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松小说网 > 闪婚渣男弥天祸 > 第45章 方显厚德

第45章 方显厚德


也许是太累了,在睡莲睁眼时天已大亮。想着今天父母和李娟要过来,就急忙看了一下熟睡的孩子。起身烧了热水洗头,突然,感觉鼻子有些不通,可能受凉了,但她头发上做发型,全是发胶,不洗根本梳不通,只好感冒着把头洗了,也没有吹风机,慢慢干吧。

  然后,就去厨房,打开火,把昨天剩下的馍热了一下,现成的菜还有许多。弄好这些,看着满院子的炮花儿,就从楼梯上扫下来,把院子打扫干净。婚房一晚上没人,就把被子重新叠好。

  这时候,嫂子掂着锄头,赤着脚两腿泥,走了回来。睡莲见状,

  “冷不冷?赶快洗脚吧,火上有热水。”

  “不冷,井温水。”

  睡莲心想,不冷是你心里正热乎着呢,把别人的新郎先拉走白用了一晚,心里偷着乐呢。

  但便宜不可占尽,聪明不可用尽,要知道从昨天到今天的一肚子坏事儿,睡莲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你揭穿,是因为不想让家里再有任何的不和睦,你已经与婆婆大哥闹翻脸了。不想在众人面前,让你再与三弟有仇怨,别给你脸不要脸,等与你闹翻之日,就是与婆婆、大哥和好之时。

  后面儿跟着寒冰,不停地用卫生纸擦鼻涕,  他本身就有鼻炎,一感冒,  肯定会加重。这大冷的天,睡莲在屋里还吃不消,何况他们在廖天野地呢。

  二嫂看见寒冰回来,开始抱怨:“笨死了,改个水道也不会改,堵个口也堵不住。净给我找麻烦。”二嫂气得不行,“站到那儿,不喊就不动。”

  睡莲心里好笑,占着便宜还卖乖。究竟是谁在找谁的麻烦,况且是在别人新婚夜。

  吃完早饭,二嫂出来厨房门,正想往自家屋里边儿走,看看孩子醒了没醒,一仰头房顶的棺材,被太阳照射的明明亮亮,横放在自己屋门头,她急忙叫二哥:寒江,寒江,是你把它挪到这儿啦?”

  “啥东西?我可没挪?”二哥连看都没看,没好气地回答,他正为公安局抓的人闹心呢。

  “那是寒冰啦?”韩冰一声不吭,也不承认,也不否认。

  睡莲立马接过话:“二嫂,你原来放哪儿了?你说俺哥给它挪啦?走,咱上去看看从哪挪的?”说着拽着二嫂胳膊要上楼。

  二嫂可能感觉出来说漏嘴了,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原来的位置在睡莲头顶啦,因此,也就一声不吭进屋去啦。

  “整天没事,净咋咋呼呼。”二哥根本不想知道是咋回事,他忙着还得去把人弄出来,急急忙忙的走了。

  “寒冰,你去买点感冒药吧。”睡莲吩咐道,“我也感冒了。”寒冰答应着出门儿了。

  二嫂心里肯定认为,要么是寒冰,要么是寒江。但不管是谁,他们两个都已经出门儿走了,没有人再把棺材挪回去了。

  如果按以前睡莲的脾气,她肯定会一直问二嫂:“你头顶上的棺材是啥木头做的呀?太阳光照上去五颜六色的。”然后,睡莲真想“咚咚咚”跑上楼,“梆梆梆”敲着棺材板问:“二嫂,你头上这棺材是柳木做嘞?还是杨木做嘞?”说完,在房顶上跺跺脚,跑跑步,拿根木棍“梆梆梆”“咚咚咚”敲敲棺材板,再带点回声。二嫂在底下听着如同敲丧钟一般,也许像催眠曲一样,二嫂肯定在床上睡得特安逸。

  但这一次,睡莲没有恶心她,睡莲想让她把自身的坏水全部都吐出来。

  睡莲走出家门,去接父母了。见到父母就说,二嫂昨晚没让他们入洞房,把寒冰叫去浇地,浇到现在,描述一遍。

  母亲心里也恼火,“早都警告你,这一家人不可交,你就是不听,现在领教了吧。”睡莲无言以对,只好接过李娟手中的礼品,向家中走去。嫂子出来打了个招呼,说出去找厨师来做饭,然后出门走了。

  一会儿寒冰把药买回来,睡莲倒水把药服下,母亲道:

  “你长这么大,也没熬过通明夜,没想到,新婚夜让你体验了一把。”

  “打上了一个这么有刻骨铭心的烙印。”李娟也取笑道。

  睡莲又把棺材放到她房顶上,说了一遍,语音未落,父亲站起身,“我现在看着就让她挪走。”说完就往外走,水莲急忙拦住父亲。

  “别生气,昨天晚上我都已经把它挪走了。”

  “那么沉,那么大,你能挪动?”妈妈担心地问。

  “是杨木做的,不重。下面垫上圆木推过去的。刚才二嫂吃完饭,看见了,以为是寒冰和二哥把棺材挪过来了。我就接口问她,原来在哪儿放了?从哪儿挪过来的?她一声不吭,只好进屋了。”睡莲说罢,父母和李娟都出来查看。

  果然一口白花花的棺材,放在二嫂屋门头的正房顶。

  妈妈说:“拜家岭这风俗,就是与众不同,做成的棺材放头顶,是亮宝嘞。”

  “十里不同俗。放到房顶可能是晒财吧。”

  “不同俗的地方还不少嘞,结婚一不拜天地,二不拜高堂,拜个耶稣十字架上绑。三还不入洞房,新郎陪了嫂子一晚上。”李娟愤愤不平,“她活没干完,今天咱把莲姐带回去,什么时候活干完了?再来迎娶一次。”

  睡莲急忙把他们三人拉到屋里,“妈呀,我求求你们了,我也是为了不让村人看笑话。常言说,弟兄不和邻里欺,我才一忍再忍到如今。

  不然的话,当时我都让她写一个天地祖宗牌位,那么多亲戚、朋友、乡亲等着、看着、议论着,当时都扮她难看,下不来台。如果那样的话,我咋会认清她这个人的狠毒呢?

  该反击的时候,像那一口棺材,我悄无声息地都挪开了。总比等到今天,你们来了再让她挪。乡亲们也看她笑话了,她也不会挪到自己房顶。

  以后妯娌一个院子别别扭扭,都隔心了,面子上也不好说了。

  问题是老人在医院里,再闹出来任何笑话,传到老人耳朵,老人就会再次生气,住院,又是我们的大麻烦,大损失。

  我不是不会闹,我只是投鼠忌器,总不能我进来门儿,都给他们闹翻了。她是丢人了,但我也落不下好名声。一进门儿就挑理儿,嫂子操办到家了,我落个过河拆桥?

  我之所以忍住她这些差错,是不忘她操持婚礼这个大恩德,如果我容不下小人的话,我怎么能够使自己拥有博大胸怀?能处薄德,方显厚德,像她这样的人,我都能忍能处,还有什么样的事儿能激怒我呢?你们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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