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从酒楼回家不安全，所以她的那群师兄们一直把她送到家门口。

  一群大男人手里拎着各种小兔子花灯，各种糖人，钗子和胭脂等。

  “小师妹，我们回去了。”

  “谢谢师兄。”

  云锦书推开大门，凤煦平站在屋檐下。

  云锦书笑着对他招招手:“你怎么还没休息啊?”大晚上的，在这屋檐下等着，不冷吗？

  凤煦平走到院子里:“下次出门的时候记得带一件披风。”

  云锦书点头:“哦，好。”

  云锦书越过他要回屋子里。

  “明日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有什么生日愿望吗？”

  云锦书站在屋檐下转身看着他，一时间，俩人相顾无言。

  屋子里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云锦书身上，她仿佛被一层梦幻的光晕笼罩。

  突然间，天空飘起了大雪。是了，现在十二月中旬了，也是时候下雪了。

  雪花如散落的星河，从漆黑的天空中悄然洒落。透过煤油灯的光亮可以看到，雪花在空中轻盈地舞蹈，时而盘旋，时而俯冲，最终慢慢地飘落在地面上。

  云锦书看到凤煦平站在院子里淋雪，他黑色的头发上沾了不少雪花，格外显眼。

  云锦书想到他刚刚问的问题，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有什么生日愿望？如果没记错的话，刚刚她的师兄们说送的都是生辰礼，而不是生日愿望。

  云锦书:“外面下大雪了，进屋吧。”旋即打开自己的房门进屋了。

  她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院子里留下来的脚印，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在这里站了多久。

  院子里被雪花点缀得如诗如画。桃树被的枝条上挂满了冰晶，这些东西仿佛是大自然馈赠的珠宝。屋檐下挂满了一排排的冰锥，看的她心里直痒痒，她想要把那些冰锥拿下来玩。

  凤煦平出来就看到云锦书抬头看着屋檐下的冰锥，他摘了几根下来给她玩。

  云锦书在院子里堆雪人。

  凤煦平:“你今日要当值。”

  云锦书推雪人的兴致全被没了，妈呀！古代大雪天也要上班吗？没事，她可以告假，今天她要罢工。

  云锦书:“那你今天为什么还在家里？”

  凤煦平:“我今日休沐。”

  云锦书:……人比人气死人！

  她在院子里堆了一个大雪人和几个小雪人，她没有用布当雪人的围巾，只是找了些比较软的树皮当围巾。古代的布匹很贵，用在雪人上面不划算。

  云锦书在院子里忙活半天，凤煦平倒是在屋檐下过的安逸。他把煮茶的茶案搬出来了，在屋檐下煮茶，赏雪景。热气腾腾的水汽和雪景融为一体。

  云锦书看到他的样子，撇撇嘴:“真会享受，怎么不去踏雪寻茶啊！”

  她堆雪人把手冻的通红，跑过去倒了一杯茶暖手。

  云锦书听着隔壁传来的铲雪声音:“你不去铲雪吗？”古代不是流行各扫门前雪吗？怎么凤煦平在这里煮茶看书，完全没有一点儿想要动弹的意思？

  凤煦平:“不铲，留着更有意境。”

  云锦书:……这就是你们文人的素养吗？意境大于一切。

  云锦书出去玩了一会雪，脚上穿的鞋子湿了，凤煦平烧了一盆火，云锦书正在烤鞋袜。幸好古代有火盆，要不然冬天太难熬了，还挺冷的。

  凤煦平端了一碗长寿面过来。

  这碗长寿面的汤非常清澈，不像昨天晚上她师兄端来的那碗汤底浑浊，一看就是出自大厨之手。

  凤煦平:“长寿面，吃吧。”

  云锦书接过来尝了一口，这味道怎么有点像聚味阁的手艺呢？难道是在这里待久了，太久没有吃到家乡菜了，加上昨天晚上的面齁咸，让她有点味觉失灵了?

  云锦书本打算吃一口应付一下，没想到味道这么好吃，不一会儿一碗面吃完了。

  云锦书站起来:“谢谢，你做饭，我去洗碗。”

  凤煦平:“你坐着吧！今日你是寿星，我去洗碗。”

  云锦书看着他把自己手里的碗拿走，然后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云锦书有些不相信:他会这么好？以前吃饭都是各吃各的。一开始可苦了她了，她不会做饭，还有古代的这种灶台她连火都生不起来，做饭做糊了好几次。现在这凤煦平脑袋抽了？又是给她做长寿面，又是去洗碗的，转性子了？

  云锦书又换了一双鞋袜，打开房门打算去集市逛逛，今天下雪了，也不知道今天坊市里好不好玩。

  凤煦平撑着一把大伞陪她出去走走。

  凤煦平:“冬至之后会举行冰嬉，要去玩吗？”

  云锦书听到冰嬉这个词，应该是冰上滑冰?古代也这么高大上的吗？还有这项活动？

  凤煦平:“冰嬉在太液池举行，人们会在冰面上举行冰上射箭、冰上杂技以及冰上蹴鞠等。”

  云锦书听到这不禁咋舌:我滴个乖乖，这不跟现代冰上项目差不多嘛！冰上蹴鞠，想想就觉得刺激。

  云锦书:“我能去参加吗？”

  凤煦平:“你想参加还是想当观众？”

  云锦书:“我就去看看就行，能去吗？”

  凤煦平:“自然可以，这些项目百官是要参加的。”

  云锦书高兴了，哇塞，这个冰嬉好啊！她看到旁边的小河沟结冰了，她直接踩上去，哇塞，古人诚不欺我，可以直接踩上去唉！冰不会破唉！

  天空中还飘落着大雪，她在冰面上上面滑来滑去，甚至在上面用了几个芭蕾的技巧转圈。没想到脚底一滑，直接在冰面上来了一个劈叉。

  云锦书坐在冰面上仰头看着凤煦平:……他会武功，他绝对能预测到她要摔了，结果对面的人无动于衷。她在心里给凤煦平打叉叉，没风度，不讲道义，没有心。

  凤煦平:……我能说我刚刚看入迷了，忘记了接住你了吗？我不是故意的。算了，看到云锦书自己爬起来完全不搭理他的模样，我还是保持沉默吧。

  云锦书爬起来，她屁股瓣子摔的有些疼，但也不好意思揉。她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天空飘着鹅毛大雪，云锦书觉得这大雪还没有她内心跑的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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