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助理，你是沈工的助理，但是也不能包庇她。现在是公安进行案件调查，我们不应该隐瞒事实。”张工这道德的帽子戴的很高，让人无法反驳。

  郑秋霜看着张工现在这态度，觉得周海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她拉住了海茹，道：“你让他说。”

  张工转身再次看向公安干警的时候，态度十分真诚的问道：“您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这个矛盾出现多久了？”

  “也没多久？沈工回来也没几天。之前沈工被国安的同志调查，后来又生孩子，这才刚回来上班。”他这个话里话外就是说沈小晴刚回来就找事。

  周海茹刚想上去和他理论，就看着沈小晴一点都不慌，就在旁边听着他在那边说。周海茹也看不懂，她也没再插话，但是小眉毛拧的和一个疙瘩一样。

  “她刚回来上班，就能逼得孙总工跳楼？张工，你是当我们公安的是傻子吗？”公安干警的脸色顿时凛然。

  “我可没这么说。”张工忙摆手，“您问的是孙总工最近和谁发生过矛盾。我也只是据实回答。至于孙总工为什么会掉下去，我也不清楚。”

  他偷偷瞄了一眼沈小晴，见她还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眼中露出了一丝的杀意。他垂眸隐藏

  公安干警可不吃他这一套，“张工，希望你配合我们调查，如实交代。如果你知情不报，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张工犹豫了一下，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郑秋霜打断了，“张工，我们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张工看看郑秋霜，神情装作受到了恐吓。他像是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还有一个事情。孙总工和沈工都是跟着周总从云城设备处来的人。我听云城的人说起，周总之前追求过沈工，两人关系亲密。但是孙总工论资历肯定是这个部门的负责人，现在只是一个代理的科长，他心里难免会有想法。”

  “孙总工才不是这样的人。”周海茹实在忍不住，怼了一句。

  公安干警看向沈小晴，“沈工，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小晴微微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我会配合调查。我现在最希望的是孙总工能醒来，所有事情就说清楚了。张工，你说对吗？”

  “沈工，无论你是不是有意，但是你的存在对孙总工来说，本身就是压力。你现在还希望他帮你洗脱吗？他这么摔下去，只怕是凶多吉少。”张工就是想造成一种事情就是沈小晴做的假象。

  “你的意思是孙总工迫于不公平待遇，所以跳楼了？”公安干警的目光犀利。

  “他人也很好，应该没有什么其他的理由跳楼。”

  公安干警点了点头，“好，那就先这样。我们会继续调查的，如果有需要，还会再来找你们了解情况。你可以走了。”

  张工看了看沈小晴，又看了看周海茹和郑秋霜，转身离去。

  他离开之后，周海茹憋不住了。她气得直跺脚，“这分明就是他故意陷害你！小晴姐，你怎么不解释清楚？”

  “公安同志在这里，我们应该相信他们。”沈小晴拍了拍周海茹的肩膀。

  “明明是他！”周海茹仍然愤愤不平。

  “没关系，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沈小晴安慰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证据，证明我的清白。”

  公安干警看着沈小晴，问道：“沈工怎么知道我们会相信你？”

  “因为证据已经显示，孙总工是被人推下去的，不是自杀。只是我不明白，您明明听出来他话里的漏洞，为什么不将他带走？”

  公安干警佩服沈小晴的敏锐。这不只是一起简单的谋杀，张工不在现场就知道他伤的重，还能笃定孙总工醒不来。可见他知道他摔的多重。但是没有证据，公安也不能随便抓人。

  他说道：“证据不足。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沈工，请您也保持和我们的联系。”

  郑秋霜见公安同志这么说，以为他们怀疑沈小晴，连忙解释。“公安同志，我相信和沈工没有关系。周总是佩服沈工的能力，这才有心思让她做部门负责人。沈工的能力，整个研发中心都有目共睹。而且沈工从来都是为了大局着想，她跟本不在乎自己的私利。”

  “我们知道了。”公安同志说着话，起身离开了。

  会议室里，郑秋霜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道：“你怎么不解释一下。虽然我们没有抓住张工犯罪的证据，但是这事情除了他，不会有其他的人做。他这是狗急跳墙。”

  “公安同志肯定有自己的考量。我们应该相信他们。再说，他们也只是要我保持联系，也没说我是犯罪嫌疑人，你们别怕。”沈小晴说道。

  “我看公安同志也糊涂了。”周海茹急的也跺脚。

  “好了，别着急。”沈小晴冷静地分析道，“当务之急是赶紧去医院看看，看看孙总工能不能得救。秋霜，你给周总打电话，怎么说？”

  郑秋霜的眉头皱了起来，眼中担着担心：“他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你去看看他吧。他责任心重，我担心他太自责。”

  这天晚上，沈小晴回到家里的时候，还在回想着今天白天的事情。

  陆北庭见她在沙发上抱着孩子发呆，问：“你这是怎么了？感觉你心神不宁的。”

  “北庭，孙总工被人从楼上推下去，摔在了水泥地上，不省人事。虽然送到了医院，我估计也撑不久。如果孙总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张工会更加嚣张，说不定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沈小晴想到白天的事情，都还心有余悸。

  她在电视里看过谍战片，但确实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人从楼上摔下来的样子。

  陆北庭安慰道：“别太担心了。孙总工会没事的。”

  “你呢？这两天我都在忙着工厂的事情，都没怎么关心你。你怎么样？”沈小晴靠在他的肩头。

  陆北庭揉揉她的脑袋，道：“你终于想起来我了。我没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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