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你是怎么做到数学零分的？我得多向你请教请教，虽然我分数不高，但也不至于零分啊！”

  张赛看着洛尘的数学成绩，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的数学只有六十分出头，在优等生面前简直不堪入目，但在洛尘面前，他忽然感觉自己高人一等。

  连他这个体育生都比不过吗？

  哈哈，真是太丢脸了！

  “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吧？就凭你这水平，以后有什么前途？我看你是根本没想考好吧，故意摆烂的吧？”

  李杰看到洛尘的数学成绩，认为这是对数学学科的亵渎。大家看洛尘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有人冷言冷语。

  有人带着看戏的笑意。

  洛尘的好友王浩和余晚晚上前安慰他。

  然而，洛尘何需安慰？

  数学零分？

  此时，他的数学试卷正静静地躺在内务府的顶层办公室，被严密的保密措施层层守护！

  这些人们并未察觉，试卷中蕴含的知识深度，简直无法用言语描述。

  高考数学试题中竟然出现了可控核聚变理论，这无异于一场知识的风暴！

  嬉笑归嬉笑，玩笑归玩笑。

  这将是众人共度的最后一段时光。

  夜晚，那些成绩斐然的学霸们计划举办一次同学聚会。

  班主任韩丹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她期望能借此机会，与那些优秀且背景雄厚的学生们增进感情。

  实际上，这样的场合已然是一个小规模的社会交际场。

  韩丹教过的学生无数，深知那些学业出类拔萃的孩子，未来定会前程似锦。

  他们可能步入政界，进入国企，或是知名大公司。

  或许会以社会精英的身份创业，投资。

  十几年后，他们将成为全国各地的领军人物，甚至新闻报道中也会出现他们的名字。

  而那些学业不佳的孩子们呢？

  并非没有成功者，当然有，但这只是幸存者偏差的体现。

  这样的比例微乎其微。

  网络上那些宣扬成绩无用论，差生逆袭当老板的故事，只是极少数的特例和误导人心的鸡汤。

  身为四十多岁的韩丹，对此深有体会。

  尽管现在这些孩子们之间尚无尊卑之分，时常互相逗趣，但一旦大学毕业踏入社会，十年光阴足以拉开他们之间的阶层、地位和距离。

  甚至等到四五十岁时街头偶遇，情景恐怕与鲁迅笔下闰土遇见周先生相差无几！

  以往严厉的班主任韩丹，此刻也展现出慈爱的一面。

  “将来工作了，常回母校看看！取得成就后，别忘了向母校报告，韩老师的联系方式始终不变，多来看看我这个老师！”

  每逢节假日，韩丹总会收到一些学生送来的礼物。

  曾有一年，学生送了她一台等离子电视，以感谢她一年的关怀。

  有个学生作文写的是《我的教育家舅舅》，韩丹因此照顾了他整整三年，让他始终坐在教室的最佳位置！

  然而，也有学生过年送了挂历，韩丹却记不清那个傻小子的名字了。

  ……

  下午五点，洛尘接到了刘汉生的电话。

  此刻，刘汉生已搭乘省领导的专车前来。

  那是一辆省政府厅长专用的小型客车，内饰豪华，周围簇拥着一众领导。

  刘汉生坚决不让这些人跟随，他认为那样不够尊重上级，但他们坚持要同行，想看看刘主任要找的人是谁。

  刘汉生拗不过这些老领导们。

  他告诉洛尘，快到时他会再打电话过来。

  午饭后，洛尘匆匆返回，完成了科目四的考试，顺利拿到了驾照。他随即驾驶他的兰博基尼前往约定的聚会地点——宏远大酒店，这里他曾有过用餐的经历。

  宏远大酒店的老板和服务员都对他记忆犹新。然而，当他到达酒店时，转了几圈都没能找到停车的地方。前台的年轻女士一眼认出了他。

  "是洛总啊，您怎么亲自来了？需不需要我通知我们老板呢？"

  洛尘微笑着摆了摆手："不必了，我只是来随便吃个饭，吃完就走，现在找不到车位了。"

  前台小姐笑容可掬，指向酒店门口的一片空地，那是一片禁止停车的区域。但她却说："洛总，您尽管停在这里，这是我们老板的吩咐。"

  "哈哈，那就多谢了。"洛尘笑了笑，从口袋里抽出两张百元钞票作为停车费递给前台。

  "洛总，这我不能收。"

  "拿着吧，回头我会跟你老板说一声，给你加薪。"

  "谢谢洛总！"

  上次洛尘和李行长等人也是在这里用餐，这家酒店在滨海市颇有名气。宽敞豪华的内部环境，非常适合大型聚餐。

  这次班级里的大部分同学都来了。李杰、张赛等人商量后预订了一个能容纳五十人的包间，内有两张大桌。

  同学们欢聚一堂。洛尘走进去时，已经迟到。

  许多同学早已各自找到了座位。班主任和一些学霸们坐在一号桌。

  "洛尘，你来晚了，一号桌没位置了，你去旁边那张桌子吧。"

  洛尘扫了一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等级划分得太明显了！难道阶级分化就这么快吗？

  因为一号桌全是学霸，还有一些家庭背景雄厚的学生。大家谈笑风生，面带笑容。

  而二号大桌则是那些成绩平平、默默无闻的学生，像隐形人一样。他们在二号桌也很少说话。还有些考试表现不佳，只能上专科的同学，本来就情绪低落，如今还要参加这样的聚会，更是心如刀绞。

  一号桌和二号桌的气氛截然不同。

  洛尘并未多言。他这次来只是为了重温高中三年的情谊，顺便等会儿帝都的刘汉生会来找他，他打算在附近开个房间，和刘汉生聊聊。

  他在二号桌找了个位置坐下。但刚坐下不久，余晚晚看到这一幕便不高兴了。她在一号桌和那些人聊不来，觉得他们势利且无趣，笑容背后藏着虚伪。她注意到洛尘身边正好有个空位。

  就默默地起身，坐在了洛尘的旁边。

  悄然起身，她选择在洛尘的身边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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