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要到的时候，孟素被蒙上了眼。两个男人引领着孟素，再次看到东西时，孟素已被带到一个会客厅里。

  孟素拎着箱子，静静地站着；不久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出来，说：“请回吧，顾夫人。顾明周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不是说好我带着赎金来，你们就放人的吗。”

  “信上写的很清楚，交付时间是三天，现在已经是第四天的中午了。”

  “可明明是你们的人昨天接到我，怎么能说我迟来了？”

  “顾夫人，我说了，顾明周已经死了，昨天晚上就被解决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烧了，我也要捧一把灰回去。赎金我已经带来，见不到人，尸体我也要赎回去。”

  “你还是不要无理取闹了。好话你不听，我们这里不是给你一个女人乱来的！顾明周不是我杀的，你在这跟我纠缠也没用。你要识相，等会我便安排人带你下山，若不识相，今晚你等着在林子里喂狼吧！”

  孟素暗暗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我要见你们管事的。”

  “这里没有什么你要见的管事的。”

  “不知道凭这个，能不能见他一面。”

  孟素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男人接过，打开，上面是半枚印章的图案，可以分辨其中有“顾”字的一半。

  “这是你们要找的东西吧，”孟素轻轻地笑了一声，“麻烦您去请一下你们管事的人，把这个给他看我相信他会有兴趣来见我一面。如若见不到他，我是不会走，我一直在这坐着，也许你们只能像处理顾明周一样处理我了。”

  男人将信将疑地看看孟素，又看纸上的印章。反复几次，最后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像里屋走去了。

  除了站在角落的侍女，厅里只有孟素一个人坐着。厅里没有钟，一分一秒，孟素感觉那样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没那么亮了。日头偏了，正午已过，终于有人从屏风后走出来。

  “听说你要见我。”低沉的男声，显然比刚才的男人要成熟很多。

  来的男人穿着马卦，四十岁的样子，“我是这的当家人，你可以跟他们一样叫我五叔。”

  刚才与孟素说话的男人也跟在“五叔”身后。

  “五叔，”孟素站起来点了点头，五叔做了个手势请孟素坐下。

  “赎金我已带来，我想带走顾明周。”

  “阿虎不是告诉你，顾明周已经死了？”五叔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右腿自然地搭上左腿。

  “我觉得明周没死。”声音轻柔，却字字清晰，“如果明周死了，你们只是为了要赎金，那一路上有太多的机会拿了钱走人。这样变罢了，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你们把我叫来，又让我带着钱原封不动地走，我左想右想，只有一种可能。”

  “明周没有死，你们只是想借我的嘴坐实他已经去世了。”

  “另外，你们没有理由不杀我。除非，你们背后另有主使。”

  “哈哈哈哈哈，”闻言五叔大笑起来，“你这女人倒是有两下子。不管你怎么想，我下的令，顾明周确实已经死了。”

  “五叔，大家都是聪明人，我就有话直说了。”

  “东西你已经看了，你们要的，就是顾明周的私印吧。”

  五叔喝了口茶，不动声色地掩盖自己眼色动了动。

  “顾明周能活到现在，或是，你们说的昨天，你们就是在等这个东西吧。”

  “或许你们不懂，你们要的只是工厂的控制权，这就是工厂的控制权。”

  五叔打量着她，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你们身后的人等不及了吧。顾明周不肯松口，就只能坐实他死了，硬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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