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远古的时候，有一颗参天巨树贯通天地人三界，因而人神妖魔乱窜造成极大危害。天上的神仙来到人界奴役凡人，人界的凡人升入仙界，造成神仙数量激增多达百万。而最最关键的地界，大量妖魔涌入人界，以凡人血肉为食，把凡人堕成妖魔，引得人界大乱……”

  “说重点。”姜冰忍不住道。

  “青面白口，血肉为食，凡人丢尽三魂七魄，犹如傀儡木偶，不辨亲朋嗜杀成性。”其木格总结道。

  姜冰眉头依然紧蹙，摇人抽卡抽出丧尸，把黄金家族的铁蹄给推了？可道理说不通啊，放冰箱冷柜里保鲜吗，这么能活？

  还是说……以千年为计算单位的时间里，有人在一直不停的投喂豢养丧尸，确保尸群处于一定规模？

  看见姜冰低头沉默思索，齐云岚接过水晶球示意其木格离开，并且保密。随后一直耐心等待姜冰有反应，一个小时后终于耐心耗尽，轻柔出声隔着屏幕，打断姜冰思绪。

  “你还要玩多久，才能回来？”

  “食物吃光了？”姜冰直视屏幕。

  齐云岚摇头：“食物存量还够，只是大家在一起，想做什么都方便。况且说句难听话，你个空间系异能者在外面浪，我们都没有跟着，不担心是假的……西域那一次非常惊险，可能你自己一个人行动会更好，但还是请早点回来，谢谢。”

  姜冰点头：“我知道了，但……有些事情总要弄明白，不能一直不明不白啊。电话挂的真快。”

  挂断电话，姜冰没有多想，把东西全部收入空间，随后返回无名山谷。

  在山谷里休息一晚又凑个白天，尝试催动木系异能搜索废墟，但一无所获也就放弃了，踏上最后一条，折向西南的路。

  …………

  路走多了，也就麻木了；麻木了，也就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判断不出距离的长短，以及疲惫。

  长长的山路一直很长，姜冰一直走着似乎没有尽头，陷入某种无限循环中。直到某次偶然的意外，比如狂风吹走积雪，比如恰巧找个临时避风吃饭点，比如一个脚滑连着滑铲铲进洞穴里。这才明白过来，这一路上恐怕会有许许多多的山洞，只是错过很多。

  幽深漆黑的洞穴，还是打着手电筒光前进，数十步后一面墙上雕刻的东西引起姜冰注意。那似乎是拉丁或者英文字母，又似乎是隆文的偏旁部首，就像泡菜国和樱花国的文字那般，更像是一种绝对没有见识过的疑似文字类图形。总之不是图画，应该是某个民族的文字吧，回鹘？黠戛斯？还是钦察？亦或者所谓林木中百姓的瓦剌先人？

  姜冰一时好奇心作祟，花点钱翻译整面墙上雕刻的内容，事实证明这的确是文字，但是谁家的文字嘛……只能说揭露真相的一刻石破天惊，让姜冰惊恐的无以复加。

  【我们失败了，族群没有扩大，食物们回到原本属于他们的领地，我们失败了……】

  【一半的族群要继续向北，可是北面已经没有食物了，我们已经不能像之前一样吃四条腿的肉了，只能吃两条腿的肉。可恶，为什么会这样，两条腿的肉好吃，好难吃到。我决定带领剩余一半族群向西，寻找食物，可以吃到的食物……食物……好吃……】

  【我留下王者才能看到的字迹，明天的王者们，后天的王者们，明天的后天和后天的明天的王者们，看到字迹就停下往南的脚步吧，南面太可怕了。十六个王者和十六个雌性食物，可怕的雌性，可怕可怕。】

  “……”

  半个小时的沉默，半个小时的大脑一片空白，宛如看懂文字就自动失去脑子般，姜冰怔在原地许久许久。不知道是怎么回过神的，只觉内心震惊的无以复加，堪比一万头羊驼狂奔的震惊。

  高清摄像机咔咔拍下来，既有拍照也有录像，妥善保存放入空间，姜冰这才伸出手臂，隔着厚厚皮革防寒分指手套，触摸着墙上文字。

  “这是……鬼方人的文字吗？丧尸的文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丧尸怎么会有文字，丧尸不可能有文字。上辈子见过听过的丧尸王丧尸潮，有出现文明体系吗，没有啊。难道是史料出现偏差？或者发现物知道的还不够深入，鬼方人其实就是雅利安人？”

  “不不不，不对不对，姜冰你要冷静！谁都会骗你，你自己也会骗你，但系统不会。这个傻逼只会引诱你、坑你、骗你钱、折腾你，但不会骗你让你做出误判，显示了是丧尸文，那就是丧尸文。”

  “可这与北方尸潮有什么关联？难道不是丧尸与人类，是文明和文明间的入侵战争？”

  “系统！你拉的屎！给我滚出来解释清楚！”

  颅内没有任何声音响起，姜冰只好继续往洞内深处走去，希望露出来的东西多一些，自己能知道的更多一些。

  两百步后，穿过一条幽深的通道，有如桃花源记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感。宽敞的洞内空间被手电筒光线一一照过，所看见的一幕幕，让姜冰出奇的愤怒，有种想开慈父棺材鞭尸的冲动。

  把大胡子的骨灰装进155毫米高射炮内，射向天空轰成渣渣喂洗头佬！

  破坏殆尽的洞穴墙壁，散落一地的轨木与矿车，乃至人为恶意的马乌斯涂鸦，让所有的遗存都化作尘埃。

  就好比什么？

  就好比有熊孩子拿画笔，在莫高窟里以现成的纸张做涂鸦，把《敦煌飞天女》变《敦煌排球女》一样的混账！

  姜冰不死心的继续往里走，越走心越凉，毛熊这个混帐王八羔子！什么都毁了！全毁了！

  耐心的走，心凉的检查着，可能是运气使然，也可能是地震震塌一段，露出角落里一块幸免于毛熊毒手的墙壁。

  姜冰当即高兴的忘乎所以，不假思索跑上前查看，通过系统翻译，俏冰脸上凝重神色迅速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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