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白幼薇点点头，继续往外掏钱。

  见穆凡靠在身边，朝钱包里观望。

  白幼薇打担心穆凡会无聊。

  于是，便攥着穆凡的手腕，将它轻轻放在钱包口：“小凡凡。”

  “你不要闲着。”

  “我们一起掏。”

  “……”

  一分钟后。

  出租车呼啸离开。

  穆凡与白幼薇站在原地，默默地注视着汽车尾灯。

  “小凡凡，司机大叔是不是生气了？”白幼薇疑惑询问。

  穆凡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司机满脸黑线的模样。

  不像是生气，倒像是无语。

  啪叽——

  穆凡轻轻按了白幼薇的脑袋，转移话题道：“笨蛋，天快黑了，先回家。”

  “好。”白幼薇应声点头。

  数分钟后。

  两人回到家。

  穆凡在厨房里做晚餐。

  白幼薇则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或许是晚间场的电视剧，有些无聊。

  白幼薇心不在焉。

  厨房内的菜肴香味，陆续传来。

  白幼薇前倾着身体，扭头看向厨房方向。

  接着缓缓起身，朝厨房走去：“小凡凡。”

  听到动静，穆凡扭过头：“笨蛋，不是说了，让你乖乖看电视吗？”

  “厨房油烟太大，闻多了对身体不好。”

  “快点退回去。”

  “还有，你怎么把黑星星顶在脑袋上了？”

  “快点把它拿下来。”

  白幼薇向来听话。

  她抬起双手，取下黑星星，顺势抱在怀里：“小凡凡，你累吗？”

  “笨蛋，做个晚餐有什么好累的？”穆凡轻轻捏了一下白幼薇的脸蛋，目光满是宠溺，“去玩一会儿吧，待会就能吃晚饭了。”

  “好吧。”白幼薇带着黑星星，转身离开。

  不过，她并没有继续回到沙发。

  而是来到冰箱旁，拾起比她脑袋还要大的包菜。

  抠下来几片完整的菜叶后，白幼薇带着黑星星，跨进阳台。

  阳台角落的笼子里，装着兔子家族。

  与黑星星对视的瞬间，兔子家族立刻表现出惊恐的模样，纷纷退到笼子角落。

  白幼薇蹲在笼子旁，轻声安慰：“不要害怕，黑星星不咬兔子的。”

  “除非……你们担心它会饿肚子，把自己给它吃。”

  嗡嗡——

  一只胆小的兔子，身体突然颤抖。

  下一秒，绷直身体倒在笼子里，一动也不动。

  “诶？”白幼薇握着菜叶，不知所措，“睡着了吗？”

  黑星星迎上前，将漆黑的鼻头凑近铁笼嗅闻，眼里满是好奇。

  “醒醒，快醒醒。”白幼薇将菜叶伸进铁笼缝隙，去戳兔子的身体。

  但无论她怎样拨弄，兔子都没有醒过来。

  附近的兔子不单没有帮忙，甚至还迎上前，争先恐后地去咬菜叶。

  不一会儿，菜叶便被啃食的七零八落。

  白幼薇只好松开手，趁兔子们抢食的间隙，打开笼子，将昏迷的兔子提了出来。

  “你睡着了吗？”白幼薇轻轻拍打兔子的脸蛋。

  在惯性的推搡下，兔子晃动了几下。

  但很快便陷入禁止状态。

  注视片刻，白幼薇扭过头，紧紧地盯着黑星星，语气多了几分‘埋怨’：“黑星星，你把兔子吓死啦。”

  黑星星自知做错事，垂着脑袋用鼻腔发出‘嘤嘤嘤’的声响。

  白幼薇：“(??ω??)所以，我们只能把它吃掉了喔。”

  黑星星惊讶抬头：“汪汪？”

  白幼薇点点头，模仿穆凡的动作，轻揉它的脑袋：“对呀。”

  “因为小凡凡说过，兔子没营养，吃了就像是没吃。”

  “所以，我们吃掉兔子，不代表我们吃掉了兔子。”

  “你，能明白吗？”

  黑星星的脑袋，宛若小鸡点头似的，拨动个不停：“汪汪汪汪。”

  哗哗——

  白幼薇将剩下的包菜叶，一股脑的丢进铁笼。

  提起兔子的长耳朵，晃晃悠悠地回到厨房：“小凡凡。”

  此时此刻，穆凡已经做完了最后一道菜。

  听到动静，他再次扭头：“薇薇，不是让你去看电视吗？怎么又来了？”

  “等等……”

  “你手里，怎么拿着一条兔子？”

  “黑星星咬死的？”

  白幼薇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黑星星。

  又看了看提在手里的兔子。

  眼眶中的茶褐色眼眸，立刻收缩，成为绿豆形状：“嗯。”

  “黑星星……说它想吃兔子了。”

  “所以……我就带它去捡了一只睡着的兔子。”

  “(?﹏?)”

  穆凡：“……”

  白幼薇的表情，漏洞百出。

  穆凡注视着站在面前的少女与狗。

  心里，也猜测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估摸着……是这丫头想吃兔子了。

  又担心挨骂……所以栽赃黑星星。

  想到这，穆凡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真是越来越顽皮了。”

  穆凡并没有选择拆穿白幼薇的小谎言，而是自然地接过兔子，浅笑道：“好，既然黑星星想吃兔子。”

  “那，我就给它做一顿兔子。”

  “刚好黑星星比较小，吃不完。”

  “剩下的，我们帮它搞定就行。”

  语落。

  穆凡将兔子丢向案板。

  扬起明晃晃的菜刀。

  毫不客气地剁了下去。

  ——

  半小时后。

  所有的菜肴，统统上桌。

  见夜色降临，穆凡按下了客厅的白炽灯开关。

  顺带看了一眼悬挂在墙壁上的钟表。

  此刻，正是20:30。

  “薇薇，杨婉婷她们，有给你发消息吗？”穆凡询问道。

  白幼薇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屏幕空荡荡的，并没有任何讯息。

  “没有。”白幼薇摇头回应。

  “嘶？奇怪。”穆凡挠着脑袋，“平时这个点，杨婉婷应该早就回来了才对。”

  疑惑间，穆凡已经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了杨婉婷的联系方式。

  拨了过去。

  响铃不断。

  但始终都没有人接听。

  几遍未果后。

  穆凡又给高飞拨了电话。

  高飞：“穆哥，怎么啦？”

  穆凡：“呃……高飞，你那边有杨婉婷的消息吗，我打电话没人接。”

  高飞哼笑：“穆哥，那你算是问对人了。”

  “喜欢杨婉婷这么长时间，我对她的踪迹，早就了如指掌。”

  “她喜欢吃什么，她喜欢玩什么，甚至连她每天的习惯，我都铭记于心。”

  “用私生饭的生活状态，去监视她的每一处生活，就是我的乐趣。”

  穆凡听得毛骨悚然：“高飞……你追女生，也不能太病娇化吧？”

  高飞靠在躺椅上，心情愉悦：“放心吧穆哥，我只是打个比喻。”

  “就像现在，她在百货商场买东西，我也没有选择跟过去，而是在小区等着。”

  穆凡疑惑追问：“在百货商场买礼物，挑了这么久，连电话都不接？”

  高飞点点头，如实道：“是啊。”

  “白嫂嫂怀孕的事情，她们一家人蛮重视的。”

  “不仅要买宝宝们1岁到18岁的礼物。”

  “还要买白嫂嫂1岁到18岁的礼物。”

  “总之……很多很多。”

  短暂的停顿，高飞嘴角上扬，意味深长道：“穆哥，你的春天，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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