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一蹦三尺高，欢呼雀跃，一把抱住聂霜霜的大腿不撒手。

  “好了，赶快下来，去洗手，不然我可要走了。”

  聂霜霜轻轻拍了拍小弟那富有弹性的小屁屁。

  “二姐，遵命！”

  小弟松开手，表情严肃地朝聂霜霜鞠了一躬，转身快速跑了出去。

  聂家村北有一条很宽的大河叫四季河，因河水是从四季山流淌下来的，因此得名，河水清澈见底，村民们都是从河里挑水喝，祖祖辈辈靠河生存。

  听谢氏说过，这条河即使在干旱时期都没有干涸过，可见地下水系相当发达。

  聂霜霜和小弟，拿着鱼篓子和饵料，来到四季河。

  河岸上，有几个农妇一边聊天，一边洗衣服，看到聂霜霜姐弟二人，热情的打招呼。

  “霜丫头，你来了，你家房子盖的咋样了？我瞧着拉来好几车青砖呢。”其中一个圆脸的妇人声音友善地问道。

  聂霜霜对着圆脸妇人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回道，“这刚开始打地基，还早着呢，婶子，先不和你说了，有空上我家玩去，我们要去对岸了。”

  说完，拽着小弟匆匆忙忙往对岸而去。

  这个圆脸妇人，名周香花，是和聂大河比较好的兄弟的媳妇，与谢氏也交好，因此两家都很熟。

  周香花为人开朗热情，最喜欢开玩笑，经常打趣聂霜霜，她也习惯了。

  因为还有其他妇人在，她最不擅长与村里的这些人打交道，能避再避。

  “霜丫头真是越长越水灵，真稀罕人，要不是我家的小子都娶妻了，真想让霜丫头做我的儿媳妇！”一个长相粗糙的妇人满脸可惜地说道。

  “我说淑芬，你可拉倒吧，就霜丫头那彪悍的性格，谁娶了谁倒霉，连聂柱子都敢打，一言不和，就动手，成日里闹的家里鸡犬不宁，无福消受呀！”

  一个虎背熊腰的妇人酸溜溜地说道。

  与聂大河家交好的周香花，放下手中的衣服，手指着虎背熊腰妇人的鼻子骂道：

  “傻柱娘，你是早上没刷牙，吃屎了吧！嘴巴那么臭，就你那儿子，整日里呼朋唤友，喝得醉熏熏的，哪个好人家的女儿敢嫁去你家，一辈子打光棍的命，给霜丫头提鞋都不配。”

  傻柱娘一听别人说自己儿子不好，顿时怒不可遏，呛声道：

  “你才吃屎了呢，聂家给你什么好处，在这里维护聂家，我看你是收钱了吧，见钱眼开的玩意儿。”

  “还有村里人都知道聂家不敬婆母，贺氏都生病这么长时间，聂大河一家压根没有去看过。”

  周香花脾气火爆，听不得别人说聂家不好，立刻火冒三丈，怒斥道：

  “你个没脸没皮的缺德鬼，有时间在这里搬弄是非，还不如管管你家男人，听说他又上村东的王寡妇家里鬼混去了。”

  语气缓了缓道，“再者是聂家不去看的吗？分明是那贺氏胡搅蛮缠，主动找事，分家时还想让他们净身出户，伤了大河兄弟的心，如果是我，比聂家做的更过分！”

  傻柱娘被周香花说得下不来台，恼羞成怒道，“好你个周香花，你少造谣我家男人，你亲眼看见我男人去王寡妇家了吗？没有就闭上你的臭嘴。”

  周香花早就看傻柱娘不顺眼，他们两家田地离得近，傻柱娘经常去她家地里偷东西，今天正巧趁此机会，教训她一番，看她日后还敢不敢上她家盗窃。

  挽起袖子，朝手上呸呸两口，抡起拳头，向傻柱娘的脸上砸去。

  别看傻柱娘虎背熊腰，那都是吃出来的，在家里从来不干活，其实是虚胖，一身肥膘，完全不是周香花的对手，被周香花一拳打倒在地。

  周香花顺势骑在傻柱娘身上，一拳接着一拳轰在傻柱娘身上，后者被打得嗷嗷直叫，单方面碾压的彻底，完全是一方的虐打。

  其他洗衣的妇人，皆错愕不已，眼看事态一发不可收拾，连忙将周香花从傻柱娘身上拉下来，再把傻柱娘扶起来。

  周香花还好，打架占据上风，身上完好无损，只是发髻有些乱。

  而傻柱娘就不同了，遍体鳞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红肿一片，身上也有多处淤血和肿胀，痛得脸扭曲成一团，抽泣声不断。

  “你们怎么说着说着，还打起来了，一人少说一句，都是一个村子的，理应团结才是。”

  周香花将因打架而跑到脸上的头发扒拉开，面色不忿道，“是她先挑起事端的，关我什么事儿？”

  傻柱娘不敢再挑衅周香花，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只能伏低做小，来日再让她家男人讨回公道。

  她也无心再洗衣服，身子小心翼翼地蹲下，拿起地上的木盆，步伐缓慢，踉踉跄跄地往家走去。

  周香花朝着傻柱娘离开的背影呸了一口，“活该！日后被老娘碰到见一次打一次。”

  “好了，她都走了，那样的人，也犯不着和她一般见识，你也消消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说话的妇人也对傻柱娘有意见，出声为周香花顺气。

  而聂霜霜已经到了河对岸，由于离的远，对那边发生的事，并不知情。

  只看到两个妇人扭打在一起，并没有看清是哪两个人，很快被周围的人拉开。

  她收回视线，将鱼篓子里放上做好的饵料，为了保险起见，又加了几滴灵泉水，放到离岸边最近的河水里，一头的草绳放在岸边，用石头块压着，防止掉下去。

  随后坐在一旁的石头上，视线飘向远方，脑海里思绪万千，静静等着鱼儿上钩。

  而小弟则在一旁抓蚯蚓，为明天钓鱼做准备。

  “二姐，鱼儿上钩了吗？”

  小弟一边挖蚯蚓，一边还不忘问鱼儿上钩情况。

  聂霜霜回过神，低头看了看河底的鱼，惊诧万分，没想到鱼篓底部已经聚集了很多鱼。

  有鲤鱼，鲫鱼和草鱼，大的小的都有，小的只有三十厘米，大的有八十厘米长。

  它们你追我赶地往鱼篓里钻，生怕晚了，让别的鱼抢了先。

  聂霜霜暗自欣喜，想不到今日收获颇丰，这些鱼真聪明，闻着灵泉水的味道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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