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枫笑容满面地踏入病房，陈新凤和尹玥跟在他的身后。病房里一片寂静，刘金翠的床位空荡荡的。小病人们畏缩在床上，不敢直视外面的世界，有的病人眼神空洞，呆呆地望着窗外。

  鱼伊伊躲在被窝里，低低地抽泣着。冯木木坐在她旁边，轻轻地拍着被子以示安慰。柳柳嘴里含着棒棒糖，倚在墙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沈枫进来后，柳柳嬉皮笑脸地对沈枫行了个礼，“老大。”冯木木站起身，微笑着说：“沈总，她……”

  沈枫冷冷地看着冯木木：“新凤、柳柳，带冯老师和尹玥回去吃饭。”尹玥嘟着嘴：“姐姐，我不想走，我想和你在一起。”冯木木犹豫地说：“沈总，伊伊情绪不好，你别伤害她。”

  柳柳打趣道：“得了得了，冯老师，快走吧，我们老大最懂得怜香惜玉了。你忙了半天也累了，走吧，我请你吃腰子去。”

  柳柳不由分说地拉起冯木木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下次别管我‘小姐姐’，我分不清你是想叫我的职业还是客气，让我家那死鬼听见还以为我又换新工作了。”冯木木愣住了，这人哪冒出来的，这嘴巴跟刀子似的。

  尹玥也被逗笑了，这家伙太能说了，估计只有小白能顶得住。想到小白，国明的表情不由得黯淡下来。

  陈新凤和柳柳推推搡搡地带走了尹玥和冯木木。沈枫站在鱼伊伊的床边，冷冷地说：“起来！”

  鱼伊伊还在低声哭泣，不理他。沈枫猛地掀开她的被子！女孩像婴儿一样蜷缩着，双臂环抱着膝盖。她依旧侧头不理沈枫。

  沈枫吼道：“你给我起来！”小病人们都被他吓了一跳，连走廊的护士也被吓到了。一个小护士颤抖着问另一个：“报警吗？”另一个护士说：“不合适吧？人家是自己人呢！”

  鱼伊伊躺在床上不说话。沈枫俯身抱起她，在女孩的尖叫声和挣扎中，扛着她往外走。

  鱼伊伊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你放开我！沈枫！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沈枫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鱼伊伊捏起粉拳，不顾一切地捶打他，光着的小脚乱蹬，“混蛋！放开我！救命啊！”沈枫面无表情地扛着她走出医院，两个小护士眨眨眼，乖乖地给他让出一条路。

  沈枫就这样扛着鱼伊伊上了车，一路驶离医院。鱼伊伊一路上都在尖叫，沈枫也没给她披外套，只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就被扛走了，瑟瑟发抖。

  沈枫一直走到车边，把她塞了进去！鱼伊伊拼命挣扎：“放开我！你是坏人！你利用我！”沈枫直接从后面拿出尼龙绳，把她绑在副驾驶座上。

  鱼伊伊真的害怕了，尖叫道：“沈枫，你想干什么？你这是违法的！我可以告你的！”沈枫一言不发地把她绑成了一个小粽子。

  然后他上车发动引擎，鱼伊伊扭过头，憔悴的脸上带着泪痕，满是仇恨：“沈枫，你有本事就直接杀了我！不用这样羞辱我、折磨我。”

  沈枫没有直接进城，而是沿着小路开向郊区。宁州市安定医院原本就在城郊，现在更是远离市区了。

  沈枫在鱼伊伊的咒骂中开车，最后来到一个村庄。因为快过年了，天气寒冷，街上人不多，只有零星的路人经过，甚至没人多看一眼。

  沈枫把车开到一处破旧的院落，打开院门把车开进去。进院子后，沈枫下车把院门从里面锁好。然后回到车边，启动了汽车。

  鱼伊伊喘着气，怨恨地盯着他：“你不怕我报警吗？”沈枫冷冷地说：“那就报警吧！”

  他抱起鱼伊伊，像抱孩子一样进了屋子，然后把她塞到一把藤椅上。鱼伊伊盯着沈枫：“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害我家还不够吗？我爸被抓了，我姐我弟流落街头，他们都恨我，你还想怎样？”

  沈枫沉默地拿出一个铁炉子，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把锋利的斧头。鱼伊伊吓得脸色苍白：“你想干什么？”沈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然后从旁边拿出几块木头，开始用斧头劈。

  鱼伊伊忍不住脸红了。屋子里很冷，她说话时呼出的都是白气，颤抖着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冻死我吗？”沈枫仍然不理她。

  鱼伊伊忍不住说：“宁州市周围禁止烧煤，污染环境。”沈枫蹲在地上，拿着一块废塑料袋，一边玩打火机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冻死？”

  鱼伊伊犹豫了一下。她实在太冷了，两只小脚都冻白了。沈枫玩味一笑，用打火机点燃废塑料袋，塑料袋引燃木头，木头又点燃了炉子。不久，炉子里透出暖意。

  鱼伊伊被绑着动不了，她挣扎着把小脚丫靠近火炉取暖，像小企鹅一样。还是很冷，鱼伊伊冻得受不了：“沈枫，有没有衣服穿？我太冷了。”

  沈枫走进去拿出几件衣服。一件看上去破旧且沾满泥土的红色棉袄，一条同样脏兮兮的绿色棉裤，一双黑色的棉靴。沈枫盯着她，表情戏谑：“穿吗？”鱼伊伊一脸嫌弃：“我不穿。”

  沈枫说：“那你就继续冻着吧。”

  十几分钟后，鱼伊伊觉得全身都麻木了，带着哭腔说：“把棉袄给我吧，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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