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枫整个下午都很忐忑，一直在猜测着婻婻三人的来意。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阿枫在小区旁餐馆订了个包厢，就回屋叫上婻婻几人一起去用晚饭。

  一进屋，发现三人正坐在阳台沙发上聊天。从惊云的表情中可以看出，聊的话题很沉重。

  尤其是见到阿枫回来后，惊云的目光更是在他身上流转了好几圈，但随之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嚼了过量摇头丸产生的副作用。

  阿枫不明所以，虽然心中的好奇已经越出天际，却始终不敢开口询问。

  这几人都是大爷，自己的十个小目标在他们眼里可能啥都不是。

  “到饭点了，下去吃饭吧。”阿枫终于鼓足勇气说了一句，并用眼神征求着几人意见。

  婻婻却置若不闻，依然在发呆的模样。

  反而惊云小声附和道：“走，一起先下去吃个饭，边吃边议。一切都还没开始，怎么就知道没有机会，事情总会有转机的。”

  电梯里，四人都很沉默。

  阿枫是不明觉厉，至于婻婻几人为什么沉默，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从之前与诸葛轩的多次交流对话，还有现在婻婻几人的谈话发音，妥妥的京腔，阿枫明白婻婻这些人，必定来自遥远地京都。

  距离近两千公里，这些人不辞辛劳，兴师动众，披星追月赶过来，所图必然不小。

  “只是为什么会聚焦在自己身上，难道我身上有什么不得了的宝物？为了那十个小目标，不可能，那些钱明显是他们放水给自己的。”思考了几个月，阿枫心里像明镜似的。

  “不对呀，自己就是小命一条，即使用来换钱，应该也不值十个小目标呀。”

  阿枫心里一团乱麻，这时婻婻突然开口说话了。

  “去哪吃饭，不会就在电梯里吧！”阿枫猛然惊醒，这是想的太多一下魔怔了。

  “噢，刚想事情去了，没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哈。”阿枫满脸歉意。

  “就在前面的欣达食府，不出意外的话，今后就是我们的长期食堂了。”

  阿枫不敢怠慢，赶紧在前面带路。

  从三人的行李大小来判断，阿枫估计他们应该会在这小住一段时间，所以干脆就和老板商量一番，提前预定，争取个优惠。

  这是普通民众的通病，不能说是抠搜。所有的开支能节省的必然会想方设法节省，与有没有十个亿没有关系，这种生活方式已经形成了习惯，突然间是改不了的。

  四人在包厢坐定，阿枫将菜单推到婻婻面前，说道：“也不知道大家的喜好，我们每人点一个菜吧。补充一下，这边所有餐馆的菜都有点偏辣。”

  这次三人均没有反对，看样子对中午的饭菜都不是很满意，但是饿的慌，也就饥不择食了。

  菜上齐后，惊云竟然起身将包厢门给反锁上了。

  阿枫不由有些紧张，惊云安慰道：“没事，只是怕人打扰。”

  “吃饭吧，吃饱了才好谈事情。”惊云率先动起了筷子。

  之前感觉这家餐馆味道蛮好的，但是此刻心中有事，却是味同嚼蜡。

  匆匆忙忙扒了几口饭，这时婻婻突然问道：“小阿枫上次赢了小叔之后有什么感想？”

  “终于上正菜了！”阿枫不由警惕起来。

  “没什么感想，赢了之后还没想好钱怎么花呢。”阿枫迟疑着回答道。

  这确实也是实话，所有的钱现在还好端端地在卡里躺着。

  “你想给小叔报仇，再扳回一局？”阿枫忍不住追问道。

  “唉，无聊，我就是好奇你有了这么多钱之后，后面有什么打算，是不是变出息了。”婻婻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阿枫隐约感觉婻婻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那么一点转变，但是变在哪却一时也说不上来。

  “绕了这么大一圈，最后是来和我谈理想？不会吧，有钱人还有这种恶趣味？”

  阿枫有点迷糊了，之前想好的说辞此刻竟然完全无法发挥。

  索性就坦白不装了。

  “没什么打算，现在不正在继续上起班吗，就这样吃喝等死不也蛮好。难不成得了钱之后就要想着上月球，这样才算志向远大吗。”阿枫一脸无所谓的回答道。

  “你...，果然是稀泥糊不上墙。”这一下把婻婻气的够呛，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时惊云接话了，“阿枫，你看过一些玄幻小说吗？”

  “看过，还不止一个版本。”阿枫肯定地回答。

  “你认为小说中的鬼仙之说是真的吗？”惊云追问道。

  阿枫哑然。

  “这是谈理想不成，要考验自己的智商吗？难道之前的回答让他们觉得自己智商没在线？”阿枫惊讶地看着惊云几人，心里满是疑惑。

  但还是真诚回答道：“既然是小说，那应该都是杜撰的，我认为不会是真的。”

  “这回答应该是滴水不漏，彻底摆脱自己智商不在线的嫌疑了吧。”阿枫心里沾沾自喜。

  “我认为鬼仙之说在现实中还是存在的，最起码有一部分是真实的。”惊云表情极为肯定，语气不容置疑。

  “呃，这又是什马情况，难道又是另外一个考验？我到底是附和他，还是否决他，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呀。万一回答错了，他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又变成智障了？”阿枫感觉这段时间脑子烧的厉害，太多的为什么缠绕在脑海，让人疲惫不堪。

  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时，惊云声音又起，“把你刚才喝茶的瓷杯给我。”

  阿枫满脸疑惑地将茶杯递过去。

  惊云接过茶杯后，将杯内刚喝了一半的茶水慢慢倒去，反手拿在手掌中，顺势紧握。

  整个过程缓慢而又诡异。

  咯吱...，传来瓷器崩断的声音。

  惊云的神操作让阿枫差点忘记了呼吸，正在惊讶地当口，惊云已经缓缓张开了手指。

  只见茶杯已然变成一堆碎瓷渣，手掌却安然无恙。瓷渣随着张开的五指，缓慢滑落在下方的盘子中，发出叮叮当当的细微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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