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变了，拜你所赐。”我看着她，心头好像被无数根针扎了一般，很痛，痛到接近昏厥。

  肖然紧咬嘴唇，泪眼汪汪，眼泪彻底打湿了她的脸庞，让她看起来有些朦胧，虚幻，遥不可及......

  “好了。”王向阳终于说话了。

  “来阳台吧，喝点酒，让她们好好聊聊。”王向阳看着我，或许只有他理解我的苦衷，我也很难受，很痛苦，也很折磨。

  阳台。

  我和王向阳趴在阳台栏杆上，喝着罐装啤酒，一瓶在我这里根本就撑不到一分钟，我直接捏扁了空的罐子，扔在地上，发泄着我的情绪。

  酒精和夜晚的风加在一起，让我没有醉意，反而更加清醒了几分。

  “你真的要和肖然走到不死不休那一步吗？”王向阳看着我。

  我急着回答，而是又仰头灌了一口酒，冰冷的酒液顺着我的口腔划入胃里，我有那么一瞬的刺痛，或许是心脏的刺痛，我笑着回应：“不死不休是不是夸张了，我和她之间还走不到那个地步吧，兴许还能做个普通朋友。”

  王向阳认同的点点头，笑道：“也不算太夸张吧，大学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发这么大的火气，要不是肖然阻止了梨儿，你是不是得跟梨儿决裂？”

  我摇摇头：“夸张了，我生气我也不会将火气发泄到别人身上，但我也不会自己受着，就像这样。”

  说完，手里已经被我喝完的酒罐直接被我捏扁，我觉得这还不解气，丢在地上，又猛踩了几下，心情才得到短暂的发泄。

  “虽然有些遗憾，但，我不会强求你，我还是很希望看到你和肖然走到最后的画面，到时候，我们生的孩子也可以从小就直接定个娃娃亲。”王向阳看着布满夜色的繁星，在幻想未来。

  我没有说话。

  王向阳又灌了一口酒，他笑道：“琼瑶还是不错的，如果你俩已经发展在一起了，就好好在一起吧，当你想好的时候，就要和肖然保持一点距离了。”

  我依旧没有回答这个话题。

  最初，我对萧琼瑶的感觉，就是一个知心朋友，我和她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基础铺垫，让我们关系发生变质的一切源头，都是我酒后乱性，睡了她。

  “今晚别走了吧，留家睡，现在也晚了，回家也不方便。”王向阳说道。

  "肖然会在这里睡吗？"我看着王向阳问道。

  但很显然，王向阳沉默，他和我一样，不知道答案，也许会在这里睡，和宋梨一起睡，毕竟，她俩是要好的闺蜜。

  “算了吧，我还是回家吧，我习惯了一个人睡，等会跟你睡一起也挤，更何况，也影响我看岛国大片。”我用着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好，那你注意安全。”王向阳没有强求我，说实话，我还是比较怕他强留我的，那样我不好拒绝，指不定又要和肖然在同一个屋檐下共住一晚。

  “我先走了。”我拍了拍王向阳的肩膀，这次，我确保自己是清醒的，我特意控制了酒量，以免再做出什么荒唐的事。

  我回到客厅，肖然依旧挽着宋梨的手，肖然也没有再哭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好像刚才的事，都像没有发生一样。

  可我到来后，一切都变了，我亲眼看见两女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我尴尬一笑，“我先走了。”

  她们对我的离开似乎并不在意，甚至连离别的话语都没有说上一句。

  我离开了王向阳家里，吹着夜晚的风，走在漫长的街道。

  “陈默！”

  我回头，发现是肖然，肖然显然是跑下来的，脸上泛起两抹红晕，剧烈的喘息着。

  我停下了脚步，没有再走，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肖然。

  我们之间隔着数十米的距离，她就站在那里，路边零散的灯光照耀在她脸上，很美，即便我已经看过了无数次，再见时，也依旧会震撼。

  肖然将有些凌乱的发丝整理好，平缓了一下，看着我，说道：“你别怪梨儿和向阳，是我要她们隐瞒你的，对不起......”

  我愣了愣，原来，王向阳自始自终都知道，肖然会在，可当我说出要带萧琼瑶去的时候，他还是同意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没事，我没有怪她们，你怎么出来了，穿的还少，不冷吗？”我转移了话题，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萧然只穿着单薄的一件棉衣，没有外套，只是，不像从前了，我现在只能言语关心，但却没办法做出实际行动。

  “四月的天，很暖和了，一点都不冷。”肖然笑着。

  “你回去吧，不用送我了，我先走了。”我转过身，又准备走。

  “陈默！”

  她又打断了我。

  我看着她，她眼中含有期待。

  “怎么了？”我说出这句话后，我看着肖然眼中的期待顿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笑容，也变的黯淡，我意识到了不对劲。

  想追问，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今天......是我的生日。”肖然说道。

  我愣了好一会，大脑短暂的陷入空白，分开两年，我忘记了太多太多关于肖然的事了，其中就包含今天是她生日这件事，可我却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这一刻......我成了罪人。

  肖然说完后，看着我，眼神一如之前，充满期待。

  “对不起，我忘了，没有准备生日礼物。”我低着头，不敢直视肖然，我怕看见她难过、失落的样子，我不忍看，因为，这是我一手促成的。

  "没关系。"

  出乎我意料的是，肖然并没有因为此事而生气，就好像，她浑然不在意一般，可，我知道，她又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如果她真的不在意，就不会自己一个人单独追出来找我了......

  “对不起。”我转身又走，走了几步后，肖然没有在喊我。

  我再次回头，肖然也已经转过身去了，我看不到她的正脸，但我可以大概想到，她难过的样子......

  因为，我忘记了准备她的生日礼物，可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就在于，我忘记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我抬起头，看着夜空繁星，又看着圆月，等收回目光的时候，肖然已经走了。

  我有些失落，也有些烦躁，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就连这种重要日子都能忘记，即便我跟她已经不是情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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