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长看了过来，“你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认真想了想当时的情况，“不知道，当时清醒的时候什么都想不起来，连我是鬼这个事情都是后来才确定的。然后待得有点无聊了，想离开。脑子里自然而然就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祁连长：“然后呢？”

  “然后我知道杀人犯法啊，肯定不敢。后来遇到个小女孩，机缘巧合就从那里出来了。”

  祁连长沉思了下来。

  “这个问题很严重吗？”看着祁连长皱着眉头，刘明的事都没看到祁连长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

  祁连长：“我得联系司马晓月，这个事情可能需要上报调查。”

  祁连长拿出一部电话，拨通了过去。“喂，司马部长，忘川反映了一个事，我有一些不好的联想。嗯……对，好的。待会见。”

  挂断电话，看着我盯着他的手机，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你不是也有吗？怎么这么大惊小怪？”

  额……我是有，但是城隍爷打电话的场面还是感觉难以接受。

  “呵呵，没有没有。那您上次怎么没给霍旺打电话？还要烧个消息？”

  祁连长：“他还没有手机，这个是地府上岗福利。”

  哦……还是转移个话题吧，“司马部长怎么说？”

  祁连长又把手机装回了兜里，“她说她就在这附近，一会当面说。”

  熟悉的“嘟嘟”声传来，司马晓月的声音也从外面传了进来。“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这真的一把接着一把啊。”

  跟着祁连长站起身迎了出去。“实在是一件赶着一件了。”

  司马晓月直接走了进来。“哈哈，开玩笑的，本职工作嘛。”

  两个大佬互相恭维的坐在了凳子上，我跟在后面一句话不敢说。还以为祁连长不爱说话呢，原来进了部门也要学会这些社交技巧啊。

  等他们互相寒暄完，祁连长首先引入了正题。“司马部长，忘川说，她刚清醒的时候，脑袋里自然而然的就出现，只要找一个人替死，就能离开那个地方的念头。”

  司马晓月点点头，“嗯……民间有很多替死鬼的故事，应该是她原来听过后来又想起来了吧。”

  祁连长摇摇头，“可是据她说，她当时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应该没可能那么早就能想起生前的事。让我在意的是，我翻了近几十年的卷宗，很多地方的鬼魂都化为了厉鬼，但是离奇的是，后来都没有出现过厉鬼伤人的事件。去调查的阴差也结了案，证实厉鬼已经被消灭了。可是这几十年内的厉鬼，都没有说明是怎么被消灭的。”

  司马晓月：“……可是地府已经明令，但凡伤人性命，转化为厉鬼的，必须抓回地府加重处罚。如果遇到反抗的，可以就地格杀。”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严肃。

  祁连长：“对，就是因为这个命令，所以阴差只要确认厉鬼已经消灭，就可以结案了。至于怎么转化厉害，又是被谁消灭的。都没有记载。”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似乎在努力思考着什么。

  司马晓月蹙了蹙眉，“厉鬼危害巨大，遇则诛之，可能是各位道友消灭了，没有说出来而已。”

  祁连长：“可是，一般都是发生厉鬼伤人事件，才有有阴差或者正道的那些修士去处理。而我在卷宗看到的，基本都是刚化成厉鬼没多久就被消灭了。就好像……”他的话语停住了，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口。

  司马晓月：“就好像什么？”

  祁连长皱着眉头严肃的开口：“就好像有人，或者说有鬼，在悄悄的推动鬼魂的转化，然后，又自己出手消灭了厉鬼。可是我想不通的事，他的目的是什么？消灭厉鬼并不会带来多少好处。”

  司马晓月也沉思：“可是如果像你这样说的话，后面操控这个事的人或者鬼，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啊。消灭一个刚转化的厉鬼，并不能得到多少功德之力。谁会去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

  祁连长也在思考。“可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近几十年的卷宗，厉鬼都转化过快，消失得也过快。”

  我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讨论，心中也在思考着。突然，一个想法涌上心头，我悄悄地举起了手。

  祁连长注意到了我的举动：“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说，那些厉鬼会不会被什么怪物吃了？”

  祁连长：“……吃了？！”摇摇头，“应该不会，每个人的阴气多多少少都会有不一样的地方。厉鬼也不是所有厉鬼都吞噬的，大多会选择跟自己属性差不多的类型。那些厉鬼什么属性都有，不可能是同一个厉鬼吞噬，不然早就被反噬了。一个没有理智的厉鬼，不可能毫无声息。”

  “那……如果是一个特别强大的厉鬼，根本不在意荤素，或者他还有一群小弟，分别吸收不同属性的阴气？”

  祁连长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我：“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我有些犹豫的开口：“……因为……女人特有的第六感。”

  祁连长立刻变成了无语的表情，司马晓月在一旁却在一旁点了点头，居然同意了我的观点。“有的时候，直觉这种东西也是有用的。”

  祁连长：“……这个猜测有一定的可能性。可是如果你的猜测成立的话，那要多强大的厉鬼，才能在这几十年不停的吞噬厉鬼，还能保持理智没有祸害一方？没有露出半点马脚的。估计得到鬼王级别了。而且还是一个会隐藏自己的鬼王。”

  司马晓月：“虽然觉得应该没那么糟糕，不过我会上报的，顺便再联系下其他部门，调查一下他们那些地方的情况。”

  祁连长：“辛苦你了，司马部长。”

  司马晓月摆摆手，“不辛苦，希望不是刚才猜测的那样，不然一个不知道什么目的的鬼王，一旦成长起来，对人间又是一场浩劫。”

  祁连长：“我也希望只是我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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