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牌又喝了点酒，卫执回房间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可能是太热了，许瓷把被子踢开，衣服下摆也被她掀起来堆在肚子上方，莹白的肚皮在灯光下白的扎眼。

  他看见后就赶紧走过去给她把被子拉来盖好。不敢想象如果是别的男人进来看见这一幕会如何，反正他是眉心一跳，浑身也燥热起来。

  他在床边坐下，决定让自己冷静冷静。坐了一会儿，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香，他知道不能再坐下去了，在她额头上附上一个吻之后就起身朝洗手间走。

  卫执进浴室洗了澡，但不知什么缘故，是刚进来的那一眼，还是喝了太多的酒，反正他总觉得身心都燥热难耐，就算是温水浇在身上，也同样浇不灭那股子热。

  只有当靠近她、抱住她时才好多了。

  他洗澡的水温比较低，所以刚出来的时候身上是冰冰凉凉的，许瓷本来就热，又被盖上了被子，他一上来抱住她，她就朝着他使劲地靠拢，想要汲取他身上的凉意。

  手脚并用，缠住他，像一只八爪鱼一样，卫执深吸一口气，他能明显地感觉到燥热又起，还是比刚才更甚的那种。他用力抱住她，手放在她的后背上，紧紧搂着，需要用很大的力量才能克制住自己。

  他默默告诉自己，今天她难受，先放过她，再等等。

  可许瓷不仅缠着他，还用她毛茸茸的脑袋蹭他的胸膛。想要找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她自己没什么意识，东动一下，西动一下的，却把他勾得心痒难耐。

  最终忍无可忍，低头一口亲在她的唇上。

  吻得深了，还能吃到她嘴里残余的浓浓酒味。他忘我地亲着，最后感觉自己也醉了，醉倒在她造就的温柔乡里，无可自拔，就是天大的事也别想让他停下来。

  就算许瓷事后恨他，怪他，也无所谓了，他忍不了了。

  从额头一直到下巴，再到脖子……卫执尽情地把玩，亲吻。

  ………

  在最痛苦的那个时刻，她哭出了声。直到很久过后，声音开始变化。

  卫执听着她有别于平时的声音，猩红了眼，小瓷人这样，就是想把他给逼疯。

  ……

  “唔，不要了……不要了”，最后的最后，许瓷在无意识中都开始流泪，卫执才停下，带她去浴室清理。

  浴缸里，他一边清理，又忍不住干坏事。许瓷估计是太累了，完全没有反应，任由着他凭心意做事。

  最后还是他良心发现，及时停下，小瓷人今天是第一次，他不能太过分。

  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他把她洗干净，用浴巾裹住，抱回床上。

  她在床尾躺着，他自己换了床上用品。

  换好后，才把她抱回床头。然后自己也上了床，躺在她身边。

  关灯之前，他饱含满足，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小瓷人终于是他的了。

  他会一辈子对她好，不离不弃，至死方休。

  第二天一早，许瓷在身体生物钟的提醒下自动醒过来。

  第一个反应就是痛，全身上下异常酸软，尤其是腿心和腹部，感觉像是被人揍了一样。

  虽然没有体验过被人揍的感觉，但许瓷觉得跟现在大差不差。

  第二个反应，是她和卫执此刻是“坦诚相待”的状态。

  “……”

  许瓷就算再是白纸一张，也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他们两个人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不知道什么原因睡在了一起？

  她沉默着穿好浴袍，爬起来。

  窸窸窣窣的动静将卫执吵醒。

  他睁开迷迷蒙蒙的眼睛，见许瓷没什么表情地起床，睡意瞬间就没了。

  随之坐起来，斟酌用词：

  “小瓷人，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对不起”

  他在很诚恳地道歉，但是许瓷没什么反应，不看他也不答话，自顾自地掀开被子要起床。

  这个状态很不正常，她最起码应该骂他几句，或者跟他理论理论才对。

  卫执觉得有些不对劲，急忙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到床边坐下。

  然后扳过她的身体，去找她的眼睛。

  没想到一看，许瓷正在默默掉眼泪。

  泪珠滚烫，接二连三地从眼眶中掉落，砸在她的手背上，同样也砸在他的心上。

  她看起来难过极了，但是什么都不说，只通过无声的哭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卫执心疼坏了，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混蛋，竟然在她并不清醒的状态下这样欺负她，可他从来不后悔。

  许瓷不管喜没喜欢上他，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只是早和晚的区别。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用大拇指给她揩眼泪，柔声道，“小瓷人，你想骂我或者想打我都可以，但你别自己憋着。想哭了就大声哭，想笑了就大声笑，你这样我心痛……”

  不管他怎么说，许瓷都不开口，只是一股脑地掉眼泪。

  她这样子，比之前的样子还让他心碎。仿佛一个不留神，许瓷就会消失，会离他而去，让他再也抓不住。

  “……卫执，你别跟我讲话……我想静一静”

  她最后带着哭腔说了一句话，才让他心一安。

  “好，我不吵你，你自己待一会儿，我去洗漱”

  他两步三回头地去了洗手间，不太放心她一个人，但也没办法，只能不着痕迹地密切注意着她的动向。

  幸好她没打算跑，一直待在原位，在他走后哭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开始沉思。

  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卫执知道这是她在做重要决定时的标准动作。

  他心下不由地一紧。因为他摸不清楚许瓷到底会怎么做。

  在漫长的等待中，许瓷终于动了。

  她站起来，抱着衣服来卫生间换好，然后和在外面等待“宣判”的他一字一顿地说，“卫执，我要出去冷静几天……你别找，我暂时不想见到你”

  她说完，没看他，直接绕过他开门出去。

  “我不找你……但你至少让我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安不安全？”

  卫执拽住她的手，让步道。

  “不想告诉你”

  许瓷说完，就走了。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冷漠无情。

  卫执的心碎成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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