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念被他笑得一愣一愣的。

  问要不要吃宵夜有什么好笑的。

  她忍不住打断他，“你在笑什么？”

  江易看了她一眼，唇角仍勾着，“你没觉得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有些耳熟吗？我们曾经一起在别的地方听过。”

  程斯念蹙眉想了下。

  然后想起来了。

  在去宾城出差的那晚，在电梯里遇到的那对喝醉的男女。

  两个人喝多了，身体贴在一起说些露骨的情话。

  那句什么吃宵夜的话就是他们说的。

  根本就不是真的吃宵夜，而是……

  她的脸刷地红了。

  江易看她害羞，顿时也有些心猿意马，但又不舍得逗她，把热茶递给她，就在沙发上坐下。

  程斯念捧着热茶，挨在他身边偷偷看他的侧脸。

  他嘴角上扬，还在因为刚刚她惹的笑话而带着笑意。

  江易长得好看，但最吸引人的还是他的笑。

  他笑起来笑意总是直达眼底的，闪着如星辰般的光芒，让人如沐春风，看一眼就再也移不开。

  他的眉眼修长舒朗，长得极好看，眼角微微上翘，带着一丝慵懒。

  程斯念的视线又描过他挺拔的鼻梁，线条分明的下颌，还有微薄的嘴唇。

  江易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脸来，柔声问道：“怎么了？不是要看电影吗？”

  温柔的嗓音仿佛化成丝丝缕缕的云朵一般，风一吹，绕在她的心尖上。

  她心一动，放下茶杯，挽上他的手，脸凑近他。

  “江易，我们试下吧。”

  江易微怔，看着她白皙粉嫩的脸近在眼前，一双明净清澈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灿若繁星。

  几缕发丝滑落，轻轻地触到她微微上翘的睫毛。

  他不觉得看失了神，心跳也漏了一拍，伸出手去撩她的头发。

  “试什么？”

  程斯念眼里闪过羞涩和期待，“瑶瑶说，跟心爱的人做……那种事是很快乐的，我们……要不要试一下？”

  江易的手僵在她侧脸旁。

  他听见自己脑子里放起了烟花。

  他的心跳加速，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她的眼睫毛轻颤，脸上也染上一层红晕，泄露了她此刻的紧张。

  但她的表情却虔诚又认真，像在邀请他一起去做一件神圣又冒险的事。

  一瞬间反而是他有些无所适从。

  江易的呼吸微沉，“斯念，你……确定？”

  程斯念点头，看了眼他僵住的手，把自己的左脸贴了上去。

  他立刻感觉到掌心传来的温热，还有她柔嫩光滑的肌肤的触感。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沉重。

  瞧他没回答，程斯念蹙眉，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想？”

  “不。”江易赶紧否认。

  怎么会不想，他……经常都在想。

  他只是不确定她的想法，不确定她会不会喜欢跟他亲密到那种程度。

  因为太喜欢，太在乎，所以面对她的时候变得小心翼翼，会胆怯，会紧张。

  所以不敢前进一步。

  他低哑着开口，“我非常想。”

  说着，他倾身吻住了她。

  他身上带着的清冽气息包围住了她，她觉得身体发软，心里的防线也在寸寸失守。

  彻底沉溺了进去。

  程斯念不由自主地挺直背，伸手将他推倒在沙发靠背上。

  她大胆地跨坐在他身上，两只手还紧紧地揪着他的胸前的衣服，配合着他的节奏。

  突然，她停了下来。

  唇边的温热突然离去，江易眸色一暗。

  程斯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开衫毛衣，有些不满。

  “怎么了？”江易哑声问着，手轻轻地撑开她的手指，跟她十指相扣。

  “瑶瑶说，第一次要穿……薄一点的衣服。”

  事实上，岳瑶的原话是性|感的衣服，说这样才有气氛。还曾经说想要给她买一套，只不过被她拒绝了。

  她现在穿得……呃……实在是不怎么有气氛。

  程斯念皱着眉，白皙的脸颊上染着红晕，娇嫩的红唇有些微肿，两只眼睛闪着水光。

  这是江易从未见过的，一副娇憨呆愣的模样。

  美得让他挪不开眼。

  他笑了下，把她拉到自己胸前，“不用什么都听她的。”

  她有些局促道：“可是她说自己经验丰富，说让我听她的准没错。”

  她想起岳瑶分享的那些细节，真是……分享欲未免太旺盛了点。

  江易轻声说：“错了，应该听我的。”

  程斯念抬眸看他，有些不确定。

  江易把脸埋到她脖子，手环上她的背，在她耳边轻声说：“既然是跟心爱的人做快乐的事，那是不是应该听我的？”

  有道理。

  程斯念红着脸点了点头。

  江易吻了吻她柔软的红唇，满心满眼都是她，“你很美，不用管穿什么衣服，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吸引力了。”

  情话说得动人，程斯念顿时有些羞红了脸，突然有些无措。

  江易见状，心一动，又要吻上去，却被她一掌挡住。

  她突然又想起岳瑶千叮嘱万嘱咐的，最最重要的事。

  “你有准备……那个吗？”她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

  江易知道她在说什么，“有。”

  前阵子偷偷准备的。

  热吻又落了下来，在她的脸，唇，脖子。

  江易一把将她抱起，往卧室走去。

  寂静的夜里，传来了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染了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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