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聿，李奕恒对这个男人并不陌生，尉澹最有力的竞争者。

  李奕恒：“我先回去了！”

  凌萱：“李师兄，保重！”

  李奕恒听到“保重”两个字，感觉哪里有点不对，不过没做多想，不等时聿走近，转身离开了。

  “萱萱！”时聿走过来，眼神看向刚离开的李奕恒，“和朋友吃饭？”

  “时聿哥，你怎么会这里？”凌萱没有回答时聿，而是转移了话题。

  时聿：“哦，给小薇送东西，车子经过时，看着像你！送你回去吧！”

  凌萱越过时聿，看到他的车子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孩。或许是觉察到凌萱的目光，女孩礼貌地微笑点头致意，凌萱也笑着点了下头。

  凌萱：“不用了！我还想去逛逛，你去忙吧！”

  “萱萱！”凌萱转身离开时，时聿拉住了她的手臂，可凌萱却快速躲开了。

  时聿见到凌萱的反应，自己也有些意外，这时他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车里。

  时聿试图解释着：“她是我们律所的实习生，今天我们只是..”

  凌萱：“时聿哥，你没必要和我解释的，我也不感兴趣！我还有事，先走了！”

  “萱萱！”时聿还想挽留凌萱，不过凌萱只是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开。

  “时律师，这应该就是您那位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吧！”时聿冷着脸上车，副驾驶上的女孩好奇道。

  时聿：“管好你自己，我的事情不是你该打听的。”

  女孩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表面却毫不在意：“这样清冷淡然却不失高贵的女孩，应该每个男人都会喜欢吧！”看看凌萱的背影，女孩仿佛看到了几分自己的影子。

  时聿听着女孩的话，冷峻的眸子里露出一丝不屑，直接发动车子离开了。此时的时聿并不知道若干年后，女孩再提起今天的事情，让他追悔莫及。

  凌萱回到家，阿姨在厨房忙着给她炖汤，做着她喜欢吃的小菜。

  凌萱去了外公的书房，关纪洲正在喝茶看书，年关将至，即使阿姨把家里布置得再有年味，也难掩原本的寂寞。

  凌萱：“外公！”

  关纪洲：“萱萱，有事？”

  凌萱走过去，坐在关纪洲对面，“外公，我有件事想和您说一下！”

  关纪洲放下手里的书，看向她：“怎么啦？”

  凌萱迟疑着：“外公，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关纪洲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你现在的身体，外公不放心！”

  关纪洲也是学医出身，即使不是心理科，他也知道凌萱当下的状态有多糟糕，这也是他当初同意凌萱搬出去住公寓的原因。换了环境，或许她的心情也能放松些。

  可那毕竟人在京北，又有专门的人照顾她，总归是放心的。可如今无论是她的手，还是她的精神状况，都不适合一个人外出。

  “外公！”凌萱看出关纪洲的犹豫，情绪有些激动，哽咽道，“外公，你让我去吧！我真的好难过，我好累，我想离开京北，一个人待第一段时间。”

  关纪洲知道，自从关晓鸥离开后，凌萱就被迫长大了。她听话懂事，要照顾他这个外公的感受，还要教管凌司宴。

  凌司宴出事的那段时间里，她承受着多大的心理压力，关纪洲都是知道的。

  关纪洲慈爱地看着凌萱：“萱萱想出去走走，外公答应你！可是，你要和外公保证，你要好好的，不能做傻事。”

  “外公，我不会做傻事的，”凌萱哽咽着，“我答应过妈妈，我要替她照顾你和司宴的。”

  关纪洲起身走到凌萱身边，就像小时候一样，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抚摸着她的头安慰着她。

  许久之后，凌萱的情绪稳定下来，关纪洲从书房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凌萱。

  关纪洲：“这本来是外公用来给你做嫁妆的，现在就先给你，以后外公再给你攒！”

  凌萱：“外公，我不用，我有钱的！”

  关纪洲：“拿着！穷家富路，你一个人在外面，多些钱傍身，外公也放心一些。”

  凌萱靠在关纪洲身边，祖孙俩都有些哽咽。

  关纪洲：“密码是你的生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女孩更应该出去多走走，长长见识。外公希望你也能像你妈妈那样，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不过等心情好些，就回来看看外公！”

  凌萱：“嗯，我知道的！”

  关纪洲：“什么时候走？”

  凌萱：“大年初一下午！”

  关纪洲叹气道：“好！想好去哪了吗？”

  凌萱看着关纪洲没有说话，关纪洲会意地拍了拍她的手，“去吧！”

  很快就到年三十，今天阿姨准备好过年的一切，也回家去和自己家人团聚了。

  关纪洲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凌司宴则是窝在一边的沙发上，和他的朋友们聊天抢红包。

  凌萱从厨房里端着水果走出来，凌司宴看到赶忙上前去接过来。

  “姐，你想干什么告诉我，我来做！”凌司宴放下果盘，拉着凌萱坐下来。

  凌司宴：“一起看春晚！”

  现在的春晚已经没有小时候那样的新鲜感，却是凌萱和凌司宴的小时候最好的回忆。凌萱的思绪回到了过去，那时候有外公，凌萱窝在爸爸怀里，妈妈抱着凌司宴，在年三十的晚上一起围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

  凌萱有时会因为凌司宴说她的新衣服或者辫子扎的不好看，追着教训凌司宴。外公，爸爸妈妈会看着他们笑着。

  思绪拉回现实，妈妈离开了，爸爸有自己的家，外公也老了，凌司宴还不够成熟。凌萱想着，自己离开后，担心着这个家会怎样，凌司宴能不能照顾好外公！

  “姐，”凌司宴的手在凌萱眼前晃动着，将她的思绪拉回来，“姐，你想什么呢？”

  凌萱：“司宴，又要大一岁了，以后要记得照顾好外公，不要让他操心，知道吗？”

  关纪洲握住握凌萱的手，“司宴会长大的，放心吧！”

  凌司宴不知道凌萱的事，仍是一副小孩子习性，“放心吧！外公我能搞定，而且不是还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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