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哭穷


“够本?那怎么好意思?”

    大毛军官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毕竟如果他把这个好消息带回给军部,就算不升官也得弄一个什么奖励。但更让他窃喜的是,其实这次整个行动,基本都是按照杨侠的意思搞定的,他基本没付出什么。

    如此说来,杨侠够意思不说,这不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吗?

    “好意思,怎么不好意思?”杨侠眼睛一眯,“只求你这边给你们各个部门特别是领导美言几句,就说希望今后采购武器都从我们这边,行吗?”

    “行,怎么不行?”

    双方一拍即合,马上握了握手。

    但随后的事情发展,的确出乎杨侠的预料。

    “哦,原来是这样。”

    “司令,酒席准备好了。”

    司令看着若有所思的杨侠,似乎对大毛在下一步双方的合作中沾光,已经有了一些把握。但殊不知,杨侠内心的想法和他差不多,也认为自己可以在后续合作中沾光。

    杨侠手指敲击着桌面,思考了很久后,终于作出一个决定。

    徐磊呲牙一笑,竟然拿杨侠开玩笑:“怎么回事我不敢说,但伱上次六折卖给他们武器,本来打的注意是先尝后买,如今看来人家东西下肚后,打个饱嗝就算了。”

    哪知司令一再挽留,如意算盘打得啪啦啪啦响,寻思让杨侠看清楚局势,说不定这家伙会给大毛一个优惠价呢。

    不过杨侠这句话反而引起了司令的兴趣,他马上对杨侠露出疑惑的眼神和表情。

    宝贝?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片刻后,士兵端上来两杯咖啡。

    双方都这么客气,房间内气氛很快热烈起来。

    来到了酒楼门口,司令借口有人找自己,让手下带着杨侠先进去。

    但他说来说,无非是一个意思,那就是大毛现在是真没钱了,所以武器的事情不得不放一边。

    就在刚才两人参观的时候,司令偷偷给国防部长做了汇报,说明了这件事情和他的想法。而国防部长对这个想法深表赞同,建议他通过这种方式,尽可能在少花钱的前提下购买杨侠的武器。

    司令这么大官,竟然如此客气,这让杨侠受宠若惊,他急忙也一饮而尽。

    “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杨先生倒酒?”

    杨侠见状已经猜到了司令想说什么,索性笑着问他何出此言?

    如果能用的话,他们何至于封存在那里。

    再说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虽然贵为司令,但也不是这么说了就算。他必须请示一下上级,到时候手中有个文书之类的,对上级解释起来才更为稳妥。

    司令听罢很纳闷,但旋即明白过来。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司令此时岂止是明白对方有事,甚至掐指一算人家是什么事都清楚。

    “不买?”

    “可以可以,你继续说。”

    随着继续走进去,杨侠只感觉触目惊心。

    说实话他意识到杨侠上套了,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出击。

    等等,交换?

    司令听完这些,整个人完全愣住,桌子上其他军官也呆若木鸡。

    “部长,从我的观察来看,杨侠似乎有所触动,我准备按照这个思路试一试。”

    其实司令在刚才两人参观的时候,就已经命人安排了酒席,至于目的无非还是武器的事情。

    这样签一个协议,白纸黑字总比他们反悔的时候大家说不清好吧?

    他对杨侠建议,如果他不相信的话,自己可以带他去军备区参观一下。

    “这两年内,我们国内经济本身就不景气,加上鹰酱等的制裁,因此国库空虚。”

    他询问司令这些武器准备作何用途,司令尴尬一笑,表示这些武器虽然性能上比当代武器差很远,但对付一些局部战争和小国,还是可以的。

    他们纷纷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彼此,以为杨侠在开玩笑。

    他问司令这些武器可否当做破烂送给自己的军工厂,就当做是双方今后合作的礼物。当然了,他们也不会白要,会给大毛方面一些回馈。

    走到了武器仓房尽头,他心中思索着,渐渐地一个主意在他脑海中酝酿。

    毕竟他们本来的意图,是通过哭穷获得杨侠的同情,进而达到低价购买武器的目的。如今杨侠这哪里是让步,简直是在赠送吧?

    “那有什么不行?”

    “事情办得怎么样,有把握吗?”

    “打开!”

    司令想尽一切办法和杨侠套近乎,说的每句话都围绕武器展开,目的已经算很明确了。

    看见司令点头后,杨侠继续试探,大毛方面停止采购计划,不是遇见什么困难了吧?

    其实杨侠这句话只是随便问问,在他看来大毛是一个国家,还是世界一流强国,不至于有什么困难能压得住他们吧。

    见杨侠有些不解和不爽,司令极其客气地解释,说这件事情看起来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似乎这么说一说太不正式了。

    司令扭头看杨侠,笑着问有兴趣喝一杯吗?

    原来他们费了一番力气,得到的唯一消息就是大毛暂时不准备买了,除此别无其它。

    “司令—”

    在之后一阵子,据说皮实少校的确向大毛方面传达了杨侠的意思。但大毛这边起初还游走于双方之间,看那架势好像要大大采购一笔。

    杨侠边往里走,边问了司令各种问题。比如这些装备未来是否会处理掉,再比如这些武器大毛方面今后的使用几率等等。

    只见放眼望去,整个仓库内虽然满满当当,但都是一些老掉牙的装备。比如二战时期的T系列坦克,喀秋莎火箭炮等等。

    说到这份上,司令似乎意识到什么。这个时候杨侠点点头,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问司令,如果他们认为这是堆废铜烂铁,那可不可以当破烂卖?

    没钱的确是一个问题,但他们是武器商,总不能做赔本的买卖,像之前一样把武器全部打六折吧?

    “怎么会是开玩笑呢,”杨侠没忍住笑出来,“你们可是大毛军部的人,我胆子再大也不敢啊。再说了,你们看我傻吗?”

    虽说谁都明白,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但真的发生了,谁不愿意这种好事落在自己头上?

    被身边的一个军官喊了一声顺便踩了一脚,司令才回过神来。

    见司令越来越感兴趣,杨侠最终道:“这样吧,如果你们白送我们这些武器,我们就当是一部分钱了,直接送你们一些军工厂的最新武器。”

    这群家伙无非是担心这么好的买卖,到时候杨侠醒悟过来反悔。

    “愣着干什么呢,快去制作文件。”

    他马上对杨侠大笑:“可以,当然可以,只不过……您可以说说为什么吗?”

    他从近些年鹰酱和西方对大毛的围堵,说到这次和二毛的战争,再说到如今大毛空虚的国库。到了最后,他才将落脚点放在自己身上。

    来到了第一个仓库,司令命令人开门。

    他或许不会想到,杨侠答应得这么痛快,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两人各自怀揣心思,都认定一定要拿下对方,至于谁输谁赢恐怕已见分晓。

    随着仓库门被缓缓打开,渐渐地里面的武器浮现在杨侠眼前。

    杨侠?

    既然背地里调查不行,那不如他亲自去问。

    “这不行,这样吧,咱们先秘密调查一下。”

    “哦?”司令笑而不答,“你说嘛。”

    司令从杨侠的眼神中发现了秘密,引导他继续往里走。

    电话另一头是大毛的国防部长,原来司令这么做并不是灵光一闪,而是国防部长的安排。

    然而司令一番话,让他惊掉下巴。

    “是这样的,司令,”杨侠指了指军备区方向,“你们那边不是有很多宝贝吗,怎么还说自己没钱呢?”

    司令听完懵了,半晌才意识到杨侠什么意思。

    杨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时间为难了。

    “没,司令,我怎么会不相信呢?”杨侠急忙摆手,站起来就准备告辞。

    司令的胃口已经被杨侠彻底吊起来,杨侠索性不再继续掩饰。

    杨侠更加直接,首先感谢了大毛方面之前在对付鹰酱上提供的帮助,随后话锋一转,询问皮实少校是否转达了自己的意思。

    “这个你们暂时就不要管了,”杨侠趁势追击,“你就说行不行吧?”

    “大毛方面没动静?”办公室内杨侠随手将文件一拍,“老徐,你觉得可能是怎么回事?”

    甚至很多武器看上去已经锈迹斑斑,让杨侠不得不怀疑,这些是不是可以当做破烂卖了。

    司令激动极了,走到杨侠跟前握住他的手。

    心中有所顾忌,主要还是知道杨侠这么多必定有道理,司令小心翼翼地问,本来的‘你’甚至变成了‘您’。

    比如远的不说,这场和二毛的战争中,他们就用类似武器镇压了二毛方面的局部叛乱。

    车子停下后,众人进去仓库区。

    “你也说了,这些武器就是破烂,用一些破烂武器换一些新装备,你们不吃亏吧?”

    “杨先生,你猜对了。”司令放下咖啡,叹口气道,“不瞒你说,你也知道,我们和二毛方面的战争已经持续了两年。”

    “唉,酒是好酒,菜是好菜,人也是好人。只是……唉!”

    司令继续说下去,仿佛他此时是国家领袖一样,为了整个国家操碎了心。

    杨侠痛快地答应,其实他明白司令心里在想什么。

    说完他一饮而尽,对杨侠示了一下空杯。

    挂了和国防部长的电话后,司令从容不迫地走进了宴会厅。

    “司令,吴钩霜雪那个杨侠来了,说想见你。”

    片刻后,他一个人来到了酒店会议室,接通了一个电话。

    不明白杨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司令尬笑后解释,说那堆武器其实已经接近报废了,根本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但没握住一会,这家伙忽然眼睛骨碌一转,问杨侠可不可以就这件事情签署一个协议。

    “杨先生不怕你笑话,你说我堂堂一个司令,面对这种情况竟然毫无办法,我这个司令是不是很窝囊?”

    司令对着旁边军官吼了一嗓子,这家伙才回过神来去了。

    司令听完这句话,先是偷笑继而一惊。

    “行,太行了。”

    之后一个上午,两人将大毛这一军备区的所有仓库参观了一个遍。

    杨侠哭笑不得,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这句话用到这里,其实也没有不妥。

    司令办公室内,士兵推门进来汇报。

    司令第一个反应过来,轻轻咳嗽着问。

    “额,杨先生,你……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走,再往里看看。”

    他马上笑,说那堆废铜烂铁怎么说得上宝贝呢?

    杨侠不好推辞,主要还是颇为好奇,心想你们说穷,我倒要看看大毛这么一个国家,能穷到什么地步?

    车子离开司令部,在下级军官的带领下,两人去了大毛附近的一个军备区。

    “司令,此言差矣。”杨侠安慰后转而试探,“其实我知道你们大毛缺钱买武器,但这个问题解决起来,也不是没有办法。”

    司令见时机已到,急忙开始哭穷。

    “再说了,另一方面,你们的武器虽然很好,但价格也极其昂贵,我们目前这种经济状况承受不起啊。”

    杨侠浅酌两口,见司令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似乎在等自己开口。他索性直接一点,试探着问:“司令,我想我这次来是什么事情,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司令灵机一动来了一个主意。

    “哦,你的意思不会是……”

    司令坐在杨侠对面,指了指下属命令道。

    司令以为杨侠会推辞一番,哪知人家直接答应了。

    众人刚走到军备区门口,手下就过来这么说。

    结果这几个人回来后,基本是哭丧着脸。

    几杯酒下肚后,司令这么说着重重叹气。

    大毛没钱?

    然而事情越往后,他们竟然变成了只打雷不下雨。

    商量好了后,杨侠派出了几个营销部的人开始游走于大毛那边,打着卖武器的旗子打探消息。

    很快杨侠的酒杯被斟满,司令见状后站起来,酒杯对着杨侠:“来,为了我们的合作,我先自提一杯。”

    众人继续坐下喝酒,几杯酒的工夫,文件已经被制作出来了。司令仔细看了一番,又给杨侠看了一遍,双方认定没问题后便签字按手印。

    文件签署完,众人继续喝酒,双方都坚定地认为自己占了便宜,因此房间内满是快活的声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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