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小四停顿了下，算了，既然决定了要说，那说一半跟说全部也没差多少，终究是她弄出来的事，聂红豆有句话说的不错，她一介无辜凡人，凭什么为她的过错买单。

“刚才是说了大话。聂静姝的魂灵离体多时，其自身能量已无多少，纵是汆灵珠里灵气充裕，她想进你的梦也不是个简单事，我察觉的出，她经此一事修养了几个月的灵力都没了。

花费如此代价仍要进你的梦，目的没有别的，只是想给你提个醒。”

聂红豆问，“所以半年后，甘州真的会陷入那样的局面吗？”犹如现实版世界末日？

小四沉默了半晌，最后在她灼热的目光中点了下头，“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这儿是本书，有书就有女主，女主得天道偏宠，有些事，只能女主来做。”

“比如呢？”聂红豆冷讽一笑，“是救济无辜之人，还是办学堂，挖地种田？什么叫只能女主来做，楚人是人，齐人就不是了吗？”她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是，在原书中，齐宣帝不久是会变的昏聩好色，偏听偏信，但现在没有，不是吗？”

聂红豆继续道，“武帝入梦，多荒谬的一件事，但齐宣帝就是信了，仁孝之名，他并未辜负。

一本书是该有男女主，配角应该服务主角，支线应该服务主线，这都没错。

但服务于主角的配角却不该只是个哪需要哪用的工具，一个现在后宫妃子都没几个的皇帝，却要背负好色之名，一个现在还算仁道，广纳善言的君主，却要被骂偏听偏信，昏聩至极。这些不符合逻辑的事，难道天道也不管吗？

疆土得失，朝代更迭，本应顺应时事，百年前楚国京都长安，现在避居金陵，是什么造成的？是少主年幼，是权臣当道，是贪欲吞噬了满朝文武的公正之心。可纵是这样，楚国也坚持了十年。

而现在的齐国，君仁民定，天道要想再按原定的剧情发展已经完全不可能了，天道想偏心女主我没意见，就让女主在楚国璀璨夺目，让楚国国力增强好了呀。

干什么要来搞齐国，还偏是甘州，天道不是神吗？神不应该泽披天下，福泽苍生，保护凡人的吗？怎么会反过来为了一己私欲，降难凡间，让无辜者丧命，视生命如草芥的？如此自私自利，如此凉薄无道，真的是神？”

“呃，这个......”小四被聂红豆说的一噎，要按她说的来，好像是没错，但现在......“天道就是天道，它不是神，无形无神，是这里的法则，它想要保的人怎么都不会死，反之，也是这个道理。虽然听上去齐国不公，但谁叫齐国不是楚国，你，不是赵欣然。”

“呵~”聂红豆被气笑了，什么叫齐国不是楚国，她不是赵欣然。“天道是这里的法则，但我可不是这里的人，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管不了我？”她回忆起梦里半年后发生的那些事，桩桩件件好像都没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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