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年前开始，他就说过不用再给他礼物，但是父母和爷爷都当他的话是耳旁风，根本不听他的，我行我素，坚持着每年一份。

  许瓷完全没想到，人手一份礼物。

  她现在不送给卫执，是不是显得有些另类？

  可她把电脑放在公寓里了，没带过来，再另类也没办法，只好回去再给他。

  他们告别卫家人，往停车的地方走。

  卫执怀里抱着家人送的大大小小三个礼物。许瓷的礼物卫母已经吩咐阿姨先拿到车上了。

  “需要我帮你拿一个吗？”

  三个礼物都用纸盒子装着，从外面看不出来是什么。

  说实话，许瓷有些好奇。

  卫执把最小的盒子递给她。

  她拿在手里，盒子上没什么标志，翻来覆去看了两遍，都没猜出来是什么东西。

  刚才她注意到了，这是卫爸爸送的，给她的好像也有这样一个东西。

  “想看？可以把它打开”

  卫执见她充满好奇地眼神，给了她拆他礼物的特权。

  既然他都同意了，许瓷干脆就把它打开，满足一下好奇心。

  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把钥匙，是车钥匙。

  卫执瞥了一眼，了然一笑，他一看见这个盒子就猜到了。

  “卫爸爸送给我的不会也是这个吧？”

  许瓷有些震惊，送她车的话她也没法开啊。虽然大学时考了驾照，但是考过了就从来没有碰过车。

  “99%的概率吧”

  回到车上一看，果然她的也是钥匙。

  许瓷喃喃道，“卫爸爸是不是很有钱？”

  一个生日就是两辆车，是她这种穷人永远无法理解的概念。

  突然就觉得她的礼物送不出手了……

  参照物太有钱了该怎么办？

  “唔，他确实很有钱，比我多不知道多少倍”，卫执打开后座车门，把礼物放在座位上。

  然后坐上驾驶座启动车子，许瓷坐在副驾驶上，怀着忐忑的心情拆了她剩下的两个礼物。

  一个是卫妈妈送的暖玉，一看就价值不菲。最后一个是卫爷爷送的衣服——婴儿的衣服！

  打开第一眼看到衣服的时候，许瓷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只能说，爷爷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呢，万万没想到。

  卫执也没想到，看着她搁在腿上的小衣服，有些哭笑不得。

  爷爷这是变相地催促他们赶紧造人呢。

  “你怎么想？”

  他问。

  许瓷看看衣服又看看他，连忙摇头，“什么都没想”，不敢想。

  看她的怂样，卫执笑了，胆小鬼一个。

  “看看我的是不是也是这个……”

  许瓷把烫手的衣服放回盒子里，放到后座上，又把他的没拆的拿过来，打开。

  不出意外地也是跟她一样的东西。

  就是颜色不一样，估计是同一家店里批发过来的……

  她默默地把盖子合上，放回原位。

  见她明显比刚才低沉的情绪，卫执宽慰她，“别怕，有我呢，他们不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许瓷看了他一眼，其实她并不是不信他的家人，比起他们，他才不值得信。

  每次都说不会做她不喜欢的事，但是他却乐此不疲，还说什么这是难以抑制的冲动。

  回到家，许瓷还是把礼物从房间里拿了出来。

  他一回来就进了书房，像是还有一部分工作没有处理完。

  许瓷一鼓作气，敲了门进去，放下礼物，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就要走。

  意料之外的礼物，着实叫卫执愣了愣，在她走出书房之前叫住她。

  “等一下”，卫执把椅子朝后移了一点距离，然后把金边眼镜从脸上取下来放在桌上。她停在原地，没动，一副你要说什么就快说的表情。

  卫执朝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许瓷走过来。

  “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他把盒子拿过来，慢慢拆开，嘴角含笑，“什么时候买的……？”

  “呃……几天前”

  “怎么会想着买电脑？”，他把配套的东西都拿出来，摆在一起。

  “其他的不知道应该送什么，想着这个你还能用上。”

  许瓷盯着自己的脚尖，不去看他愉悦的表情。

  “花了多少钱？”卫执大概目测了一下，这个花费应该不低。小姑娘刚出来工作，估计兜里的钱都见了底。

  “咳，几个月的工资，比起你送我的，还有卫爸爸送的……不值一提。”

  许瓷老实说。

  卫执拉住她的手，把她拽到怀里坐着，嗓音低沉又温柔，“小瓷人，你能送我礼物，我很开心”

  他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呼出的热气直接打在她耳廓。

  许瓷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耳朵，发出一个字音，“……嗯”

  卫执垂眸看她，眼神都带笑，见她耳朵通红，情不自禁地低头亲她可爱的耳垂。

  他从来不奢望许瓷能够记住他的生日，也没想过会收到来自她的礼物。她今天带给他的惊喜，不亚于卫暖给他做长寿面。

  许瓷想躲，但没躲开。

  她整个人都在他怀里，实在没有可以躲的地方。

  卫执先是亲吻，接着把它含在嘴里，许瓷感到接连不断的湿热的触感出来，让人不适。

  “你放我下来”

  “不放”

  卫执耍无奈，紧紧抱着她，絮絮叨叨地讲话，“你提前那么多天给我买礼物，卫暖给你说的我要过生日？”

  “她提过，后来我想起了你的身份证号码”

  “小瓷人，你是不是偷偷暗恋我呢，居然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记住了我的生日……”

  “不是……你想多了”，许瓷小声说。

  她就是在领证的时候，瞥过一眼他的身份证，因为记忆力比较好，所以就记住了。

  “我不管，你就是暗恋我”

  许瓷无奈极了，一脸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

  这下卫执满意了，单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控制住她不乱动，在许瓷睁大的双眼的注视下吻下去。

  “你今天送给我礼物，我没有可以报答的，就勉为其难把我自己送给你吧……”

  两唇相碰，最后一个字音从口中出来，剩下的便是明显变得粗重的喘息声。

  “唔……”许瓷的抗议声从嘴角漏出，又在他的唇齿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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