时，就曾以一家之力包揽了整个黄河以北，八成的马匹生意，得益于此，几乎整个河北的绿林道，都得看其眼色行事”，

  “甚至包括远在江都，弑杀隋炀帝的宇文家，都要敬上其三分”，

  “可是，世间的一切都是相互的，乌家以马匹而成名，后也为其所累.......”，

  李皓疑惑出声，“难道是后来有人盯上了乌家？”

  程处默微微点头，沉声开口道，“不错，古人云‘秦皇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随着前隋皇帝杨广被宇文化极所杀，天下36路反王，72路烟尘，共逐中原”，

  “而这个时候，谁手里有兵，谁就有更多的话语权，而骑兵，更是所有诸侯所向往的，由于从突厥运送马匹不确定性太高，所以，一大批黄河以北的诸侯王，都把目光盯上了乌家，王世充，窦建德，刘黑闼，甚至是绿林军......，”

  “曾有人进言当时的乌家家主，让其择一良主而投之，可是，当时的乌家正值鼎盛，所以当时的乌家家主对这进言当然也是嗤之以鼻，甚至于后来，乌家甚至想组建自己的骑兵，争霸中原....”，

  “后来呢？乌家组建骑兵成功了吗？”李皓轻声询问。

  “呵呵，怎么可能”，程处默嗤笑一声，

  “虽然乌家在黄河以北的影响力无与伦比，但是他们毕竟是在窦建德的地盘上，他们打算自己组建骑兵的消息一经传出，下场可想而知，窦建德怎么可能在自己的地盘上留下一个不稳定因素？”

  “于是，窦建德出手了........”说到这儿，程处默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似陷入回忆之中，

  “那日，窦建德命大将刘黑闼率一万精卒，突然包围乌家，也不与其废话，直接举兵攻之，虽然当时的乌家筑起了坞堡，但是依然抵挡不住夏军的钢铁洪流，在坚持两天后，坞堡被破，乌家全族，361口，仅有一名青年逃出”，

  “其他乌家族人尽数被屠，乌家的财产，以及大部分马匹皆被夏军搜刮一空.......”，

  “唉~，时也，命也~”，程处默说完，不禁摇头一叹。

  看着程处默摇头晃脑的模样，李皓不禁嘴角一抽，忍不住出声问道，“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搞得跟你亲身经历过一样”，

  说着，李皓还不忘翻一个大大的白眼。

  “嘿嘿，当然是我爹告诉我的”，程处默见状，也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好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不必再说了，直接说，乌家为何会与程家扯上关系的吧”，李皓看着程处默憨厚的模样，不由没好气出声。

  “哎呀，皓哥儿，别急嘛，不就正要说到了嘛”，程处默抬手往下虚按，表示让李皓稍安勿躁。

  旋即继续开口道，“乌家全族被灭，仅有一名青年侥幸逃出，然而，乌家名声在外，仇家自然也是不少......”，

  “于是，那青年自乌家逃出后，一路隐姓埋名向北逃亡，后在沧州，被仇家寻得，身中数刀，奄奄一息，被我爹所救，而后便一直跟着我爹”，

  “后来，我爹一路西行，投靠了当今陛下，而后当今陛下又打败了窦建德，再后来，那青年就回了齐州打算重建乌家，得益于乌家隐藏起来的财货，和我爹的帮助，乌家又迅速崛起，三年时间便承包了五所马场，养良马数千匹”，

  “随即，那青年，也就是当今的乌家家主，便承诺我爹，将来可无条件帮我程家做三件事”，

  “唔~”，李皓微微点头，旋即疑惑出声，

  “可是，为什么那乌家客卿对你却没有好脸色呢？”

  “哦~，这个啊....是因为一名女子……”，程处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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