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就是一段迷离的修炼，凌奇第一次有了一些可以尝试自己资源的空间。苏长老的教训表明，修士在晋级的过程中，可以一次使用不止一颗灵石。每增加一块石子，达到相当于自己境界的数量，都会对使用者的修为带来更强大的提升。

  虽然一开始增加的能量流有些不舒服，但凌奇发现自己很快就适应了。她小心翼翼地遵照长老的吩咐，小心翼翼的摄取，以免破裂，损伤单经或丹田。到了红魂中期，两块灵石就已经是极限了。早上是周长老的教导，晚上是苏长老的上课。这让她只剩下了下午的几个小时和整个晚上的时间，迫使她推迟了计划中与李素音和苏凌一起探索的时间，直到她能够适应新的日程。

  在调整的那些日子里，苏长老第一次公布了一周前获得奖励丹的人。凌奇并不在其中。获奖者分别是第一天脸上就有烧伤疤痕的男生、蔡仁香、周长老考试时一直盯着她看的女生，还有一个银发、神态略显不安的高瘦男生。

  凌琪并没有让自己的失败太过困扰。她有信心，一旦使用了辛月神给她的丹药，就一定能够得到苏长老的奖励。

  问题是，与她的其他课程不同，她受到了许多弟子的不受欢迎的关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有道理的。进入周老班的人，就更不用贪心了，已经占据了不小的优势。其他所有人？好吧，她对自己受到审查并不感到惊讶。当她发现自己第三次阻止了第三次偷窃她腰包的业余尝试时，这并没有减轻她的恼怒。里面连玉简和丹药都没有了，急忙用破烂的衣衫缝了一个口袋。仍然令人沮丧。

  “把手放好！”离开苏老教室的时候，凌琪对那个‘不小心’撞到了她的男生厉声说道。男孩因被叫喊而羞得满脸通红，但很快又振作起来，对她冷笑。

  “别自吹自擂了，农民。仆人应该更有礼貌。”他气呼呼地扫过她，走进大厅。

  凌琪握紧了双手，做出了一件不幸的事，像是拍掉了他那张令人讨厌的脸上的骄傲。看来这就是她现在的名声了。蛇的女仆。当然，她之所以有这样的成就，只是因为她给白美贞当了婢女。白美珍连周老考试都没有参加的情况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实在是想不通，而且说实话，她也不太在意他们用的什么愚蠢的逻辑。她要超越这些小白痴。看李素音担心的样子，在门口遇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她的心情一定很不好。

  “嗯——恭喜你进入周长老高级班。”李素音的语气有些紧张，似乎她的话会激怒凌奇。“我很抱歉没有早说。你刚才真是太忙了……”相反，在处理了这几天的隐晦的反对和疲惫的教训之后，凌齐很高兴听到一些积极的消息。

  “谢谢。”她轻声应了一声，便踏上通往住宅的小路，去与苏凌会合。

  “从那以后，有没有人给你添麻烦？”这本来不是凌琪在考试前想问的问题，但蜘蛛幻境的话却像一首令人恼火的旋律一样萦绕在她的耳边。她很容易看到李素音这样的人因为和她交往而被欺负。女孩可能是除了她自己之外最容易被攻击的目标。李素音摇了摇头，凌齐并不认为她没有诚意。“不，不是真的。我的意思是……其他大多数女孩一开始并不是很友好，但——但没什么重要的。请问为什么这么多人对你不满？”

  凌琪注意到另一个女孩几乎是在慢跑，以跟上她更大的步伐，但她却无法让自己放慢速度。除了白美珍在家或者她上课的时候，她从来没有真正感到过安全和放松。

  “我运气有点好，焦长老决定向大家宣布。我想他们也会因为输给一个平民而感到尴尬。”“哦哦，原来如此。”李素音说着，努力跟上高个子女孩的脚步，脸有些红了。“嗯……母亲说，父亲在进入神职时，也必须处理一些因地位低下而产生的怨恨……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有所好转。”

  凌奇欣赏他的心情，点头答应。当他们接近住宅区时，他们陷入了舒适的沉默。“我其实是想向你求一件事。”李素音打破了沉默，沿着她小屋所在的街道走去。这个时候，周围人很少，但她听起来很紧张。

  “我知道这样很冒昧，但是……请您指导我修炼身体！”凌琪眨了眨眼，另一个女孩在她面前停了下来，低下了头，语气急促得近乎难以理解。

  “我不是什么老师。”凌琪听懂了其他女生的请求，疑惑的说道。“不、不是免费的！”李素音连忙补充道。从一向彬彬有礼的女孩打断她的话，凌奇看出对方有些慌张。

  “这些丹药是我从一位生产弟子那里得到的。”李素音说着，在包里翻了翻，取出一个小陶瓶，递给了凌齐。“虽是小事，但这些丹药，应该是帮助学员修炼银魂的……”凌奇疑惑地接过瓶子。她拔掉木塞，果然，里面有四颗银光闪闪的药丸，像金属的水滴一样闪闪发光。

  “你是怎么付这些钱的？”她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环顾四周以确定附近没有人。

  “父亲给我买的本草书籍，我卖了几本。”李素音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是一个真正的抄写员，但是，嗯，我想其他门徒觉得我那微不足道的抄本就足够了？我有点惊讶。我连把他们绑起来的资源都没有，更何况……”凌琪摇了摇头，自己也有些不自在。这时候，好人多半会想方设法把礼物交回来，并告诉朋友，她不需要付钱，只是为了得到一些指点……凌齐悄悄地将药瓶塞进了袖子里。

  “没关系。我可以试着教你一点。请记住，我并不是真正的老师。”凌琪的目光从另一个女孩身上移开。

  “抬起头来，好吗？”李素音立刻直起身子，露出欣慰的笑容。“当然！非常感谢你，凌琪！”

  “当然。不过我们还是去找苏凌吧。我们不想整晚都在外面。”凌奇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李素音诚恳的感激之情，让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凌琪眼角余光看到了动静，抬起头，正好看到苏凌走来。

  “那你可能会失望。”头发浓密的女孩大步朝他们走来，神情中明显带着恼怒。“如果你想这么做，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凌奇叹了口气。看来今晚她要以燃气来代替睡眠了。三人出发时，没什么可说的。上山的路，让李素音气喘吁吁，凌奇和苏凌都没有多说什么。

  凌琪自从来到宗门以来所进行的身体修炼和训练，在这里得到了回报。艰难的徒步旅行几乎没有让她感到紧张，她发现自己甚至能够毫不费力地爬上陡峭的岩壁。这让她微笑。

  李素音则是另一回事。尽管她越来越喜欢这个女孩，但李素音的运动能力并不强，从她的表现可以看出她是多么需要她所要求的课程。由于必须帮助蓝发女孩跟上，他们的速度大大减慢了。

  最终，三人到达了目的地，半山腰的一片森林茂密的高原。他们在高原边缘停了下来，主要是为了让李素音喘口气。在接下来尴尬的沉默中，凌琪在苏凌的身边，说出了她一直在思考的一个问题。

  “那么……你为什么决定走这么远，而不是和其他人一起上课呢？”凌琪交叉双臂，将双手插进腋下问道。这里很冷。苏凌回头看了一眼凌琪，目光朝着树林深处看了一眼。“因为我不想引起注意，也不想要人群。再说了，我的修为也不一样。”凌琪皱着眉头，警惕地注视着冰霜草地外的树木。

  “我的室友是……也不同。”她结结巴巴地说，瞥了一眼女孩浓密的尾巴。“她仍然偶尔去上课。有什么不同？”苏凌不可置信地哼了一声，李素音却一脸不自在。

  “蛇女？”苏凌说道。“她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一些古代修行者决定宁愿把它插在蛇身上，也不愿嫁给人类，并让他的后代也这样做。

  “我？我的存在是因为一只饥饿的狐狸决定玩弄她的食物。至少人们太害怕蛇的家族和力量而不敢和她做事。我没有这个优势。”那是……明确的。李素音选择了这个时候，结结巴巴地开口。

  “呃——呃，确实，灵生者确实存在一些污名，但我不认为情况有你说的那么糟糕——至少在修真者中是这样。”很难说李素音的结巴有多少是因为犹豫，有多少是因为牙齿打战。

  “但是……嗯，我不介意与你分享我的笔记。如果你愿意的话。”苏凌用难以理解的眼神看了蓝发少女一眼，嘟哝了一句听不懂的话，然后转身离开。

  “我们走吧，”她咕哝着，朝树林走去。

  “什么？”李素音问道，连忙跟上。“对不起。我没听见你说话！”苏凌的肩膀一僵，明显的激动。

  “我说我不识字。所以就扔掉它吧。”她严厉地说。“无论如何我们都在这里。”苏凌指了指两棵高大的常青树，它们在头顶高高地生长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拱门。“如果我们经过这里，就会进入一片树林，那里有一群魂兽。越往深处走，就会有一些更强的，但如果我们坚持在郊区，最糟糕的情况就是遇到一些领地的蔚蓝鹰。”凌齐看了素音一眼，默默地向李素音传达了一个信息，让她先别再问了。李素音似乎领会了暗示，点了点头，但脸上却显得有些悲伤。

  “嗯……我能感觉到这两棵树上有气脉流动，顺着它们走，说不定能找到什么。”

  在几乎满月的光亮下艰难地穿过森林是一种紧张的经历。虽然凌奇预想中的窃窃私语并没有出现，但黑暗中却给人一种隐藏着多少危险的感觉。她瞥见灌木丛中的眼睛和树冠上飘动的苍白身影，它们轻柔的叫声在黑暗中回响。

  凌奇和苏凌将李素音挡在中间，他们的存在似乎足以震慑任何敌意。他们的搜寻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凌琪刚开始考虑要不要回去，李素音停了下来，她的头转向了右边的一座小山。

  “啊！那里有东西！”

  “你确定？”凌琪一边问道，一边抚摸着手中的刀，目光一直注视着周围的阴影。

  “是的，这里的山气离地表更近了。”李素音回答道。

  “还是别再虚惊一场了。”苏凌嘟哝道。她却毫无反抗的跟着蓝发少女。

  他们在山的周围搜寻，很快就在一侧发现了一条被树根堵塞的裂缝，宽度仅够他们晃动通过。当通道打开时，他们听到了冒泡的水声，露出了地底下一个灯光柔和的房间。

  “看来，李素音，你说得对。”凌琪看着房间中央那一汪清澈的泉水，轻叹了口气。河水因河岸上长出的暗淡晶体发出的光芒而闪闪发光。她能感受到空气和大地中浓郁的气气。站得这么近，皮肤有些刺痛。

  “看来还是值得的。”苏凌无奈的补充道。“我自己永远不会找到这个地方。在我进去之前我闻不到一点这种气味。”

  尽管成功了，李素音却皱起了眉头。

  “是的，这确实是一个轨迹，但是……”

  “有事吗？”凌奇环顾四周，警惕的问道。“这里有灵魂吗？”

  “不，只是……我绝对能感觉到与一个更强大的网站的联系。“是……森林深处的某个地方。”李素音回答道。

  凌奇和苏凌对视一眼。

  “我想今晚就够了。”凌奇轻声说道。“我们改天再来吧？”或许她应该先给李素音上一下体术课。

  这是另一个需要努力实现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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