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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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回到东鸾宫时,太阳已经西落。成绮梦坐在庭院里的水榭中,回顾这一天满满的信息量。
成暮君悄然走到水榭,她制止了周围准备行礼的内侍,自顾自的坐到我的身边。
“牙牙,今天身体好些了?”她关切的问道。
身边突然多出个人,成绮梦突然吓了一跳,见来人是成暮君这才松了口气,回道:“今天好多了,今早还去了御花园赏景。”
成暮君点点头对成绮梦说:“牙牙,你今天见过晏贵人了吧?她有说什么吗?”
“那倒没什么,对我表示了关心,还说了我小时候常由她照顾。”
“她这倒是没有妄言,父皇不是贪花恋柳之辈,此生只迎娶了母后、林贵妃以及晏贵人。
林贵妃最晚进宫,但晚年多随侍父皇身侧倒是封了贵妃。不过父皇仙逝后,林贵妃独善其身,与我们不甚亲近。倒是晏贵人当时帮衬不少。
我十二岁登基如今已经在位十四年,宫中这两位也还算安稳。只不过她们俩不太对付,不知为何,父皇都走了许久了也不曾缓和。”成暮君知道成绮梦什么都不记得了,说的分外详细。
“对了,姐姐,我去含筜湖的时候有些发现。”说着成绮梦吩咐小春子将东西取来。
不一会小春子将盒子取来,打开盒子放在石桌上。
成绮梦取出里面的飞钱和令牌对成暮君说:“姐姐,我在一座假山上发现了这个盒子,另外假山应该能够很容易翻到福寿宫的宫道中去,此外这个令牌我也不太明白刻了什么,但是我觉得应该能查出点东西。”
“饕餮?牙牙你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查,你放心,一定会水落石出的。”成暮君拿着令牌缓缓说道,不觉眼中闪过一丝利芒。
“姐姐,我也想参与调查之事,毕竟事关我的安危……”成绮梦有些不确定成暮君心中的想法,但还是开口说道。
见成暮君拿着令牌翻来覆去的查看,似乎在盘算着什么。成绮梦也不说话,静静的坐在边上候着。
成暮君突然抬起头来对身后随侍的太监说道:“去把金衣卫副统领张飞叫来。”
“张飞?”成绮梦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心中不禁想起那个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一巴掌护心毛的糙汉子形象。
“你记得张飞?”成暮君好奇的问道。
成绮梦忙摇头说道:“不记得,只是觉得这个名字莫名耳熟……”
成暮君微笑着对成绮梦说道:“这个张飞,是我刚登基时为保护皇室安全组建的死士营中所出,一直以来忠心耿耿,数次护我周全,加上他敏而好学因此积功升至中郎将之职,如今担任金衣卫副统领。”
成绮梦听完点点头,倒是对这个死士出身的副统领满是好奇。
不一会功夫,一位面容刚毅,身着古铜虎头甲,腰佩长剑的青年迈入庭院。他步履虎虎生风,仿佛那一身甲胄没有重量一般,只是三两步便走到近前。
张飞左手扶剑,右手锤向左胸,朗声道:“微臣,见过皇上、公主。”
成暮君点点头:“阿飞无需多礼,今天唤你前来是有一事嘱托你。”
张飞刚放下的右手又一次砸向自己的左胸,低头道:“愿为皇上效死。”
成暮君挥挥手:“没那么严重,公主打算在宫闱内调查落水一案,你全力配合。”
“是,公主随时吩咐,臣一定照办。”说罢张飞向我也行了一礼。
“阿飞,东鸾宫的宿卫可都是信得过的人?”成暮君问道。
“额……”张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成暮君眉头一蹙:“是谁?”
张飞正色道:“东鸾宫都尉,卓不凡。此人似乎出自碧水商行的卓家。自臣就任以来对臣阳奉阴违,但深得金衣卫统领的信任。”
成暮君淡淡说道:“卓家?居然还和包炙厄有关联。”
成绮梦在边上,看着她俩,那真是懵逼树下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这又什么情况?
张飞微微颔首,沉声道:“此外卓不凡近日对宫中非己派系的武官颇有排挤之意。尤其是一位随公主多年的百夫长,在一次对练中不幸断腿。卓不凡对外宣称是意外,但按吾等暗中调查,情况并非如此。”
成暮君眉头紧锁,问道:“此事真相如何?”
张飞答道:“经过细致调查,此次‘意外’实为卓不凡蓄意安排。据悉,他一直试图在东鸾宫中扩大自己的势力,对于那些忠于公主的武官,他总是处处设障。”
成绮梦在旁听完也是眉头紧锁,东鸾宫宿卫由金衣卫调遣,如果东鸾宫的主职武官对自己抱有敌意,那么自己的安全必受威胁。
另外,听姐姐的口气,似乎金衣卫的统领似乎也有问题。
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而且这些在明面的人的背后又是谁在执棋布局。
成暮君听完以后,背着手在缓缓走到水榭边,从若璧手上抓了把炒米向鱼池中丢去。
接着转身对着张飞道:“阿飞,今日起替换东鸾宫所有宿卫,由你挑人。至于卓不凡,把他送去五城兵马司,至于卓家,暂时还动不得。”
“臣谨遵圣上口谕。”
“今天就办了吧。”成暮君又向鱼池里撒了把炒米
“是,那微臣告退。”
“嗯。”
张飞行了一礼便缓缓向后退去,大约退了九步后方才转身向宫门处走去。
成暮君将成绮梦唤来身旁指着鱼池说:“牙牙,你看这些锦鲤,恰如追逐权势之人。炒米之于鱼,犹如权利之于人心,皆令其为之狂热,不惜翻江倒海,争先恐后。但这些炒米,终究是他人之手所撒,鱼儿难逃他人掌握的局限。”
她挽着成绮梦的手向廊桥缓缓走去,接着道:“若要超脱这权势之争,就不应只是池中之鱼,盲目追逐那掷入水中的炒米。而应成为那个能够掌控全局的人,站在池岸之上,决定何时、何地、向何处撒下这诱人的炒米。”
成绮梦听明白了成暮君的话,点点头,道:“姐姐,我明白了,天下权利尽在姐姐之手,就好像这炒米。”
成暮君摸了摸成绮梦的头:“傻妹妹,这天下是我们的天下,你难道不明白住在东鸾宫的含义吗?”
“可是,姐姐,你也会寻得意中人,也会有子嗣继承这大周江山,我不合适。”成绮梦慌忙道。
成暮君拍了拍成绮梦的手打断了她,接着说道:“记得我牙牙学语之时父皇便坐了这大周江山。
到我6岁那年,齐国入侵我们大周,我印象很深,有位从小带我放纸鸢的大哥哥再也没有回来。”
说话间已走回院落中的石桌边,成暮君搀着成绮梦坐在石椅上,接着说:“也是自那时候起,我想学习兵法武艺,所以一直缠着小姨,跟在她的身边。
我的梦想一直是当一名将军。所以我9岁那年看到你的出生,我特别开心。一来是我当姐姐了,另一个我想家族正在逐步兴盛,也许我可以实现自己的将军梦,帮到父皇,没曾想仅仅三年后……哎……
父皇没有诞下龙子,于是立下王昭岳、林辅元、上官婧三位辅政大臣,并留遗诏立我为帝。
自继位以来,这十四年我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尽管三位辅政大臣早已归政与我,但如今朝中与父皇在时已是天差地别。
群臣攀附成风、贪腐屡禁不止,甚至连军中也……”
成绮梦听完,震惊了。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隐情。
“好了,就听我这说了,见你今天精气神不错,我也放心多了。你放心,今后不会再有人能威胁到你,否则他们将知道什么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成绮梦感激的点点头。
是夜,在床榻之上我辗转反侧,在混乱的思绪中沉沉的睡去。
尽管画面又切到皇城夜景,但直播间内关于今天直播内容的讨论还没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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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暮君这个女皇对牙牙是真的掏心掏肺啊!”
“牙牙这是要准备当女皇的节奏吗?”
“我觉得牙牙落水的事情肯定和包炙厄有关!”
“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那个饕餮令牌是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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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直播间中正在热烈讨论的时候,画面竟然一转,来到了女皇的书房。
在女皇的书房内,昏黄的灯光下,成暮君手中紧握着饕餮令牌。她反复审视着令牌上的每一处细节。
忽然,成暮君抬头,高声道:“成三!”
话音刚落,书房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了一个身穿黑袍、戴着面具的男子。成三站在成暮君面前,低声道:“皇上。”
成暮君目光如炬,直视着成三:“成三,你知道这块令牌的来历吗?”
成三沉声回答:“这令牌应该是饕餮组织所有,是近三年来江湖中忽然出现的一个神秘组织,行踪诡秘,目的不明。据我所知,他们似乎与川州的马帮以及屿州的漕帮有所关联。”
成暮君听后,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深思。川州和屿州,两个看似不起眼的地方,却成了饕餮活动的重点,这背后必有其特殊之处。
“成三,饕餮的动向不可小觑。我觉得,这与公主落水案有极大的关联。”成暮君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成三立刻表态:“隼影全员必定全力以赴,彻查饕餮的一切行动,绝不让他们威胁到大周的安全。”
成暮君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此事关系重大,成三你作为隼影统领定要小心行事。饕餮若真如我们所猜,他们绝非善良。”
成三深深一拜:“遵命,皇上。隼影不负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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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还能切画面看其他人吗?”
“饕餮果然是幕后黑手啊”
“书房里的气氛好紧张,我都能感觉到屏幕外的凛冽杀气……是我太入戏了吗?”
“隼影听起来好酷,是不是锦衣卫东厂那种组织!”
“等等,他们说的川州和屿州是不是有特产美食?难怪饕餮会兴趣盎然。”
三哥:“我是不是出镜了?”
“对哦,成三、三哥,是哦,三哥你出镜了……”
三哥赠送火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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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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