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厉卿尘扶了扶额，看似有些无奈：“朕的故人，不是七老八十的老人，死不了。”

  “抱歉哈，那约出来见见。”

  “不太方便，以后再说。”

  上官念直爽道：“皇上，女的也没事，臣妾不介意的。”

  “皇后想多了。”

  “那就约出来见见吧，臣妾有急事想问她。”

  “皇后有什么想问的，可以跟朕说说。”

  “跟皇上说也不是不行。”上官念边说边往厉卿尘旁边走去：“就怕皇上知道，却不跟臣妾说实话。”

  她把书递到他面前时，空闲的右手绕到他的身后，一脸无辜地将真言符往他后背拍去。

  他扭头，眼神疑惑地看向她。

  她脸不改色，心不跳。

  “臣妾冒犯了，看到皇上衣服上沾了些灰尘，就给拍了拍。”

  “朕今日没去过外面。”

  她抬头，指了指屋顶，随口胡诌：“那就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这书有什么问题吗？”

  厉卿尘明知上官念在背后搞的小动作，他不但没有拆穿她，还很上道地转移话题。

  “折起那页的前一页，被谁给撕了？”

  “朕不清楚，把书先放朕这，问到再告诉你？”他伸手翻过书，扫了眼书缝，反应正常。

  “行吧，只能这样了。”上官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很爽快就答应了。

  小问题。

  她就让小鬼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盯着他，就不信见不到书的主人。

  厉卿尘合上书，喊住转身想要离开的上官念：“皇后，你没什么想问朕的吗？”

  她回过头，与他的眼神对上，反问道：“问什么？问皇上为什么要立臣妾为后？还是问皇上也懂符咒？亦或者，什么都懂。”

  就在刚刚。

  厉卿尘的回复，让她知道，真言符已经失效。

  厉卿尘被问得哑口无言：“……”

  上官念眉梢微挑，倒也不觉得生气，反而有了拿捏对方的方法，一身轻松：“要不等皇上把借口想好，臣妾再来问。”

  心虚就对了。

  先把主导权握在手里再说。

  上官念这次没再回头，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御书房。

  厉卿尘低头扶额，无奈地笑了笑……

  是他大意了。

  本以为已经很像，还是被看穿。

  ……

  没过多久。

  玄冥从宁寿宫回来，听到凌公公说上官念来过的事，他进来，就一脸八卦地看着男人。

  “皇上，听说皇后来找您了？”

  男人眼睛看着奏折，没有移开，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说什么了？”

  “问点事。”

  “什么事？说来听听啊。”

  男人抬头，将放在手旁的书，扔给玄冥：“这书缺了一页，她在找。”

  玄冥接住书，话，脱口而出：“这得问她自己啊。”

  男人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玄冥讪笑，立马认错：“微臣这嘴，有时是比脑子快，改，马上改……”

  说话间，已经把书翻到有折痕的那页。

  “皇上，这事真得问她自己，微臣对这事没有任何印象，很重要？”

  “应该，有可能是阿念自己撕的吗？”

  玄冥把书放回原位，疑惑道：“那些书本来就是她亲手记下来的，刻在脑子里的东西，撕掉有用吗？”

  “现在的她没有以前的记忆。”

  “所以是她自己撕的？”

  玄冥把问题抛回给厉卿尘，得到了从天而降的奏折……

  “罢了，朕就不该问你。”

  “……”

  “以后在阿念面前，说话注意点。”

  “啥意思？”

  “她知道朕也懂玄学的事”

  “……微臣就说瞒谁都瞒不了她，她死精死精的。”

  厉卿尘一个眼刀子扫过去，幽幽道：“不会说话就别说。”

  玄冥闭上了嘴：“……”

  “去，想办法搞清楚书里的内容。”

  “微臣去哪搞？这里也没人看过啊。”

  “那就编一页内容来，你拿回去研究。”

  “您这是在坑……行，编，微臣现在就回去编。”

  玄冥在心里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御书房。

  回去后。

  玄冥拿着书，越想越不对劲……

  “不对！”

  “不对不对……那段时间俩人明明整天都待在一块……皇上肯定知道上面的内容是什么……保不准还是皇上给撕下来的……那皇上一脸不知情是怎样？防我？连我都不能知道？”

  玄冥虽然心里有所怀疑，但还是乖乖拿起毛笔，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

  不管如何。

  这内容，他是躲不掉的。

  先写完再去探探皇上的口风。

  ————

  凤鸾宫。

  上官念回到后，跟小桃谎称要休息，有事没事都等她起来再说，就进了寝宫。

  关上门，开始做法。

  把皇宫以及周围的小鬼全给召了过来，三十几只，孤魂野鬼占据了鬼数的三分之二。

  兰芝站在了上官念的身旁。

  妥妥的忠实粉丝。

  它们一听要去监视皇上，纷纷害怕地摇头，其中包括兰芝……

  “娘娘，奴婢这些做鬼的，哪怕靠近皇上啊。”

  上官念看了看它们紧张兮兮的样子，轻笑道：“慌什么，我是让你们远远盯着，没让凑到跟着，把他每日的行踪告诉我就行，不是免费劳动，我每天给你们烧香。”

  大师供奉的香火格外地香。

  它们一听，争前恐后地点头，举手，答应当小弟。

  上官念眼珠子一转，勾勾手指头，示意它们凑近一点：“听我安排，你们这样……”

  一番话下来。

  整个皇宫，都在小鬼们的监控范围内。

  “还有一事，见到国师避着点，他能看见你们。”

  小鬼们齐刷刷地点头：“喏！”

  “兰芝，把这些传音符分给他们。”上官念把手放进衣袖里，掏出一把传音符：“有情况就对着传音符说话，我能听见。”

  待兰芝拿走后，她又掏出一大把的护魂符，继续说：“虽说你们的道行能在阳光底下走动，但晒太多始终不好，带着护魂符，以防万一。”

  听到是护魂符。

  小鬼们眼睛都亮了，差点想给上官念磕头感谢了！

  他们死了好久，慢慢才能在阳光下走动，不过还是有很多不适，基本都是夜里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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