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艺人受过专业训练吧？反侦察能力那么强？搭出租车也能把我的人甩得干干净净，还没有手机，让我们怎么定位？”

  武鸣玉一大早接收来自朋友的投诉，心里却美滋滋，还不忘讥讽一句：“那是你的人太菜，不如送到我这里‘特训’一下？”

  对方毫不避讳地爆出一堆粗口，也止不住武鸣玉的笑声。

  “后面就拜托你啦，许老板。”

  拖着长腔挂断电话，武鸣玉怎么想都觉得边桐这个人十分神奇，好像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嗯，唱歌除外。越琢磨越觉得自己是白捡了一个大宝贝。

  男人长腿一搭，晃着自己的老板椅，思索了两秒又抓起了内线，问：“浦阳熙今天什么行程？……那下午通知他回一趟公司，我有事找他。”

  娄星紫在接到武鸣玉的通知时，他们正赶往另一个杂志拍摄地点。

  “哈？今晚？”她看着手机屏幕发出惊讶声。刚才还回她“会议勿扰”的人，怎么眨眼间就定下了具体时间地址？

  娄星紫估算了一下时间，如果顺利，倒是正好可以赶上。于是她转头问了边桐的意愿：“武总安排咱们和石开霁见一面，今晚七点，可以吗？”

  男人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嗯，听你安排。”

  虽然仓促，但机会难得，娄星紫便在手机上回复了一个“收到”。

  “我今天从李记者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石开霁的事，”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给边桐透个底，毕竟马上就要见面了，“李记者家有亲戚是石开霁的学妹，听说他本来是单亲，但母亲大二时过世了，现在是一个人生活。”

  娄星紫把声音压低了许多。“像这种突然变故，会不会影响一个人的能量啊？”

  边桐也不自觉往她那边靠了靠，两人几乎是头顶着头在说悄悄话。“据我观察，会有这种可能。不过石开霁的能量还是特殊了些。”

  “怎么个特殊法？”

  边桐一时不知该怎么跟感受不到能量磁场的娄星紫解释。他余光正好路口等待过斑马线的行人，灵光一闪，就指了指，说：“你可以把能量理解为一个十字路口，有的时候人少，有的时候人多，但总归是按照规则前进或等待的，可若是某一天路口举办了大型集会会怎样？红绿灯还有用吗？”

  “当然没用了。”

  “普通人也会有这种情况，就是世俗意义上的‘情绪崩溃’，但大多数情况下普通人都能出动像交警一样的特殊力量去维护协调路口的通行。可若是能量出现问题的人，那他们是没有任何自我调节能力的，就会外露，表现出危险性来，可能会威胁到自己，也可能会威胁到别人。”

  娄星紫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似乎是开始理解了。

  边桐继续道：“石开霁的情况特殊在，他已经是‘崩溃’的状态了，也没有任何调节，但是路口仍然可以通行。或许应该说，路口的混乱久而久之形成了规律。”

  娄星紫又变得听不懂了。“什么意思？你是说……他这个能量状态已经很久了？”

  “嗯，我觉得是这样。如果是突发情况造成的大混乱，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形成规律，让路口依然畅通无阻。只是他现在的能量状态并不太稳定，如果有下一次的‘大集会’，就说不准了。”

  “那不就是个不定时炸弹吗？”娄星紫捂着嘴小声惊呼道。

  “嗯，所以我跟武总提出，想再见他一面。”

  “啊，你是想……？”

  娄星紫无需把话说完，边桐已经意会地点了头。

  娄星紫也在心里点了头。她觉得这或许是个办法。只是有一点拿捏不准：她只亲眼见过边桐“净化”了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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