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她身后抱住：“怎么了老婆？谁惹你不高兴了？”

  小雅没说话，而是指了指桌上的手机。

  我拿起一看，瞬间呆住。

  居然是司徒如诗发来的信息！

  “小雅姐，我无心打扰你，听说你怀孕了，恭喜啊。当初是我自己离开的左志，跟你没有关系。反倒还要谢谢你在他最需要陪伴的时候有了你，我得走了，离开龙国，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愿你们安好。如诗。”

  虽然我心里放下了司徒如诗，但这条消息还是让我多少有点失落。

  每一个男人都不可能彻底忘记第一个女人，何况，这还是我拿命去爱过的女人。

  “走就走呗，你哭什么？”

  我调整好情绪，开口安慰道。

  “对不起……”

  小雅瞬间哭出了声，转过身用头靠住我的肚子：“是我骗了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爱上你？”

  “什么意思？”

  我心里一咯噔，拿了张椅子坐下去：“有话慢慢说。”

  “其实，如诗……”

  长达十几分钟的诉说，我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宣城之战，伯雅早就告诉司徒如诗，紫龙卫会来，凭我们当时的实力，除非三叔出手，否则必败。

  司徒如诗内心焦急，只得向家里求助，那天来的唐装男，是洪门的二号人物，也是司徒如诗的二叔。

  二叔身为老江湖，自然知道我和司徒如诗关系非同一般，再三逼问下，司徒如诗只能说实话。

  最后，二叔同意帮忙，但有一个条件——能做洪门的女婿，除了要达到非同小可的地位，还有就是对感情忠贞不移的态度。

  当时二叔跟司徒如诗打了个赌，如果我能在三年内不找女人，一心为其奋斗，不管到什么位置，他洪门会亲自出面圆了这段情。

  临走时，司徒如诗曾经拜托过小雅，让她帮忙好好照顾我，因为那个时候，她们已经是最好的姐妹。

  后来的故事，就不必再多说。

  听到这里，我整个人像泄了气一般，无力至极。

  “对不起……”

  小雅的哭泣始终没停过：“左志，如果你愿意，可以马上去找如诗，不用管我。都是我的错，我辜负了她，更破坏了你们这段轰轰烈烈的感情。”

  “小雅……”

  根本不等我说话，小雅接着哭诉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爱上你，更没想到如诗会发来这段信息，我才明白，对比她，我付出的其实什么都不算，对不起，对不起……”

  难怪那段时间小雅总会缠着我，甚至愿意跟我和蛮牛挤在破出租房内。

  也难怪和司徒如诗的最后一面她非得要个答案。

  爱过吗？

  没有。

  这是我当时的回答。

  终于明白司徒如决为何如此讨厌我，还说什么这点考验都经受不住。

  明白了，终于明白了。

  其实，我算个什么东西？

  兄弟们一个个为我赴死，背后默默付出的女人，我却能做到那般绝情。

  “算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慢慢站起身：“有些东西，是注定的。别哭了，当心伤到孩子。”

  “左志……”

  小雅抬起杏雨梨花的脸庞：“你真的不去找如诗吗？”

  “不去了。”

  我摇了摇头：“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就当我亏欠她吧，咱们已经有了孩子，就得好好过日子。”

  “嗯。”

  小雅擦了擦眼泪，嘟嘴问道：“如果没有孩子呢？”

  “没有孩子我也会留在你身边。”

  我伸手摸住小雅的脸小心擦拭着：“我已经失去太多，不想再失去你，别哭了听话好吗？”

  “老公……”

  小雅抱住我，轻轻抽泣着。

  老天，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

  接下来的两天，田静陪同着我和小雅把十方城转了个遍。

  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临走时我再三嘱咐着田静，让她再多了解了解，别急着和白明确定恋爱关系。

  有阿超在，我倒不用担心谁欺负她。

  时机也差不多了，我得去做该做的事。

  兄弟们的仇，我永远都不可能释怀！

  此仇必报！

  来到长明市，把小雅安顿好后，我来到虎哥的办公室。

  “虎哥，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进展不错。”

  虎哥拿出一本资料说道：“现在整个Y省坚不可摧，各条道上能做主的都被捆绑在一起，这里面有省魁和女明星上床的视频，还有衙役那边总捕头的黑料，应有尽有。别说龙门，就算洪门也别想打进来！”

  “很好！”

  我把资料收起来，继续问道：“胡尔萨那边呢？”

  “他接手将军地盘后，发展极快，这人心狠手辣，做事决绝，几乎把整个三角地区都占领了。”

  “几乎？意思还有其他势力？”

  “没错。”

  虎哥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这人叫青猜，占据着三角地区北部，这个地方易守难攻，加上青猜这人性子犟，胡尔萨一时之间也拿他没有办法。”

  我看着照片里一脸凶相的男人，皱眉问道：“能联系上他吗？”

  “能！一年前我派了名小弟过去，现在已经成为青猜手下的小头目了。”

  “立刻安排！”

  “行，可是……”

  虎哥不解地看着我：“派谁去呢？”

  “我！”

  “就你一个？”

  “对！”

  我来到窗前，看向远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不相信青猜不愿意跟我合作。”

  事情很快安排好。

  这次我没有选择偷渡，而是坐飞机直接来到泰国。

  在约定好的酒馆等了半个钟头，一个看起来虎头虎脑的男人终于出现，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才开口道：“左志哥是吧？我是虎哥的小弟虫子。”

  “嗯，虎哥经常跟我提起你。”

  我点了点头，看向外面。

  “车准备好了，跟我来吧。”

  虫子把我领上车，他自己四处望了望后才坐在我旁边，拿起眼罩尴尬地看向我：“哥，这个……”

  “明白。”

  我戴上眼罩，像以往那样耐心等待着。

  经过一路颠簸，终于到达目的地。

  眼罩被提前取下。

  三角地区，军阀老巢的结构都大同小异，木房，岗哨随处可见。

  来到会客厅，照片里那个凶狠的男人坐在正当中。

  “黑徒会老大左志，久仰久仰。”

  青猜很热情，起身招呼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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