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庭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陆剑华已经从急救室推到了病房，路媛媛就紧紧的守在床边。

  见着陆北庭过来，眼里的眼泪哇的就出来了。

  他一直都觉得父亲就像一座山一样，从来没有想过父亲会这么突然的倒下。看着哥哥来了，似乎也有了主心骨，这个眼泪就一点都忍不住了。

  “哥，我没想到爸会……”陆媛媛的话上气不接下气的也说不明白。

  “医生怎么说？”路北庭看着他气息平稳，脸色也还好，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医生说让我等着爸醒来。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没想到……”陆媛媛还在哭着。

  “什么不是有意的？你干什么事儿了？”陆北庭一脸的不悦，对陆媛媛嫌弃好不遮掩。

  “北庭，他现在被吓坏了，你什么也问不出来。不如你现在去值班医生那里问问爸的具体情况。我和她在这里坐坐。”

  沈小晴把路北庭劝走了之后，他给陆媛媛递了一个帕子，说道：“别哭了。擦擦眼泪，有话慢慢说。”

  陆媛媛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平息了好一阵子，他这才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沈小晴。只是她跳过了赵丽芬和陆剑华离婚的事情。

  “所以这个婚是定下来了？”

  “嗯，定在了下个月初五。我回家就和他拌了两句嘴，没想到……”

  “他现在已经是六十好几的人了，身体哪有那么结实。等他闲来别再刺激他，好好跟他把事情说清楚。”

  陆媛媛这次乖乖的点了点头。

  沈小晴也陪着守在了病床前，一直到第二天的天亮，陆剑华也没有醒来。

  沈小晴看着病房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陆剑华也算是稳定。她说道：“北庭，我真的要回去上班。这次的事情不能有闪失。”

  “我让爸的司机送你。”

  “不用，我自己会开车。”沈小晴不想烦人。

  “你昨天晚上都没怎么睡好，一个人开这么长时间的路，我不放心。”

  我还是小刘送着沈小晴回工厂，留下陆北庭兄妹两个在这里守着。

  陆北庭昨晚听沈小晴把事情的经过说明白了，他气的差点没过来把路媛媛打一顿。昨天晚上沈小晴拉住了他。

  今天他看着陆媛媛就觉得来气，住在了病房里拿着报纸看报纸，懒得理她。

  在沪市里，来福把昨天的事情安排好了之后，也没再关心陆媛媛这边的情况。他就记得在默背前，陆媛媛所说的白磷的事情。

  他已经安排人去查了，但是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虽然说白磷这个东西并不是很常见的东西，能买的地方不多。但是想要查清楚也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两天之后，来福将那段时间购买白磷的信息都拿到手里。他一个一个的分析着，所有的人都有正规的购买渠道，还有介绍信。而且这些购买的机构都是必须使用到这个产品的机构，数量上也没有什么出入。

  来福觉得手里的线索又断了。他开始分析当初的情况。

  苏楠楠在家里发生火灾，紧接着师父就在楼顶自燃。死法都出奇的一致。这两件事情会不会是一个人所为呢？

  来福觉得要两条腿走路，他叫来了一个人到：“你去了解一下苏楠楠死前和什么人有过过节？”

  将这件事情安排下去了之后，来福戴上了一副宽边的眼镜，来到了黑市。

  虬江路的黑市已经没有以前大了。有不少的前面的门帘以及都改成了二手市场。

  来福来这里打听着谁家可以卖白磷。他就被指到了一个大豁牙子家里。

  这是一个不太起眼的小门脸儿。大坏牙子就坐在门口，鼓捣着一些手里面的玉石。

  他见着来福过来，因为他是想要买玉石的。他说道：“这小伙子眼光好，我这个小店看着小，里面可是有不少的好东西。”

  “我想要买白磷。”

  “什么白磷红磷的，我没听说过。我这里可是只卖玉器的玉器摊。你看清楚了。”豁牙子虽然也想赚钱，但是自从报纸上刊登的那两起自燃的事情，他也隐约有些后怕。所以再后来有人找他买白磷，他也要弄清楚别人是干嘛用的，这样他才会把东西卖出去。

  “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

  “这不是钱的事儿。”

  “你是个做买卖的，你卖我买，我只要给够了钱，这买卖为什么不做？”白副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个豁牙子心里有事。

  “那东西太危险了。我好多都是卖玉器就好了，我倒腾那玩意儿干嘛？”

  来福说这话，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大团结放在了桌上：“你不想卖，我也不强逼着你。但是生意人都讲究利益，我钱放在这里了，就看你想不想去赚。”

  豁孩子肯定想赚钱的，但是他现在想着也觉得害怕。这个白磷他是真的不能卖。豁牙子轻轻地将钱推到了来福的面前，十分难为情的说的“我想赚钱，但是我也得有命花呀。那玩意真的不是随便捣腾的。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那就自己烧的一点影儿都没了。

  “好，你既然不想卖，那我就问你两个问题，这场大团结依然也是你的。”

  “行，那你问吧。”

  “去年的秋天，有没有人朝你买过白磷？”来福直接开问。

  “这个……”虎牙真的脑子仔细想了想，又想起沈小琴当时离开的时候的嘱咐，这件事情不能跟任何人提起。最重要的是如果他把这件事情说出去，那么那次的谋杀案是不是和自己有关系？

  豁牙子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变衣警察。所以他决定隐瞒下去。

  就听着他说道：“我只是个开店的，每天来来往往多少客人，买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的，我总不能卖掉任何一个东西，都来登记一下吧。”

  “你都说了白磷这个东西你不轻易去卖，想必他买你的白领，应该你对他印象很深刻。”来福的目光洗礼像是透过他的眼神，要想看到他的内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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