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咱家的粮食呢？”

  贾张氏刚回贾家，棒梗就围过来问道。

  贾张氏老脸一红，只说了句你傻叔没借，这次竟出奇地没有骂人。

  见棒梗神情有些沮丧，贾张氏附在棒梗耳边小声安慰：“明儿一早你在院门口等奶奶，奶奶带你….”

  “嗯。”棒梗重重地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

  平日的这时候傻柱早就呼噜声震天响了，可是今天他却转来转去一直睡不着。

  他的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白色的小人说贾张氏都那么大年纪了，真发生点什么不得被院子里人笑死？

  黑色的小人说软绵软绵的感觉确实很舒服，要是不看脸也不是不行。

  最后两个小人打累了傻柱还是没能睡着，于是拉上被子奖励了自己一次。

  睡觉！

  ……

  胡同口的包子铺。

  王鸿涛照例牵着秦京茹过来买包子吃。

  可今天居然在这碰到了棒梗和他奶奶。

  “哟，张大妈买包子呢？”

  王鸿涛大大方方的打招呼。

  吓了贾张氏祖孙俩一跳，差点包子都掉了。

  贾张氏抬头看到王鸿涛和秦京茹，赶忙将手上包子塞到棒梗手里：“那个…棒梗要读书，不能缺了营养，我给他买俩包子改善下伙食。”

  “可我怎么看那包子你咬过呢”

  “我…我那是帮棒梗尝一下烫不烫，不烫再让棒梗吃，我这么大年纪了哪能跟孩子抢吃的，是吧棒梗？”

  贾张氏脸上装着慈眉善目，心里却是暗骂：这挨千刀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老娘吃包子的时候过来，真是坏透了！

  同时心里祈祷着两人赶紧离开，自己好再买个尝尝。

  熬到两人离开，贾张氏绕回来又买了个包子。

  “妈您买什么呢？”

  贾张氏正待咬下去，秦淮茹又出来了。

  贾张氏从馋嘴秒变忧心忡忡：“那啥，妈怕棒梗营养跟不上，寻思买个包子给他补补营养，等他放学回来了吃。”

  秦淮茹嘴角一歪，认同地点头：“是该好好补补，妈您记得把包子收好，省得被老鼠偷吃了。”

  贾张氏沉默着点头，等秦淮茹走后，终于绷不住小声嘀咕：“真是倒霉透了，买了三个包子，结果自己一个都没吃着。”

  “不过好在是棒梗吃了。”

  ……

  随着运动会的临近，轧钢厂里氛围日渐浓烈，到处都有工友在讨论运动会。

  “嗨，兄弟你报了什么比赛？”

  许大茂凑到王鸿涛身边问道。

  两人一个宣传科一个运输科，都是少有的闲岗。

  “我报了翻扁担，大茂哥你呢？”

  “我报了长跑。”

  “兄弟你糊涂啊，你身手那么好怎么不报摔跤？傻柱那狗东西报了摔跤你知道不？你要是报名摔跤，那还有他什么事啊！”

  许大茂情绪激动，看着很是为王鸿涛不值。

  王鸿涛会心一笑：“我弟弟报的摔跤，他水平不比我差，傻柱他一样落不着好。”

  “嘿嘿，那行，那行。”许大茂要的只是傻柱丢脸，人哥俩谁上他可不在乎。

  接着递给王鸿涛根烟：“我们胡科长找我谈话了，夸我工作努力，也很有成效，你说是不是该轮到我升职了？”

  现在的许大茂对王鸿涛很是敬服，尤其是工作上的，有点什么都会过来问。

  王鸿涛把烟点上想了下说道：“有这个可能，即便没成也是好事。”

  “你这些天别闲着，没事就找你们科长汇报工作，多请示请示总归没坏处。”

  许大茂苦着脸：“那我也不好意思老空着手上门啊，之前我跟娥子提过好几次，让她把私房钱拿点出来给我跑关系，可她就是不让，愁死我了都。”

  王鸿涛一听乐了，自家男人找她要钱不舍得给，自己这还没跟她张口呢就先拿过来了，这上哪说理去？

  “放宽心了，你就算真给人胡科长也不见得会收。要是碰上个清正廉明的，搞不好还会坏事。”

  许大茂无奈道：“也只能这么想了，要是我长跑能拿第一名就好了，到时把收音机往胡科长手上那么一送，面子里子全有了！”

  看许大茂这么开心王鸿涛也没想着打击他。

  当初他之所以建议许大茂多下乡、要感谢信，更多的不过是想把许大茂支开。

  但对许大茂干事的位置却没那么乐观。

  旁的不说，光只他岳父是娄半城那关就过不去。

  娄半城什么人？当时四九城最大的资本家！

  谁敢冒大不讳去提拔他的女婿？

  那不自找麻烦吗？

  原剧里傻柱那么臭的嘴都能当上食堂主任。

  许大茂那么会来事却一直是个普通放映员。

  为什么？

  可后来和娄晓娥离婚并且划清界限，立马摇身一变当了领导，这又是为什么？

  这些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所以王鸿涛敢肯定许大茂这回还是没戏。

  ……

  比工人们早一些回到四合院，王鸿涛坐门口逗阿黄玩。

  “起立”

  “坐下”

  “趴”

  有动物亲和技能，再加上这么多年的相处，王鸿涛一个指令阿黄就能照做，都不需要刻意去教。

  玩了不一会儿，听见有脚步声在靠近。

  王鸿涛抬头一看，原来是何雨水来到了自己家门口。

  这丫头梳着两根麻花辫，歪着头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王鸿涛站起身招呼道：“是雨水啊，今天回来这么早？”

  “也是凑巧，刚出校门正好就有车子过来。”

  “对了鸿涛哥，我那坛腌萝卜你有记得加水吗？要有水密封着萝卜才能好吃，不然会馊的。”何雨水问道。

  王鸿涛看了下周围没人，顺势把雨水拉进屋里：“雨水跟我说的怎么可能忘了？”

  “腌怎么样了你帮我看看。”

  拉雨水进屋，跟她研究了几句腌萝卜后，王鸿涛把目光放在了何雨水的身体上：

  “才一礼拜不见怎么雨水你又瘦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上礼拜月末，只剩下粗粮，都没东西吃怎么胖的起来？”何雨水可怜兮兮道。

  “不过好在这个月定量下来了，明天我就上粮站领新的去。”

  王鸿涛点点头：“嗯，做我的妹妹就该长胖些，肉一点的才好看。”

  “对了雨水，要不晚饭在我这吃？想吃什么告诉我，我来给你想办法。”

  “再不补补就更瘦了。”

  何雨水听了心里一暖，就是有些不好意思：“那个，还是先看看我哥带什么回来吧？”

  停了一会后可怜兮兮地抱怨道：“我也想吃胖些，就像你说的那种肉肉的。”

  “可这两年大环境就这样，能吃饱就已经算不错了，哪来的粮食把身子吃肉乎？”

  “以前我哥还会时不时带点好吃的回来，最近两礼拜什么都没有。”

  王鸿涛表情古怪地说了句：“为什么没有你会不清楚？看棒梗和他奶奶胖的….”

  “我哥他怎么能这样？”何雨水气鼓鼓道。

  “他就不知道外面是怎么看他的吗？这样下去有谁愿意嫁给他啊？”

  王鸿涛一语道破：“你以为他自己不清楚？但他就是要这么干你有什么办法？”

  何雨水一想也是：“涛哥你说的对，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说也说过劝也劝过，实在听不进去我也没办法。”

  “那你是跟我说会儿话还是去院门口拦饭盒？”

  “还是跟你多说会儿话吧。”何雨水害羞地说道：“我要是硬把饭盒给拦下来我哥肯定要怼我，才不想受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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