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众人各自回房。月牙解下外衣打算上床休息。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刺耳哨声惹得月牙腹痛不止。

  “顾潇！你当真要如此逼我？”月牙一手扶着屏风，一手捂着肚子，艰难站立。她眼泛泪花，模样甚是让人心疼。

  深夜的街道格外安静，淡淡月光照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冷风袭来略显诡异。

  秋月头戴黑纱帷帽站在空荡荡的街上，冷风将遮挡在秋月面前的帷帽黑纱微微掀起。她手拿竹哨有频率的吹奏，月牙捂着肚子一步一步向秋月艰难走去。

  月牙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她的五根手指仿佛已经抠进了她的肚子里。她疼的冷汗直流，嘴唇发白。双眼无神。神志模糊。她倾听着召唤她腹中蛊虫的哨声走到秋月面前。重重跪到地上。

  “给我解药，求你给我解药。”

  秋月停止吹哨，看向月牙。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还真是可怜啊！”

  “你不是顾潇？你是谁？”

  秋月摘下头上黑纱帷帽，月牙认出秋月。

  “是你！”

  “没错，就是我。公子懒得见你。所以让我前来督促你。”

  月牙失落之余又感心痛。心痛之余又感后悔。后悔之余又感愤恨。

  月牙跪坐在地上，秋月围绕月牙走了一圈。

  “现在仔细瞧瞧，你也没什么特别。论长相，论气质，论身段。你跟我们公子平日里见过的姑娘相比简直差远了。难怪我们公子会这么快厌弃你。”

  月牙强忍眼泪一言不发，秋月抬起月牙的下巴看着月牙的眼睛说：“实话告诉你，我们公子从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你。他接近你不过是想利用你杀了南宫玄。你别再对他痴心妄想了。像你这种姿色的小姑娘，我们公子见得多了。识相的话，收起你对他的幻想。好好为我们公子办事。或许我们公子会因为怜惜你，把你留在身边。做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月牙瞪着秋月一言不发。秋月起身大笑两声瞬间变脸，她抓起月牙的衣领看着月牙的眼睛说：“想活命，就给我杀了南宫玄。三日后这个时辰，我还会在这里等你。若是你不将南宫玄的人头带来给我。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秋月甩开月牙，打算离去。月牙从地上站起拔下头上发簪抵住秋月喉咙。

  “给我解药！”

  发簪在秋月脖子上划出一丝血迹。秋月冷笑一声用手肘狠戳月牙胸口。月牙踉跄后退，秋月转身一脚踹在月牙肚子上。月牙吐血倒地。秋月走过去踩住月牙拿着发钗的手。

  “跟我斗！你也配！”

  月牙疼痛惨叫。秋月松开脚，拎起月牙的衣领看着月牙的眼睛说：“别再妄想跟我耍花样。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秋月松手，月牙重重躺到地上。

  天上的云遮挡住半边月。一望无际的阴暗天空，看不到一颗星辰闪烁。伴随一声雷鸣。天空突然下起大雨。

  这场雨来的突然，来的急促。没给月牙一点逃离的间隙。

  大雨浇在月牙身上，月牙闭眼笑着。她的笑迷人而悲伤。让人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情。

  次日，月牙从睡梦中醒来时南宫玄已经坐在床前等候。

  “醒了？”

  南宫玄温柔的声音让月牙感触良多。心中涌现的冲动让她顾不得其他。她拥抱南宫玄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在南宫玄宽阔的胸膛中。南宫玄愣了一秒，温暖一笑，轻轻搂住月牙说：“又做噩梦了是不是？”

  是啊！昨晚真的如同一场噩梦。不过好在太阳升起时，一切还都如往常一样。

  月牙在南宫玄怀里点头，南宫玄摸着月牙的头说：“不要怕，一切都过去了。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月牙抬眸对视上南宫玄湖蓝色的眼眸。那双眼睛是那么的美，那么的清澈。那么的温柔。可是为什么她以前没有注意过，以前没有认真看过，以前没有这么痴迷过……

  “我们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快起来梳洗一下。不然错过一场好戏，我保证你会抱憾终生。”

  “好戏？什么好戏？”

  南宫玄的话让月牙有了兴趣，她从南宫玄怀里离开。眼睛一眨一眨看着南宫玄，等候南宫玄回答。

  南宫玄将粘在月牙脸颊上的碎发别于月牙耳后，小声在月牙耳畔说：“捉鬼。”

  “捉鬼？”

  月牙歪头重复，正好对视上南宫玄迷人的双眸。他们鼻尖轻微碰触，双唇间的距离不过一厘米。月牙脸红心跳，南宫玄却好似视若平常。

  “小玄玄，我们该走了。”

  南柯梦人未到声先到，月牙赶紧推开南宫玄向旁移了移。南宫玄先是愣住，随后展露迷人一笑。

  南柯梦进入房间，看着坐在床上的南宫玄和月牙说：“我说你们两个好了没！再晚错过好戏，可没人再给你们演一出！”

  月牙深陷于刚刚的紧张中还未抽离，南宫玄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南柯梦走到月牙面前敲了一下月牙的头，月牙瞬间从紧张的情绪中抽离，“你干什么！”

  月牙揉着被打额头看着南柯梦抗议，南宫玄目光追随着月牙，甚是心疼。

  “敲醒你啊！瞧瞧你刚刚昏昏沉沉的样子，想必我不给你当头一击，你还沉浸梦中呢！”

  南柯梦说者无意，月牙却听者有心。

  是啊！如今自己生死难料，如何还顾得了男女私情。

  “怎么样？痛吗？”

  南宫玄温柔询问，月牙恢复以往的刁蛮模样，敲了一下南宫玄的头说：“你说痛不痛。”

  南宫玄揉着被敲额头，一脸无辜。南柯梦再次敲了一下月牙的头说：“不许敲我们少主！”

  月牙揉着额头从床上站起，看着南柯梦说：“你不让我敲他，我就敲你！”

  月牙从床上跳到地上，去敲南柯梦，南柯梦运用轻功在房间中快速跑着。

  看着追逐打闹的月牙和南柯梦，南宫玄浅浅一笑，再次将手伸向被月牙敲打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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