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苏漠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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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过后,学校又恢复了以往的活力,篮球赛也尾随而来了。一方是我们校,另一方是安微另一个大学。我好想知道冷星泪有没有参加,但不知怎样开问他。苏漠,不知为什么,没有参加篮球赛,或许是他们美术社太忙了吧!
夜里,其他了都睡了以后,我拨了冷星泪的电话。他疲惫的接起来,我说:“哥,我是安琼啊!”
“……”
“哥,你怎么了?”
“你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想问一下,篮球赛你会参加吗?”
“问这个干什么?”
“……”
“苏漠呢?”
“他没有,他很忙的。”
“你呢?你希望我参加吗?”
“对啊!你球打的那么好,为什么不参加?”
“……”
“哥?”
“如果我参加了,你会不会还让我失望?”
“失望?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会拼命为你加油,拼命,拼命的。”
“记得你上次就是这样说的。”
“嗯?是吗?那怎么办?”
“你现在下来,我过去找你。”说完便挂了电话。
要让我再下去吗?现在可是很冷了耶,我一件一件的穿好衣服,然后轻手轻脚的下楼了。在大门口等了一会,看到冷星泪朝这边走来。他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提着一个袋子。走到我面前,他掏出兜里的那只手拉着我向操场走去。
我跟着他,激动又兴奋,在学校里,这么晚出来见面,我们还是第一次。不过,操场上的人还真不少。冷星泪拉着我,直接来到了一棵合欢树下,我们再一次席地而坐。
冷星泪和我对坐着,月光下,他的眼睛显得很明亮,很迷人。他直直的看着我,令我有些无所适从。
“哥,你,你没话说吗?”
他从袋子里掏出食物说:“我饿了,想先吃些东西,你要吃吗?”
“不了,女生夜里吃会发胖的。”
“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想的?是因为苏漠才改变的吗?”
“不,这是到了这个年龄的自然反应。”
他不客气的“嘁”了声,开始吃东西。我放眼过去,看到一对一对的情侣在那约会。现在的人也真够拼命的,都这么晚了,而且还这么冷,居然就这样呆在这,他们整夜不归吗?
冷星泪说:“别看他们,会影响视觉的。”
“恩?你看过吗?”
“安琼,你是不是找死?”
“不,如果我死了,就没人给你加油了。”听完,他无奈的笑了。
“哥,你笑起来很帅的,为什么那么不爱笑呢?”
“没高兴的事怎么笑?”
“那什么才是让你高兴的事呢?”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你想听听什么是令我高兴的事吗?那次,漠他为了我挨了刀子,原以为他要死掉了,后来,在上海,我守着他,他又醒来了,那次是我近年来最高兴的一件事了。”
“还有吗?”
看他想听,我说:“那次,在青岛,你一个人离去,后来下雨了。在我快要冻死的时候,漠来了,那次我也很高兴。”
“所以你让他吻你了对吗?或者说那根本不是你们第一次接吻。”
“不,哥,我们没接过吻,从来没有。那次,他只是在吻我的泪,那次我哭了,哭得很惨。”冷星泪没有说话,而是躺在了地上,用胳膊当枕头在那躺着。
“那次我回家的很晚,你因为要惩罚我,所以不让我进去。后来你还是把我抱了进去,那时我很高兴,很感激你,很崇拜你。”他躺在那静静的听着。
“还有那次,你怕天黑了我出去会有危险,所以去帮我买了我需要的东西,那是我遇到你以后最高兴的一次。我没想到你是那么好的人。”
“你判断好人都是从一件事上判断的吗?”
“……差不多吧!”
“那苏漠一定为你做了很多好事。”
“嗯,他是个再好不过的人了,爱笑还不爱生气。”
“你喜欢他吗?”我看着他那明亮的眼睛,有些忘乎所以……
沉默被渐近的女音打破,她说:“苏漠,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呢?”
接着是苏漠 不耐烦的声音:“我是看你画功好,才同意向你讨教的,你别在这得寸进尺。”
“苏漠,难道是我不好吗?你为什么连正眼看我都不愿意呢?”
“我很抱歉,佳然,你再这样我们以后连朋友都做不下去了。”
“漠,我爱你,漠。”
“闭嘴”
“嗯?”
“你凭什么这样叫我?告诉你,能这样叫我的人只有一个,但你不是她,所以请你闭嘴。”
“……呜呜呜……苏漠,你好残忍,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要——”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什么?你骗人,你骗人。”
“我没骗你,我已经有琼水了。她就是我女朋友,我们很相爱。她可是北大生,然而为了我留了下来,这点你能做到吗?”
“那你为什么还天天很寂寞,很不开心的样子。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吗?为什么都没见过你们在一起呢?”
“该死,如果不是你,我们俩就在约会了。快回去吧,我不想骂人。”
“苏漠,我恨你。”接着是女孩跑走的声音。
看着苏漠越来越近,我不自觉的低下了头。苏漠他刚才为什么要说那些?他天天很寂寞,很不开心吗?苏漠没有看出我们准备走过去,冷星泪坐起来说:“坐下聊聊吧!”
闻言,苏漠回过头,看到了月光下的我俩。见我低着头不敢他,他便在我身旁坐下说:“琼水,对不起哦!刚才借用你的大名撒了一个谎,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的。”
“哎呀!我就知道会这样,怪不得我第一个想的便是你的名字呢?”
“那女孩好像很伤心。”
“没关系,她自找的。”看着苏漠那一脸无邪的笑,我又想起了刚才那个女生的那句话。苏漠他真的很寂寞,很不开心吗?可他在我面前总是笑着的呀!
冷星泪问:“想喝酒吗?”
“嗯?”
“好啊!”这是我和苏漠两种不同的反应。
苏漠笑着说:“琼水,你先回去睡吧!我们再聊一会。”
“你们真的要喝酒吗?”
冷星泪没有正面回答,他说:“安琼你回去吧!女生到了这个年龄,熬夜也不好的。”我听话的起身,看了看他俩,然后离去了。
苏漠自始自终都是笑着的,对,我没有看错,他一直都是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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