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想通了白如霜的下一步计划，便也打算开始逐步安排起来。

白如霜想要五皇子遇刺，然后嫁祸给三皇子的话，那证明白如霜应该和五皇子已经见过面，准备合作了。

所以二人只要一聊天，就能知道那夜井边的人并不是白如霜，而她身上也没有白如霜的香气。

而按照白如霜的性子，几乎是猜都不猜，直接就会锁定她。

所以，她避无可避，只能迎难而上了。

“默默，我们且看着，只要皇上同意围猎，几位皇子一个都不少的都去，五皇子又负责安全事宜的话，那么我猜测，白如霜肯定和五皇子已经达成合作了。”殷素素说道。

【宿主，要让人先混进围猎场吗？】

“是，让师姐安排，现在就开始准备。”殷素素立刻道。

【是，宿主。】

.

翌日。

殷素素照例在药房里泡着，整理药材，制作药丸，药丸制作好了之后，小心地放到玉瓶里，而后放进了锦盒里。

结束之后，殷素素洗漱了一番，换了身衣服，便出门了。

今天晚上，她们几个闺中密友约好了在她的海棠楼，殷素素特地开了三楼的一个包间，一来隐秘，毕竟都是女客，二来也是方便谈话。

殷素素到的时候，曹管事亲自出来迎接，去了后面的一个门，直通三楼，不必经过大堂。

到了地方后，殷素素便安排了些菜色，让人下去准备去了。

曹管事命人上了上好的新茶后，便退了下去。

殷素素打开窗户，丝丝凉风吹了进来，对面便是湖景，如今夜里，不少船上都挂起了灯笼，雾朦胧的，煞是好看。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殷素素将窗户一关，坐了回来。

门一打开，正是赵念真和姜蓉，而约她们来的程嫣然此时还没有到。

赵念真一来，便大跨步坐了下来，直接一拍大腿道：“我才知道，你跟她你们两个，先前去听月小筑的时候，就是为了那萧月华去的。”

殷素素一笑，说道：“得让嫣然自己看看啊，总不能稀里糊涂地就嫁了吧。”

“萧月华人如何？”姜蓉立刻凑上来问道。

殷素素想了想后，说道：“你们觉得嫣然蠢吗？”

“自然不蠢！”姜蓉立刻道。

赵念真叹了一口气。

姜蓉转头望着赵念真问道：“你怎么叹气了？”

“阿蛮都说了，嫣然不蠢，那萧月华必是她满意的，她都满意了，你还能说什么？”赵念真无奈摊手说道。

姜蓉也随之叹了一口气，道：“真的是太远了，也不知道国公夫人是怎么想的。”

殷素素亦是摇头不知，谁家也不会将女儿嫁那样远，但是人家国公夫人感觉就是奔着远找的。

叩叩——

随着敲门声的响起，最后一个人程嫣然也终于到场。

到了之后，先一步跨进来，朝着几人笑笑，然后往后招了招手。

姜蓉一愣，直接道：“你把你未婚夫婿带来了？”

“说什么呢。”程嫣然脸一红，招呼着后面的几个丫鬟赶紧进来，丫鬟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东西，很快便将雅间的桌子上都堆满了。

堆满了之后，丫鬟们便都下去了，菜也开始上来了。

“我还叫了酒。”殷素素说着，将酒壶拿在手里又道：“不过是果酒，不醉人，大家好不容易聚一聚，就喝些果酒吧。”说着，给每人斟了一小杯。

四人聚在一起，酒杯碰撞，一饮而尽。

“我带的都是给你们的礼物，因为后面应该是没时间聚了，我娘说了，日期不变，也就五天后了，今儿个我可是求了好久才能出来的。”程嫣然笑着说道。

姜蓉端着杯子的手一顿，不禁道：“也太快了吧，冯玉蓉才下葬呢，不冲撞吗。”

赵念真立刻道：“这哪里是一回事，到时候绕过那街就好。”

殷素素望着程嫣然道：“我都猜到了，所以给你备了些药丸，算是贺礼吧。虽然给你药，但还是希望你无病无灾，安康幸福。”

殷素素起身，将一个锦盒递了过去。

程嫣然接过，眼圈一红，吸了吸鼻子道：“我也知道，这太快了，但是我娘那边要求快一些，他那边，在京城待久了也不好。今日他进殿，便是说亲事一事。”

“那萧月华我见过，倒是不错，所以也就不担心你了。”殷素素笑着说罢，望了眼赵念真和姜蓉。

姜蓉只好拉着程嫣然的手，眼圈微红，可怜巴巴地说道：“要记得给我写信啊。”

赵念真也拉着程嫣然的手道：“多带些好手，万一那萧月华不老实，你就往京城里跑。”说着，又看向殷素素道：“阿蛮，会制毒吗？再给嫣然备一些毒药吧。”

殷素素没忍住掐了一下赵念真说道：“胡说八道。”

程嫣然没忍住笑出了声，说道：“不用担心，其实我娘也给我带了高手过去，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那就好。”赵念真说道。

殷素素哭笑不得，国公夫人肯定想的更细致，但是毒药这东西，应该是不会准备的。

“对了，那冯玉蓉的事儿。”程嫣然忽然提了起来，而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谁能想到，不久前我们还见过呢。”

“见过？”殷素素忙问，“什么时候？”

“也没多久，大概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娘让我自己多挑些首饰，正好看到她也过来。她感觉过的好像不太好......”程嫣然叹了一声。

“不太好？”赵念真立刻道，“这兴阳王妃可是皇上亲封的。”

“面色不大好。”程嫣然说道，“而且跟我聊着聊着，还问起我，问阿蛮有没有跟我说过她的堂姐殷明珠。”

殷素素蹙着眉，细细听着。

“我说阿蛮不说这些，而且她这堂姐人不好。”程嫣然说道，“然后冯玉蓉说，倒也没有，挺和善的。”

殷素素一脸莫名其妙，挺和善的？

殷明珠？

程嫣然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她是这样说的，然后买了个金臂钏便走了。”

殷素素不禁将冯玉蓉的形容和殷明珠重合，然后忽地打了个冷颤，实在是不能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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