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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背叛首领的下场2


平野惟抿了抿唇,心中涌上一团火气。

  自己下定决心叛逃,抱着孤注一掷甚至是送死的心态逃离组织,但这些在琴酒眼里也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就像是养在身边的宠物,总会有想要逃离主人的时候,但过不了几天,在外面尝到苦头的宠物就会自己回到主人身边。

  在琴酒眼里,自己大概就是这样的宠物,所以琴酒才会这么反应平平,不但没有生气,甚至连叛逃这么严重的事,在琴酒眼里也只不过是平野惟在玩。

  平野惟的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还是没有抵抗住心里的火气。

  她冷笑了一声:“好玩,简直太好玩了,是我这几年里过的最开心的几天。”

  之前一直压抑着的怒火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爆发口,平野惟扯着唇,对琴酒冷笑着。

  “我当然开心,在组织受限了这么多年,终于能有属于我自己自由的几天,怎么不值得开心呢?”

  平野惟的目光锐利,径直盯着琴酒。

  以往的时候,平野惟很少会直视琴酒,在她的记忆里,出现最多的好像是琴酒的背影和侧脸。

  因为平野惟总是站在琴酒后面一步的地方,所以总是望着他的背影。

  因为在琴酒处理那些组织文件的时候,平野惟总是在他身边站着,所以总是注视着他的侧脸。

  或者有时候她和琴酒面对面的站着,而这种时候通常都是琴酒有什么任务交给平野惟,这种时候平野惟望着的就不是琴酒的背影和侧脸了,但却也依旧不是琴酒的正脸,而是他的衣领或喉结。

  因为哪怕是这种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的时候,平野惟也未曾抬起眼看过琴酒。

  她通常都是低垂着眼睛,不是在看琴酒的衣领,就是在看琴酒的喉结,看琴酒的喉结随着他的话语声一动一动。

  组织里的人都觉得平野惟很厉害,因为她可以算得上琴酒最信任的人,也是在琴酒身边时间最久的人。

  平野惟曾经还听到有成员在私下讨论,说她到底是怎么和琴酒相处的,明明琴酒是那么难以接近的人,换成他们的话肯定无法保持冷静,琴酒但凡咳嗽一声他们都会被吓个半死。

  因为平野惟能够处理和琴酒的关系,所以哪怕平野惟并不参与各种暗杀的任务,也不是情报人员,但组织里还是有很多人敬畏她。

  明明她只是个后勤而已,每天做的也只是照顾琴酒的饮食起居。

  但无论平野惟怎么样,能够在琴酒身边这么久,而且很少惹琴酒生气,甚至能够在琴酒面前说的上话,这几点在一起就已经足够令人钦佩和震惊了。

  在这些组织成员眼里,平野惟的业务能力一定是十分顶尖的,所以才能把那个看上去就很难伺候的boss照顾好。

  平野惟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厉害,但在照顾琴酒这一点上确实做的不错。

  就算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做什么,惹了琴酒生气后也会很好害怕,但时间长了后,关于琴酒的一切就像是植入了平野惟的大脑一样。

  平野惟或许会忘记自己今天有没有吃饭,但绝对不会忘记在琴酒参加完晚宴后给他准备夜宵,因为知道琴酒在晚宴上只会喝酒,不会吃东西。

  但那些成员们不知道,如今这样能做到滴水不漏的平野惟其实在工作时也会出神。

  在平野惟站在琴酒面前,听着琴酒对她说话时,平野惟就总会想到一些不该想的事。

  她耳边是琴酒微微沙哑又低沉的声音,平野惟没有抬眼看琴酒,而是盯着他的喉结,看着那一块突起随着琴酒的声音一动一动。

  那个时候平野惟就会想,琴酒的声音听起来这么冷淡,但喉结却很活跃。

  看着看着,她就会冒出一个更加不应该的想法。

  啊……好想按一按。

  如果在琴酒说话的时候按住他的喉结,琴酒会是什么反应呢?

  沙哑又低沉的声音会有变化吗?不对,如果被按住喉结的话,琴酒应该就不会继续说话了。

  那会怎么做呢,会生气吗?会捏住她的手斥责她?还是让她以后都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如果是第一种的话平野惟其实还挺期待的,因为琴酒在平野惟面前总是很冷淡的样子,没有笑意,也没有怒气,就像是一台机器,所以平野惟有时候会幻想琴酒对自己生气的样子,不知道会怎么样。

  而第二种……平野惟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

  她受不了琴酒对自己说“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这种话,哪怕这句话是在气头上说的胡话也不行。

  当然,这句话是琴酒说出来的,所以大概率也不是胡话,而是真的,琴酒可能真的会再也不见她。

  这个可能性,平野惟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受不了,所以还是算了。

  不过说来说去,这两种可能都只存在于平野惟的想象中而已,实际情况是平野惟什么都没做。

  她没有伸手按住琴酒的喉结,甚至眸子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透露了平野惟平静外表下所暗藏的心思。

  平野惟在琴酒面前总是这样,可能是因为两人待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久了,所以平野惟的话也变得少了起来,情绪波动也不大,做事十分干练。

  组织里的人都说平野惟和琴酒越来越像了,但只有平野惟知道,不是她和琴酒越来越像,而是她心里的冲动越来越按捺不住了。

  和琴酒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她就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

  平野惟知道这是一段注定没有结局的暗恋,这一点作为最接近琴酒的人,平野惟是最了解的。

  所以在平野惟察觉到自己感情的时候,她也同时知道了这段感情的结局。

  一开始的时候平野惟觉得自己总会放弃的,毕竟自己比谁都清楚琴酒的绝情。

  那个人就是这样,他像是没有七情六欲,别说爱一个人了,他连过多的情感都没有,就算知道了自己喜欢他,琴酒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最大的反应可能是会把平野惟换掉,让另一个人来代替平野惟的位置,因为对琴酒带了私人感情的平野惟会无法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平野惟一直极力按捺着自己,她宁可在琴酒身边做一个专门照顾他的工作人员,也不想自己的感情被发现后,让另一个人来顶替自己的位置。

  但平野惟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自己对琴酒的感情,。

  她以为自己能忍耐,她以为自己对琴酒的喜欢不过是一时冲动,等时间长了,这种喜欢就会渐渐消退,到时候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没错,恢复原样,平野惟只是想这样而已。

  但不行,她的暗恋不但没有随着时间而消退,反而越涨越烈,平野惟自己都不知道她居然还能这么喜欢一个人。

  可能用喜欢这个词都已经无法描述平野惟对琴酒这样深沉的感情了。

  爱。

  平野惟觉得,自己是爱琴酒的。

  可她的爱恋终究只能是无疾而终的。

  在这样绝望的暗恋中,平野惟的心也在一天天的下沉,和琴酒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像是被分成了好几份。

  她贪恋着和琴酒在一起的时光,但理智却告诉她应该远离,而最后,平野惟也是只是什么都不表现出来,像是以往个日夜一样待在琴酒身边。

  这样的感觉简直是在撕扯着平野惟,让她感觉痛苦不堪,她开始失眠,和琴酒在一起的一分一秒对于平野惟来说都是煎熬。

  于是平野惟决定叛逃。

  所有人都不明白平野惟为什么要走,恐怕就连琴酒都不明白。

  对于其他成员来说,组织不算是个好地方,虽然组织的酬劳很是丰厚,但同时,这样高额的酬劳是要负担着要丧命的风险的。

  但这个问题在平野惟身上根本就不存在,因为她的工作就只是照顾琴酒而已,她不用出去经历枪林弹雨,也不用和那些奸险狡诈的商人或者社长周旋,她需要应对的就只有琴酒。

  而在别人看来很难对付的琴酒,对平野惟也和对别人不一样,就算有时候平野惟犯了错,琴酒也不会像是对待其他人一样直接受罚。

  琴酒多半时候对平野惟的过错是放任的,而一些比较大的失误,琴酒也只是会在口头上教训她两句,在饱受琴酒摧残的其他人看来,那种不痛不痒的教训根本就和直接原谅平野惟没什么区别。

  平野惟负责的内容是后勤,所以她犯错的范围也只是在生活方面,比起那些执行重要任务的其他成员,平野惟犯错的后果要轻得多。

  但他们的boss琴酒可不是那种会区别对待的人,就算是组织里负责做饭的厨师,失误后也会被琴酒不讲情面的扣除工资。

  可平野惟就没有,这么多年了,几乎没有人看见过琴酒对平野惟动怒的样子。

  在其他人看来,平野惟的工作没有危险性,工资也是难以想象的高,而且顶头上司还十分“好相处”,所以他们不明白平野惟为什么要叛逃。

  没有人看见过琴酒对平野惟动怒的样子,但现在可不一定了,毕竟平野惟都已经叛逃了,而boss对于叛逃的人只有一种态度——杀人灭口。

  在看到平野惟被抓回组织的时候,成员们就已经能够想象到她的结局了。

  有挺多人不忍心,因为平野惟性格很好,也很好说话,所以有时候成员不敢去找琴酒说的事就会拜托平野惟去说,而平野惟通常也不会拒绝。

  哪怕仅仅是因为这件事,平野惟就足以获得大部分成员的吹捧。

  但就算成员们再过不忍,但最后却也都是无能为力,boss对叛逃的人是零容忍,在这件事上是没有回转余地的。

  成员们不知道,在他们心里已经被判了死刑的平野惟并没有那么凄惨,相反,她站在琴酒面前,第一次这样毫不避讳地直视他,第一次在琴酒面前这么清晰地表达出自己的情绪。

  “我当然开心,在组织受限了这么多年,终于能有属于我自己的几天,怎么能不开心?”

  平野惟报复般的说完这些话,她执拗地看着琴酒,心脏漫出一种近乎于疼痛的快感。

  她明明不是这么想的,在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前,平野惟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组织,离开琴酒身边。

  当初,在自己还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人宰割的小孩时,在平野惟以为自己会就那么死掉时,是琴酒将她捡回了组织,是琴酒给了她一个容身之所,给了她一个算得上是家的地方。

  平野惟在心里擅自把组织比作了她的家,把琴酒当做了她的家人,尽管琴酒本人可能并不这么认为。

  意识到自己对琴酒抱有那种情感后,平野惟对于琴酒“家人”的定位就摇摇欲坠,她依旧希望琴酒是自己的家人,但更希望琴酒能是自己的爱人。

  但这些又要怎么说出口呢?

  琴酒不会答应,平野惟也说不出口,所以现在的平野惟只能用这些尖锐的话来包裹自己未曾宣之于口的话。

  琴酒坐在沙发上,而平野惟站在他的面前,明明是平野惟站在高处,但她却觉得自己依旧在仰视琴酒。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她一直仰视着这个人,一直注视着这个人的背影。

  “开心?”

  琴酒掀起眼皮盯着平野惟,那翠绿眼瞳里仿佛有着最坚实的寒冰,平野惟的指尖蜷缩了一下。

  当琴酒这么看着一个人的时候,被看着的那个人会有一种被阴冷的毒蛇盯住的感觉,就好像毒蛇的尖牙已经刺进了喉咙,毒素生效,体温渐渐流失,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死期将至。

  这是属于上位者和统治者天然的威慑力,曾经有人仅仅是和琴酒对视就被吓破了胆子,还没来得及用那些受刑的手段就全招了。

  而平野惟现在被琴酒这样看着,却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那感觉让平野惟失落到甚至有点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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