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柴明扬是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己闺女是真挣脸，你别管这名额是什么奖励名额还是怎么来的，起码能进到CMO也是一个小小进步了。但是这找老师，柴明扬虽然在帝都师大一年多了，但是有一说一，这下面的老师，还真不认识太多，你别看他分管教师工作部，这分管和管，这就差这一层了，有什么事儿找部长，他也不直接找老师啊。

但是现在也暂时不用太考虑，还得看看南津附校那边是什么态度。他们要是从南津找了个老师给补课，那也说得过去了。基本上去CMO的肯定都要找大学教授给补课了，柴明扬看过CMO的考试题，那个玩意跟英语题差不多了，还有那么多曲里拐弯的符号，自己虽然已经是博士了，但是毕竟文科博士看这个玩意犹如看天书。

毕竟他是一个从本科开始就没有学过高数的人。当初在文华，全校只有外国语学院是不需要学高数的，就连文学院、历史学院和马克思学院这三大文史类都得去学高数D。为这个事儿大学的时候柴明扬他们没少在那几个学院门前嘚瑟。后来读了研究生和博士，那更不用学那玩意了。

过了两天，姚娜打电话和他说，学校的意思是如果自己有资源的话，尽量自己给孩子找找补课的老师，学校去找的话可能都会是学校里面的青年教师，经验和别的一些方面可能不是那么充足。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明白了么。想让孩子考高分，那家长就各显神通吧。

这一下给俩人难住了，  姚娜现在管着津海大学的教师工作部，但是津海大学的数学系放在南津和帝都师大面前，好像还真有点不太能看。但是这两个学校放在帝都大学数学系面前，那也是不能看的。毕竟帝都大学的数学系在学科排名上，全国第一是不可撼动的。

作为家长，肯定想让自己孩子得到最好的教育，而且说实话，柴明扬和姚娜也确实有这个能力，只不过这个玩意就是需要人托人人托人的这种了，柴明扬的圈子基本都是在思政和外语这个圈儿，数学……那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圈子了。自己根本搭不上话，就算找人，帝都师大的领导层基本上没有数学专业出身的，都是理化生这些的工科专业，剩下的就是文史哲经。

这个事儿还真让他犯愁了。虽然说南津自己也能舍舍面子去找，但是毕竟现在自己不在，没办法给南津带来利益，所以你这个事儿，成年人的友谊基本都是利益交换，你没法给我带来利益，那我干嘛帮你嘞，就算帮你我也不会全力帮你的。但是补课这个事儿，不全力的话，那不白找人了么。所以俩人其实多少都有点犯愁。

再加上最近这本科生2+3的评选，柴明扬是一脑门子官司，各种托关系找门子的都来了。都知道他是第一责任人，全找他来了。这几天他办公室络绎不绝的人，带着东西的，带着许诺的，还有直接带着卡带着钱的。不过这些人他都让小程在门口就给拦下了。全部轰走。

聊天，我欢迎，拿着东西，尤其是这个事儿，你敢送，我真不敢收。

“你怎么了，看你就一脑门子官司。”这天柴明扬到了辅导员中心，马启明过来想跟他说说近期的一些工作，看见柴明扬这样就问出来了。

“啊？这么挂相了么？”

“废话，你那个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啥事儿啊。”

“别提了，本以为孩子挺省心，结果到现在还是有点不省心。”

“啊？闺女干架了？还是找黄毛了？”

“你给我念点好吧。是补课的事儿。”

“不能啊。我记得你闺女学习挺好的啊，之前不还跳级了？”

“就是因为这个事儿，他要去参加华夏数学奥林匹克，学校说这种事儿最好家长帮助一下，找找老师补补课。但是你说这个玩意我上哪找？他妈在津海大学，那个数学专业也就那么回事，南津吧，我现在也没面子去找，帝都师大我也不认识，只能人托人，但是就怕找的人也不行啊。”

“哎呦，你也有犯愁的事儿啊。我以为你啥都不怕呢。”

“废话，工作和我自己的事儿你什么时候见我犯愁，这自己孩子啊。”

“我最近给你问问吧。你目标肯定是找帝都大学的呗。人家数学系第一的排名。”

“帝都大学当然好了啊。退而求其次帝都师大也行，但是我在帝都师大的名声你也知道，是吧，就是个找事儿的，我都怕人家不鸟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让你玩这么大，玩脱了吧。”

“本来想着三年就抽身，结果没想到还得用人家。难啊。有啥事儿？”

两个人把中心最近的工作对了对，柴明扬也带来了帝都师大的阶段性整改报告，里面就写了近期开展的2+3工作和政治学习什么的。

“这个玩意都糊弄鬼的，到时候回头看就完了。”马启明瞄了一眼就放在桌子上。

“嘿，老子写的，怎么就糊弄鬼了，糊弄你啊。”

“嗨，阶段性的报告有啥用，看完你们最终的报告再回头看就完了。哎对，陈老今儿来了。”

“哎呦，那我赶紧过去请安去，不然这老头又要训我了。”

“你这可是一个好靠山啊。”

“老爷子快70了，咱不得给人家哄开心了啊。中心还得指望着他呢。”

“行行行，你快去吧。”

柴明扬到了陈老办公室门口，他是为数不多不用在部里不用预约见陈老的，只要陈老在，他过去推门就能进。

“师爷，给您请安来了。”

“嗯？小扬子来了啊。”陈老现在对他已经有八百个称呼了，什么小柴，明扬，小同志，小朋友，小扬子，扬儿，徒孙，爱徒。有的时候辈分都是乱的。不过爱叫啥叫啥吧，老头儿乐意就完了。

俩人正聊着，姚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扬扬，老师找的怎么样了？我这问了问，都说不行，怕给孩子耽误了，要是CMO预选赛他们还能带，但是这是为了IMO的他们就不敢带了。”

“不是诳你吧。”

“应该不能，我教师工作处的找他们院长要的人。不至于的。”

“我再问问吧，我这有点事儿，有消息我跟你说。”

“啥事儿啊？小扬子。”陈老放下茶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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