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警察局，黄埔分局人事科。

  “张科长，这是我招的秘书，你帮忙办一下入职手续。”

  林杰直接找了人事科的科长，开门见山地说了要求。

  “林副局，这不合规矩吧，你的秘书应该由局里安排的，我不好做主啊。”

  张科长上次推荐自己的堂妹，给林杰当秘书，被林杰拒绝了，心里有点不大舒服，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来。

  “有这规矩吗？我打电话问问陈局！”林杰面对公事公办的张科长，一点面子也没有给她。

  “哎呀，林局，我想起来了，局级干部可以自己决定秘书人选的，不用麻烦陈局了，我现在就能办好。”

  张科长没想到，林杰会这么直接，再看到柳如烟，挺有小心机地，抱住了林杰的胳膊，明白了怎么一回事，赶紧堆出笑脸。

  只花了十分钟，柳如烟的入职手续就办好了。

  “林局，好了，柳小姐现在已经是二级警员了，职位是副局长机要秘书。”

  张科长故意把柳如烟，办理成了二级警员，要知道，警局里大部分都是三级警员呢。

  “哈哈哈，张科长是明白人，如烟，还不谢谢张科长，她让她少奋斗几年了。”

  柳如烟不懂这些，不过她听林杰的，嘴巴甜甜地向张科长弯腰表示感谢。“谢谢张科长。”

  “哎哟，不敢当，我也才是二级警员呢。”分局的人事科科，其实就三个人，可没有总局的权力。

  “哈哈，张科长，你堂妹的工作有着落了吗？”林杰要投桃报李，都是人情世故嘛！

  “哎，现在这世道，工作不好找啊，要不然，上回我也不会厚着脸皮，把她推荐给你做秘书，哎…”

  “张科长，我记得稽查大队后勤，好像还有缺额吧？你帮我查一下。”林杰笑眯眯地说。

  “哎呀，是我工作失职，确实有个记录员没有到岗，林局，你有什么要求没有？我马上招人补充回来。”

  张科长装模作样地翻了一下档案，马上就有了结论。

  “认字就行，好像你堂妹是读过中学的吧，要不让她来试试，如烟刚来，有个新人一起做伴也好。”

  “哎呀，太谢谢林局了，明天，不，我就现在回家，叫她过来给林局考核一下，到时候还得麻烦林局，帮忙写封推荐信。”

  “没问题，都是同事嘛！就应该互相关照。”

  ……

  “局长，我穿警服好看吗？是不是有点太宽松了？”

  柳如烟拖着一个，同样穿着一身警服的小姑娘，风风火火的，闯进了林杰的办公室，在林杰面前转了几圈，等着林杰的评价。

  “嗯，好看是好看，就是你太瘦了，以后多吃点。”林杰眼前一亮，身材高挑的柳如烟，配上一身警服，确实别有一番韵味。

  不过他这个色坯，喜欢丰满的，所以来了这么一句。虽然林杰对柳如烟，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了，但是好看的秘书养眼啊。

  “局长，你说带我去照相的，什么时候去啊？

  “现在去吧！小张也一起吧！”

  在街上的照相馆里，两个女孩照好半身工作照，柳如烟拉着小张合照了一张。

  然后就以此为借口，非要跟林杰合照，一连合照了好几张才满意，因为后面那张，柳如烟大着胆子，挽住了林杰的胳膊，把头靠在林杰的肩膀上。

  当天傍晚，柳如烟正在单间宿舍里，哼着小曲，整理自己的行李，小张从隔壁过来了。

  “如烟姐，我能不能借你卫生间洗澡啊，我那边没热水了！”

  “啊，怎么会？我刚刚洗的时候还很热啊。”柳如烟奇怪地问小张。

  “我那边住五个人呢，我是新人，又不敢跟她们争，还没到我呢，水就凉了。”

  小张羡慕看住柳如烟的房间，除了床，还有书桌，居然还有一张小沙发。

  “嗯，你去洗吧，以后没有热水的话，你就过来我这边，张科长让我照顾你呢。”

  “谢谢如烟姐。”小张抱着衣服，跑进了卫生间。

  柳如烟在沙发上坐下，短短一天，她就见识了社会阶层的差距。

  以前她以为除了有钱有势的，其他人都差不多，现在看来，自己太幼稚了，单单接触几个人，就有了天差地别的待遇。

  张科长一看自己挽住林杰的手，态度就变了，都是新人，她说二级警员，住单间。小张连级别都没有，和不同科室的人住大宿舍。

  柳如烟看着挂在床边上的警服，特别是肩章上的二级标识，由衷的笑了，笑着笑着就掉下了眼泪。

  十几天前，她还是一名天真的大学生，现在她已经是一名百姓唾弃的，汉奸警察，可笑吗？

  柳如烟现在很矛盾，她没有做林杰情人的想法，又对林杰保持着热情，特别是有外人在的时候，更加表现她和林杰的亲密。

  让人误认为她和林杰之间，有特殊的关系。这样做是为了提高自己的身份，告诉别人自己名花有主，以此来保护自己。

  当然，柳如烟也知道，自己利用林杰，是骗不过林杰的，好在，林杰也没有落井下石，趁机要求她做什么，林杰真要那么做的话，她也反抗不了。

  柳如烟很小就失去了父母，是舅舅养大的，当时为了林杰可怜她，才说的家里已经没人了。

  出事以后，在学校待不下去的她，跑回了舅舅家里，可是各种恶毒流言，把舅舅一家也带上了，她不想连累舅舅，才跑出来找林杰的。

  柳如烟觉得自己变了，变得很无耻，变得不要脸，可是，她要生存下去，她要活得比那些嘲笑她，辱骂她的人，更加好。甚至还幻想过，有一天，把她们踩在脚下。

  “如烟姐姐，我衣服也晾在你这边，好不好？我那边好挤的！如烟姐姐，你这里好宽敞呢！局长对你真好。”

  小张进警局之前，堂姐就告诫她，要和柳如烟搞好关系，最好是做好姐妹，因为柳如烟可能是林副局的情人。

  对于柳如烟做林杰情人的事，小张不但羡慕，还有些妒忌，林杰的秘书本来是她的。可惜林杰没有看上她。

  小张是从郊区来的，日本人清乡，很多人要吃不上饭了，她跑来投靠堂姐。

  堂姐一大家子，只有堂姐和姐夫两个人有工作，找不到工作的小张，整天被姐夫家人冷嘲热讽，连带着堂姐都被姐夫骂了。

  “小张，不要乱说，我跟林局长只是普通朋友，他有老婆的。”

  柳如烟脸蛋有点发烫，但是也没有生气，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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