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人命如蝼蚁
过了一天后,王龙给周长老发了个消息,告诉他可能自己两人回去要再晚一点了,陈道好像看东西入迷了,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
周长老问了一下他们的位置,发现有些远,不知道他俩为什么走了这么远的距离,从地图上看,已经不在玄门的势力范围了,不过问了问情况,在一处地下比较安全,嘱咐了两句,就结束了通话。
有些无聊,王龙想了想,就意识沉入到自己的长剑中,继续开始参悟那石碑上的字了。
陈道看了七八天的符箓,才终于睁开了眼,眼中还有些茫然,没想到符箓一道居然这么博大精深,里面融合了修道、道法感悟、阵法、炼器等多种知识,又别树一帜,在另一条路上得见大道。
这本书有些深奥了,没有从基础开始讲,直接就是一些比较高深的符箓,虽然看了一些后,觉得记住了不少,貌似也没非常大的难度一样,但是想尝试,又觉得无从下手,根本不知道怎么做。
陈道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拿出来了古峰主给自己的符箓,来回挑了一下,书里一共记载了四十多种符箓的画法,找了一会,找到了一张书里有记载的,比对着看了几天,心里有了一点点的感悟,但是困惑更多了。
又皱眉苦思了几天后,陈道悚然一惊,摇了摇头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警告自己不能再瞎琢磨了,不然随时都有可能走到岔路。
随后陈道打坐平复心境,休息了一天,眼见王龙还没醒来,陈道想了想,又拿出来了那本咒术,看了起来。
这一本倒是简单,是从入门开始的,包括如何获取人的气机,一些咒术的分类,然后里面提到了几个常用的咒术,威力还算可以。不过里面最后一页提到了大名鼎鼎的“钉头七箭书”,作者说自己年轻的时候见过一次这个咒术,端的是鬼神莫测,不过也提出了一个防备的思路,不过也没有验证。
看了几天后,陈道放下书,觉得这种咒术确实不太光明磊落,但是又一想,就算是自己不用,也得学习一下防止被人针对,于是他继续拿起书来仔细钻研。
三天后,陈道从自己的一堆储物戒指里找了一些材料,好在这东西要的材料都不算珍贵,简单试验了几次,就掌握了第一个咒术的诀窍。
这个咒术比较简单,就是将对方的实力最高压低三成,材料越高级施法的人水平越高,越容易成功。陈道凭空试验了几次,苦于没有试验对象,一转头看到了王龙。
仔细看了看这个咒术的说明,确认没有太大的危害,最多一天就恢复了,他一咬牙取了王龙一根头发,觉得不太保险,又取了王龙一滴鲜血。
随后陈道用自己制作的东西,以这头发和鲜血为气机,开始施展了起来。第一次就施展成功了,只是效果一般,在陈道的感知里,王龙的实力降了连半成都没有。
随后陈道总结了自己刚才施展过程中的不足,确认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后,又继续取了王龙身上的一些东西,开始了试验。
这次效果比较好,眼看王龙的气息迅速下降了一成多,陈道还没惊喜,就看到面前的长剑对着他一剑砍来,原来是那神器已经和王龙的心神有了一些较深牵连,器灵有了一点点的意识,此时的咒术水平终于让这神器感受到了一点威胁,自动护主。要是王龙清醒的时候,他自己拿着这长剑来砍,威力都不如这神器自助护主砍得厉害,不过这种自动护主次数有限,一般一段时间内也就自动护主一两次。
眼见情况危急,这一剑让陈道心头一紧,慌忙中直接吐出了一个小鼎,小鼎刚出来,这一剑就劈了过来,虽然被小鼎给挡住了,但是那锋利的剑气,却直接让陈道受了不小的伤,口中喷出了好几口鲜血。
正在这时,心神已经沉迷在长剑内部的王龙也清醒了过来,刚才他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然后就退出来了这次的感悟。
王龙有些纳闷的看着陈道,不知道他为什么吐血,看上去还不轻,问陈道怎么了。
陈道从储物戒指里拿出来了几粒丹药吃了下去,快速平复着体内的伤势,朝着王龙摆了摆手,说没什么事,是自己不小心导致的。
他默默的打量了一下王龙,发现随着这一剑,自己在王龙身上施展的咒术也被解除了,王龙现在实力一点也没有降,倒是自己现在气息得降了个两成多。
有些无奈,但是想了想,可能这是神器的作用之一,自己也有神器和半神器,应该一些普通的咒术,就算是没法主动反击,但是自己也能有所感应,能够防备住。
不过想到这里,陈道突然想到了王天冶,她可没有神器护体,半神器都没有,这次自己也没收获什么好东西,得想办法尽快琢磨一下,回去之后先把自己目前有的半神器送给王天冶一件,就给她那个断钢剑吧,和剑鞘合在一起是神器,这把剑在半神器中也是佼佼者。
打坐了半天,恢复好了,陈道又用一些材料炼制了一些后面咒术可能用到的东西,等有机会了再试吧。
随后确认了一下时间,这次时间很长了,估计外面的大和尚也不会一直在这附近转,就算是还在找他俩,也不会关注这个位置了。
随后两个人悄悄的爬了出来,在这洞口用眼观察了一天,确认一点问题也没有了,那小庙在一百多公里外,在平地上陈道自然是看不到。
随后两个人确认了一下方位,发现要回去的路,恰好要经过这个小庙,两个人好巧不巧的走在了相反的方向上。
王龙见确定了方向,抬腿就要往前走,吓得陈道慌忙拦住了他:“哥,方向是那个方向,但是不能往那走啊。咱们多绕一点,万一碰到了对方,咱俩还不是两只鸡一样。”
王龙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就调转了方向,朝着相反的方向走,记得晨岛又把他拦住了:“哥,南辕北辙也不行啊。咱们是绕圈,不是绕着地球一圈回去。你跟着我走吧。”
随后陈道开始斜着朝着一个方向走,不断走不断和小庙所在的位置拉开距离。
走出去一百多公里后,才敢飞在低空,慢慢的飞着。
直到估算了一下,现在离小庙的直线距离得有三百多公里了,陈道才放下心来,大胆的飞了起来,不过也只是他全速的一半左右。
随着一天过去,两个人不知道飞到了哪个势力的范围,此时发现遍地都是焦土,放眼看去,没有一点人烟,甚至连野兽都看不到几个。
两个人停下了脚步,在空中打量着这一切。
王龙皱着眉头:“这里像是经历了一场战争,而且是以消灭所有人为主的战争。”
两个人又往前飞了一会,看到了一个较大的城市遗迹,便落到了离地面几米的高度,开始慢慢查看起来。
部分地方的火苗,还若隐若现,两个人进了几个民居,看了一下,全部是身首异处,没有一个活口,地上的鲜血已经干涸了,大概过去了得有三四天的时间了。
两个人心头有些沉重,一般战争都会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这些平民还是会留下来的,就算是妖兽也会留下来一些平民作为自己的奴隶。
眼看此地不管男女老少,都被杀了不少,死状极惨。陈道灵觉微微散开,随后面色一变,带着王龙飞到了城市的一个边缘。
此地是天变前修建的地下防空避难所,天变后又经过了一定的加固,入口隐蔽,也能抵挡一定的攻击。
不过此时的入口是开着的,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飘了出来。
落到地面,两个人对视一眼,尽管灵觉已经探查到了,还是选择了徒步进去。
刚进去,就发现有几个壮年男子倒在门口附近,脸上表情惊惧,眼睛睁的非常大,根本闭不上。
随后又往里走了十来米,映入眼帘的全部都是红色,血液干涸后的暗红色,到处都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恶臭味。
两个人猝不及防下吸了一口,当场就被熏的吐了一口,走了两步,无数的苍蝇被这两个人惊动,飞了起来,面前都变成了黑色的,看的人头皮发麻。
陈道眉头紧紧皱着,手指轻弹,一股股的火焰出现,将这些在空中的苍蝇给烧掉了,但是还有更多的苍蝇在四周地上趴着,在贪婪的啃食腐肉。
边走边看,灵力轻轻鼓荡,不断的惊起四周的苍蝇,然后用火把它们烧掉。
足足走了两百多米,两个人才停了下来,这个巨大的地下避难所,占地七万平方米,这里足足有将近十万人密密麻麻的在这里挤着。这次的灾难应该是猛地发生的,附近恰巧人比较多,都往这里赶,最后全部被杀死在了这里。
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王龙说道:“没有一个活着的,都死了。每一个都被撕成好几份,没有完整的尸身。”
陈道点点头,两个人又沉默了。
王龙继续说道:“很残忍,完全就是为了屠杀而屠杀。”
陈道继续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王龙突然激动的大喊:“我们得做点什么,不能就这样算了。”
陈道点了点头,然后又叹了一口气:“这是别的宗门的地盘,现在你我的实力,只是两个略大的跳蚤,撼不动。”
王龙脸都红了:“然后呢?然后就看着这群畜牲这么残暴?”
陈道摇摇头:“这不是妖兽干的。空气里残留的气息,有妖兽的,也有人族的。这应该是两个宗门不死不休的灭门之战,完全打破了现在的规则,开始对平民下手了。”
王龙看着陈道的侧脸,没有说话。
陈道继续说道:“对方的实力很强,应该不比我们玄门弱多少,甚至会稍微强一点,战斗也很惨烈。”
王龙继续沉默着听陈道说,刚大喊完,他也知道自己两个人根本面对这种大规模战斗无能为力,稍有不慎不但自己把命留在这里,甚至会给玄门带来战争的灾难。
陈道叹了口气:“很难,很难,最好的选择是悄悄的溜走,就当是没看见。”
王龙叹了口气,深深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这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他心里终究是非常难受。
下一秒,陈道的大手落在了他的肩膀:“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难又怎么了,人活一世,总不能一直苟着。所以,我决定了,这个事得管一管,就算最终阻止不了,也得去看看,不能我心难安。”
王龙一愣,没想到陈道又来了个大反转,不过想了想,他就呲着牙笑了起来,笑得非常开心。
两个人决定了后,并没有立即走,出来这个避难所,陈道往里面扔了几块灵石,随后他问王龙:“道门或者佛门那些度人亡魂的东西,你会不会?”
王龙摇摇头:“没学过。只是小时候偶尔有次看到有人办白事,大喊一声往生西方极乐世界。”
陈道点点头:“那喊两声吧。你来喊,我来烧,总不能让他们死后还得肉身被糟践了。”
王龙看了一眼陈道,略一思量,也没有反驳,自己找了个高点的位置,又恭恭敬敬的从储物戒指里拿出来了一些东西摆在脚下,又拿出来几个果子,只是没有盘子。
于是他和陈道说:“给烧几个盘子,放东西的。”
陈道点头,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找了点矿土,太好的也来不及炼,只能找了点一般的,随后又从地上找了点土,把他们融在一起就开始烧制了起来,那些矿土在盘中慢慢变成了海蓝色。
一分钟不到,几个盘子就烧好了,放在了这防空洞的门口这,王龙恭恭敬敬的拿出来了几个果子放在了盘子里,又手掌一翻,三支香出现在了手里,陈道一看,居然是那小庙里用溱木做的香,王龙连这个都偷偷顺出来了几根。
王龙手指轻轻一搓,一朵火苗出现,点燃了这三支香,恭恭敬敬的插在地上,看了看面前的样子,点了点头:“只是可惜,没有纸钱,凑合这样吧。要是真的有另一个世界,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通货膨胀了。希望他们过的安好吧。”
随后王龙站在了高处,面向西南,大喊往生西方极乐世界。
陈道弹指间,又扔出去了几块灵石,简单在那里面勾勒了一个助燃的阵法,随后双手一招,庞大的灵气被吸引来,火属性的灵气被灌入进去,手指轻弹,里面已经开始燃烧了起来,温度迅速的达到了上千度。
过了一分钟,陈道停下了灵气的引导,里面已经烧的灰都要没了。
王龙拿了一个果子,递给了陈道。陈道问他:“祭祀后的还可以吃吗?”
王龙擦了擦上面的灰:“怎么不可以了,别浪费,抓紧吃了,实力每多一点,维护世界和平的能力就强大了一些。”
陈道咬了一口,维护世界和平,这个目标太中二又宏大了,不过他喜欢。
两个人又花了几个小时,把城里能看到的尸体都给处理了一下,随后沿着踪迹飞了出去。
飞了两百多公里,两个人就停了下来,眼前不远处,密密麻麻的有无数的修士结成大军,不知道在围困什么,粗略一看,足足有七八万人。
在这四周的天空里,不断的传来阵法的波动,这些人里不少修士正在忙忙碌碌的在一些人的指挥下布置着阵法。
陈道打眼看了几下,就看到了对方的中军大帐,用灵觉打量,有时候会被对方感应到有人在窥伺,但是陈道自从获得了蜃的传承后,双眼用上那灰色的幻灵力后,就可以轻松的看到几十公里内的情况,也不用担心被对方察觉。
不断的打量了一下这些人的实力,陈道发现最强的是中军大帐一个老者,修为是化神二境,其余的还有一个化神一境,别的就都是炼气阶段了。
往前悄悄又前进了十来公里,陈道双眼那灰色的幻灵力更多了,开始打量被围困地方的情况。
只见那里是一座超大的城市,要比之前他俩遇到的那个大多了,城市的中心,也在部署了一些阵法,波光荡漾。粗略一看,也有两三万的修士在防守,里面还有上百万平民。陈道找了两个小时,终于看到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也是化神二境,只是面色苍白,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化神的气息。
事情到此,就差不多可以看的明白了,是一个很普遍的一个围城一个在防守,只是防守的那些人面色惊恐,人人都一副要大难临头的感觉。
入夜之后,陈道和王龙两个人悄悄的往前摸去,大军主要是防备里面的人冲出来,对于小股的刺探军情的也不是专门针对,毕竟怎么防也防备不住,投入产出比太低了。
两个人潜伏在一处军帐下面,藏在地底,王龙和陈道说:“还是你有经验啊,我差点忘了,咱们有灵力,短时间一两天可以不用呼吸的,而且从土里的缝隙也可以呼吸道一点点的空气。”
陈道笑着点了点头,这个位置也是特意挑选的,既离得那两个化神不算太近,也不至于太远,陈道突然想到那本符箓书上有个名为顺风耳的符箓,可以借用风力去聆听很远地方的话,要是自己会的话这会就可以用的上了,也不用冒险靠的这么近。
第二天上午,中军大帐里,那两个化神和几个指挥者站在一处空地上,遥望那座孤城。
“这些渣滓活着都是浪费空气,我们青云宗才是主宰,没想到刚出来晚了一点,那飞星谷居然还把这附近给整合起来了,他们这群傻子还以为咱们宗门已经覆灭了。殊不知咱们的人口已经繁衍了几百万人,这次出来,几十万年前的旧怨也要解决一下了。”
“对,这飞星谷也傻子一样,居然人口这么少,只有区区几百人,最高的修为只是化神三境。咱们宗主可是化神四境,达到化神三境的也有三个,各方面高手都超过了他们,合该这个老对头灭亡。他手下新收的那些平民,也全部杀掉。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青云宗的血脉才是最高贵的。”
“嗯,不过也不可大意,毕竟我们也没有绝对碾压,能够慢慢困死他们就不要直接动手。等对方的那几个老家伙死了,就下令让下面的人屠城,一个也不留。”
“嗯,没想到啊,几十万年前,宗门的记录里写着,咱们还得时常依附于飞星谷,完全不敢忤逆对方。在今天,咱们居然能够把这个曾经的巨无霸给完全灭掉。一定要灭的干干净净,我要拿他们长老的头颅当酒杯。”
“那些头颅早就被预订了,你要晚了。不过你可以考虑弄点别的,哈哈哈。”
......
几个人在此放肆的谈论着,同时不断的下令要求手下的人加快阵法的布置。
不一会,城里那个化神二境的慢慢升空,朝着这阵法袭去,这边那两个化神境的也不敢大意,直接升空面对这个化神高手,二打一钳制住他,即便是有机会也不冒进,一点一点的慢慢耗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打了四五个小时后,眼见没有什么战果,那个头发花白的化神二境只得退了回去,身上又略微多了一点伤势。
等到过了几个小时,这些人都回去后,王龙给陈道传音:“怎么办,里面可是上百万的普通人,这些人疯了吧,居然还喊着自己的血脉优秀,是要灭族,比妖兽还要残暴。”
陈道想了想,给古峰主发去了自己的位置和大体的情况。
过了没一会,古峰主回信,陈道所在的地方,和玄门还间隔了一个势力,玄门很难直接过来,要不然就会被视为开战。
陈道有些着急,和古峰主建议道:“峰主,这里有上百万人,不管如何,不能坐视普通人被屠杀吧。”
那边沉默了一会,随后像是有几个人在讨论,过了一会传来古峰主有些疲惫的声音:“现在是多事之秋,门内的计划是韬光养晦,慢慢把自己的势力范围经营起来,随时应对后面的威胁。所以,你那里太远了。”
陈道着急了:“可是峰主,这里是上百万人,甚至可能有更多的人还没被灭。不管是出于什么,我们都应该帮一把。要不您和大长老提议一下?”
古峰主叹了一口气:“大长老和几位长老就在这里。你也看到那天龙凤之战了,如果我们不尽快发展,只是一味想着扩大地盘和人口,到时候我们自己的势力范围也保不住,很有可能下一波被屠戮的平民就是我们玄门范围内的了。先不说咱们怎么派人去,就算是派少量的高手,和对方谈判,能够震慑住他们与否都是两说,你打算用什么来换这些平民?换完了后,对方必然不允许这些人还在那里,我们也很难打下一块飞地来安置这些人。总不能你带着他们回来吧?”
陈道想了想,说道:“峰主,只要有高手来,对方的实力已经说了,交换的东西我可以出。”
对面一个长老轻笑了一声:“你出?按你说的,对方暴虐成性,你知道在上古,这上百万的人,得需要多少东西吗?至少得两件以上的五品法宝,怎么出,给个空头支票?老古都不敢这么说。”
陈道不管这个,继续说道:“弟子这次外出,偶有所获,只要宗门内来长老能够扛住对方的最强战力,弟子可以出的起。”
又一个长老在对面敲了敲桌子:“就算是谈完了,人怎么办?帮你打下来一片飞地,你在那驻守吗?还是分出来几个人去驻守,随时面临着被别人吞掉的风险?没有一点利益,全部都是风险和损失。总不能不切实际的想,把这上百万人带回来吧。”
陈道一拍手:“对,可以带回去。”
有个长老忍不住笑道:“你小子真是疯了。上百万人,你要带着他们,在现在的环境下带回来,至少要长途跋涉几千公里甚至上万公里,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十不存一都是幸运的啊,很有可能回来的不到一万。”
陈道坚定的说:“带回去,不能看着同是人族不管。”
有个长老忍不住提醒道:“上百万人,一天走不到几十公里,得需要一年的时间,还有妇女老弱病残等,这么多人的吃饭都是一个问题。花费会是一个天文数字,宗门不能拿出来这么浪费的。”
陈道问道:“得花多少?”
对面传来诸葛星那漫不经心的声音:“稍等,已经在算了,马上好。”
过了半分钟,诸葛星继续说道:“按照一年来计算,需要一开始就把那些老弱病残妇孺全部扔掉,每个成年人需要差不多五十块灵石左右的支出。按照一定比例来算,如果对方是一百万人,实际壮年劳动力应该在二十万左右,也就是一千万灵石。能够成功到达我们玄门的,估计不会超过一万,实际相当于每个人需要一千灵石,目前玄门普通内门弟子,一个月的修炼花费为两块灵石。”
四周寂静无声,良久,古峰主说道:“此事就如此结束吧。”
陈道一咬牙:“麻烦帮我折算一下,这些灵石要是折算为法宝灵器什么的话,需要多少?”
诸葛星继续用那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现在灵石和之前的灵石可不一样了。而且目前是按照粮食的平价和计算的灵石花费,要是这么大规模的采购,粮食的价格也会涨的。用灵器来计算的话,九阶灵器,一件可以卖到三千到五千的灵石。要是法宝的话,五品法宝需要十件左右。”
顿了一下,诸葛星若有所指的说道:“当然,你要是用六品法宝来兑换,两件即可。这样算下来,外加谈判用到的,五品法宝就需要十二件至少。没记错的话,古峰主目前也只是炼制四阶的,那样就要把数量再乘以十来计算了,物以稀为贵。”
陈道还没有说话,王龙已经张开了嘴:“这么便宜?”
对面一下子没有了任何的声音,过了一会,诸葛星虽然有些期待,但是还是有些不信的问道:“确定不是被这数字给冲击坏了?这可不能打欠条赖账的。”
陈道回复:“自然不会打欠条。门内尽快派长老过来吧,最好实力更高一点的,避免出现意外,带几个化神弟子一起来,不然这么多人,路上很容易出意外。”
诸葛星在对面,对着各个长老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随后他漫不经心的说道:“去的路上也是有风险的,这种随时陨落的风险,门内怎么安排长老,要是再带一些弟子去,也是风险,人越多风险越大。”
陈道没有说话,诸葛星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打算。
“不过门内可以调动一次人去,就是报酬也比较高。你也别说坑你,就是这个价。一位化神四境的长老出手一次,一件四品法宝,其余化神境的弟子,也是对应自己等阶的同级别法宝一件。粮食我也可以给你个保证,不管怎么着,我都不让粮食涨价,平价给你怎么样?”
陈道想了一下,就同意了,让门内来两个四阶化神的。
诸葛星一听,今天总算是得好好敲诈一下陈道了,看来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发了一笔横财,好东西放在他那,实力太低用不上不说,还随时有可能被人抢走了,不如借机全部敲诈出来,给门内增强一下实力。
随后他继续漫不经心的说道:“可以。不过你要想好了,还有这么多人运过来,时间上这么长,完全相当于无用功。门内可以再提供一批飞舟,不过只有一次借道的机会,给对方的借道费用多了,对方会眼红,平白增加我们的风险。给少了根本借不来道,现在大家都在想着扩张,一般不会放弃这种削弱对方实力的机会的。所以只能运一次,目前门内所有可调动的机动力量飞行器具加起来,可以运送普通人四十万左右吧。这个就算你便宜一点,也是一件四品法宝,如何?”
陈道总感觉是在坑自己,但是又觉得诸葛星说的非常的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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