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云黎抬起眸子望着莫北歌，她从未想过莫北歌会是这样的身份。

万物主么？

果果仰望着和记忆之中一样的脸颊，哭的鼻头都红了，指着她说不出话。

只有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那道身影蹲了下来，抱住小小身影的她，她的语气很温柔“清越，是娘亲。不哭了。”

轻轻擦拭掉她的泪水，果果停下流泪，呆呆的望着她，伸出小手触碰她的脸颊“娘，娘亲。”

莫北宁点点头“对，清越，是娘亲。”

果果垂下手，垂着眸子沉默了下来，耳边传来莫北宁的声音依旧温柔又无奈，带着无尽的歉意“娘亲很爱你，只是娘亲有不得不做的事，很遗憾娘亲不能陪伴你长大。”

小女孩儿这才抬起头，眼眸中格外倔强哽咽道“娘亲，清越没让您失望！清越唤醒了北北，带北北游历三千世界，清越，清越的法则之力修行，阵法，炼器，也，也一样都没有落下。”

她语无伦次的说着，像极了极力证明着什么。

莫北宁轻笑出声“当然，娘亲一直都知道，知道清越是最棒的。娘亲。一直在看着你呀。”

果果忽的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娘亲。”

莫北宁垂着眸子带着浅浅的笑意，抱起果果，轻拍着她的背。

莫北歌腹部被血刃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退开一段距离稳住身形。

无踏空而至，拿着血刃再次横扫，莫北歌以剑抵挡错峰之时，四目相对。

无咧嘴一笑“呵，万物之主，也不过如此嘛。”

话落，抬起一只手，无数的万恶之念涌了上来。

莫北歌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看向莫北宁时眸光更加坚定“阿姐，北歌此心依旧。”

无有些莫名，不知为何莫北歌为何说这样的话，操控着万恶之念将她包围。

透过血雾之中，众人只能看到金色的光芒，穿透血雾“吾以此身化剑，以审判之主持剑，诛戮妖邪。”

下一瞬间血雾被冲开，哪里还有莫北歌的身影，无只看到一把剑飞了出来。

太过强大的力量，无咬着牙拼尽全力抵挡，血刃在触碰到流光剑锋时瞬间破碎。

流光刺穿他的身体，少年垂下眼眸带着不可置信，他能清晰感知力量的流逝……

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望着上方那个女子，发丝被微风吹动，面无表情一双眸子极其平淡。

只是手中的剑，和最初有些不同，多了些凶神恶煞的东西，像要随时冲出来令人心生畏惧……

莫北歌扫了他一眼，看向流光似是有些疲惫的闭上眼“一念生，一念死，相伴相依流光，去吧。”

说完将手中的剑缓缓松开，流光朝着地面落下，最后稳稳落于地面。

诡异的气息消散，莫北歌看着流光微微歪头一笑，长舒一口气，似是如释重负。

转瞬间，已经到了流光身旁，指尖放在剑柄上，发出一些声响。

周围格外安静，众人目光汇聚于莫北歌一身。

从果果空间带出原主，她十分坦然“小宝宝，抱歉啊，换了一种方式给你交代。”

原主心绪复杂，莫北歌看着她笑了笑，意念一动将无从空中拽了下来“没有人，生来该死。”

说完将身上的本源之力缓缓灌注于流光身上，看向云黎“人性难测，人心难测。你没错的，只是这个公道很难讨。”

原主当然明白，看向云黎半晌又将头转向云峰，他们在这一场劫难来临时，拼死守护。

莫北歌指尖一抬“可你，无错的你，失去生命。罪魁祸首，该为此偿命。”

花瓣飞出瞬间剥夺了云峰的性命，甚至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只是他的眼神中，有愧疚，却无悔意。

云黎心中一痛，瞬移到云峰的身旁，抱着他的尸体“父，父亲。”

愤恨的眼神看向莫北歌时，她轻声轻语“只是，在我这里，不存在功过相抵。

当他踏上修仙之路，护佑天下理所应当。残害生灵，罪该万死。”

她抬起手一道力量进入原主身体“愿你，此后岁岁无忧。”

雪霁在看到原主时，后退两步似乎明白了什么，垂着眸子掩盖住情绪“雪霁，你所修行之道，也没有错。

只是这世间还不够美好，诸多不公，错不在你而是这世界。”

莫北歌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原主眉眼弯弯看向他“师父。”

雪霁喜极而泣“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多谢前辈指点。”

最后眼含泪水看向莫北宁“阿姐，这算不算另一种方式的同归呢？”

莫北宁依旧带笑，牵着果果朝着她伸出手。

女子一身红衣美艳至极，别开眼忽然笑开，带着几分释然。

脚尖一点朝着伸出手朝着莫北宁的方向飞了过去。

她将流光幻化成一把匕首握在手中。就在即将要触碰到时，莫北宁的身影开始消散，莫北歌微微张嘴“阿姐…”

“娘亲！”果果感受到这股力量的消散，想要去留住，却扑了个空。

莫北歌颤抖着手苦笑“阿姐，我，真的，好想你啊。”

手中的匕首没入心脏她笑的更释怀。

一双异瞳中满满的麻木，明明是一双漂亮一金一红的异瞳，却让人看不到丝毫光亮。

这世界上有人想活却难以存活。

有人想死却不能死，责任太重，苍生太重，她避无可避……

可她，只是一个想要姐姐的小女孩啊…

天空吐露鱼白，黎明破晓迎来第一缕光亮，莫北歌的身体被金色的光辉照耀

果果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真的好讨厌光啊，照亮我眼中的泪水。”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流出，闭上眼身影瞬间消散。

看着莫北宁残念消散，莫北歌自杀。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没有人来得及阻止。

果果连续遭受打击猩红的眼眸，小小年纪的她几乎崩溃“北北！！！娘亲，小姨！！”

看着爱人自杀的君北凰同样难受，只是还有一个更需要安慰的人在等他。

蹲下身将小女孩儿抱住，轻轻擦拭她的泪水。

带着几分哽咽“小鬼，别哭。你的娘亲，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

她为三千世界留下法则法则，意识永消，她的意志却永存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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