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这半个月，柴明扬带的存粮基本都吃完了，一开始还就是他自己偷摸吃，后来有一次让龚亮看见了，这一下就完咯，马启明和龚亮没事就过来打打秋风，按他们说的，共产主义嘛，吃独食不太好，总归是要共产一下的，虽然共产不到别人，但是咱几个都是实打实的一个办公室出来的，共产一下没毛病吧。

  除了这个之外柴明扬还有一样东西告急了，烟。自己出门忘了买了，就带了办公室里留着的三包烟。结果到了这边呼呼啦啦抽完了，想着去街上买一包吧。结果买回来之后那个烟上面的图案看着都没心情打开抽了，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打开之后，一口下去没给自己呛死。

  自己在国内只抽那种细烟，到了这边都是粗支的，而且这边都是烤烟，特别呛的那种，根本过不了肺，柴明扬这老烟枪都有点受不了了。

  “老马，明天有航班过来么？”

  “干嘛？”

  “能从国内给我带条烟过来么？妈的实在是太难受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出去没带着啊。”

  “你上次给我那包非洲的我抽着挺好，我以为国外都这样了，没想到这边烟这么烈。”

  “哈哈哈哈哈哈行，我找他们给你带一条过去。今天晚上就能飞出去一班。明天一早应该就能到了。你来得及么？”

  “来得及，我莫斯科时间下午才走呢。”

  “那行，到了之后我让乘务长联系你。”

  转天上午，柴明扬接到了一个电话，打车到了机组的酒店，过来一个乘务员说：“您是柴院长么？”

  “对，我是柴明扬。”

  “这是马董让我转交给您的。”

  “行，谢谢你了哈。”

  “没事的。”

  柴明扬看了看手里的烟，白包的，没有任何标记。看起来好像是特供。

  “老马？这是？”

  “我自己的特供，从帝航集团那边“顺”过来的，看在你为了航院跑前跑后的份上，给你了。”

  “那你自己咋办？”

  “我在找他们要呗，不行我去燕航或者菜航的董事长那边在搜刮去。”

  “你行，你牛逼，那我这个收着了啊。”

  “正儿八经副部级特供。你省着点抽吧。”

  “得嘞。”

  有了烟，那就什么都不是问题了。下午的时候他们就要从莫斯科出发去罗马了。临走之前，柴明扬和马启明说了一下，自己要带着自己学校的人去莫斯科国立民用航空技术大学，和人家谈谈合作什么的。按照规定，个人离团必须和团长请示，马启明同意之后，柴明扬自己打车就到了学校。

  “校长，还记得我么？”

  “柴，当然了，我还希望和你多一些合作呢。”

  “我今天就是来和您谈的。我还带着我们团组的成员。这是我们航空服务系的主任。这是我们机械工程系的教师……”

  一一介绍之后，两边也就开始正式的会谈了。学校也知道柴明扬这边时间比较紧张，所以大家也只是一些大面的谈判。最后说道：“如果我们都没意见的话，看能不能签订一个框架协议，具体的实际内容我们可以后续在沟通。”

  “当然可以，我们求之不得，今天签字之后我会把协议带回到国内，盖章之后就正式生效了。”

  “好的好的，赶紧准备协议。”

  俄方速度还是可以的，没一会功夫就拿过来一份协议，柴明扬接过来看了看，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是一些框架合作的内容。看完之后柴明扬直接签了字，对方校长签字之后盖上了自己学校的公章，然后柴明扬拿过来两份协议说：“那我这两天就带回国内去。弄好了之后我立刻给您发回来一份。”

  “谢谢柴。和您交谈太愉快了。”

  “我也是。”

  从对方学校出来，几个系主任都特别兴奋。刚成立的航院就和国外的学校签订了合作协议，这可是大喜事。柴明扬直接给马凡打了微信电话说：“老马，喜报喜报。津海航院就在刚刚和莫斯科国立航空技术大学签订了合作框架协议。

  这份协议现在还在我这，一会我联系刚才那乘务长，赶紧把这个东西带回去，盖章之后再带回来，这就生效了。后面具体的内容在细谈。”

  “卧槽？你可以啊。这刚出去三天你就拿下来一个这个啊。”

  “我就给你报个喜啊。你赶紧通知津航，把这个事儿赶紧给我办了。”

  “行行行，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你把这个协议什么的赶紧装好了。还是送到你刚才那个酒店。放在前台就行了，我让他们去拿。”

  把这个事儿安排完之后，柴明扬赶紧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拿上行李和马启明他们到了机场。后面的罗马、巴黎和伦敦对于柴明扬来说，就没那么大兴趣了，自己已经达成了这次访问的最大目的了。他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一个，签一个合作协议就够了。

  再说后面几个学校说的话自己也听不懂，指望着翻译吧。有的事儿也不好说，所以干脆，就先从莫斯科这边下手就完了。再说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团里还有羊城航院和魔都航院了，自己也别跟他们抢了。

  到了最后一天，马启明说道：“同志们，我们这次出访已经顺利结束了，明天下午我们就要返回国内了，从今天下午到明天上午，给大家一天的假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有一点啊。外事纪律大家别忘了，按照规矩来就行了。毕竟还得给自己家里人带点什么东西的，我们就不干涉了。如果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联系大使馆。”

  柴明扬也不知道买点啥。在大街上瞎逛，正好团里有一个女老师跟着一起出来，柴明扬说：“孟老师，你说，给我家那口子买点啥呢？”

  “院长，买个包啊，这块的包比国内可便宜不少。就这家店，买这个就行，这个国内没有的款。”

  “啊……行。”至于是什么，柴明扬也不管了，直接刷卡就完了。

  至于柴欣欣，现在也长大了，都快幼儿园毕业马上上小学了，给他带了点零食啊什么的就完了，现在这个画本什么的他也不看了，柴欣欣现在都是幼儿园一霸了，各种小朋友围着他转。也确实，长得好看，外语也好，算数也好，老师也喜欢。柴明扬都在想，这上了小学，还能听老师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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