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上朝

    杨忠义狠下心来：“大人您这是为了那个贱婢出头吗？她可是出身低微的奴籍女子。”

    林小风斥责道：“哪里来的出头！我们只是在谈生意而已！”

    杨忠义也激动起来：“黄虎楼虽然是我经营的，但实际上是户部尚书公子李海华的东西。这宅子卖不卖都无所谓，如果因为这点小事影响了酒楼的生意，那大人您可就真不划算了。”

    杨忠义是个生意人，不愿把事情闹僵。但对方手握圣旨作为要挟，他也只能搬出后台来应对。

    虽然实际上黄虎楼只是个小生意，根本不可能放在李海华眼里。

    可这个混蛋只是个四品官、末等男爵，又怎么可能与正二品的大员对抗！

    听到这话，林小风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慢慢地走到杨忠义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杨，这点小钱，对你来说还不简单？何至于这样？”林小风轻声笑道。

    林小风接过这银饼，笑意盈盈地对杨忠义说：“你瞧瞧这银饼，市面上的银两多规整，但这饼状的银两却十分少见。更别说这上面还有我侍卫精心压制的掌纹，艺术价值不言而喻。有了这银饼，咱们就五百两吧，老杨意下如何？”

    说完，便悠然回到了座椅之上。

    眼前的这人，狂傲不羁，无所畏惧，。

    林小风感觉呼吸有些不畅，猛然坐起身，怒视着尹佳妗：“你干什么？”

    ·······························

    天还没亮，尹佳妗小心翼翼地推开林小风的房门。

    他无奈地掏出圣旨，才终于走了进来。

    昨天，王景文告诉他，林桃花在京城四处打探他的消息。

    凭借阳曲县的科技，他就已有了十足的底气。

    林小风满意地点点头，他的脸上再次浮现出狡黠的笑容“好！杨兄果断，谢洪信，把银子给他吧！”

    料脚下一滑，踩到了自己的裤脚，整个人瞬间滑跪在地。

    一群老头子，身体可经不起折腾。想着想着，他又慢慢地陷入了梦乡。

    林小风找了个角落蜷缩着身体，心里默默地盘算着时间。

    尹佳妗俯下身子，凑近仔细打量这个熟睡的男子。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都是让侍女来帮忙换衣服的，毕竟这古代的衣服穿起来非常琐碎。

    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整天跟在父亲的身后，快乐地在田野间奔跑嬉戏。

    林小风目光转向庭院中的古井，叹息道：“本官被你气的伤身了，而且这个院子里面死过人，六百两吧！。”

    说罢做了一个割脖子的手势。

    林小风听后仰天大笑：“痛快！取地契来！”

    自从尹佳妗出生以来，经历过无数风霜，却从未遇到过如此特别的人。

    可是时间过得太快，转眼间父亲已经不在了，自己也来到这靖江国·······

    在梦中，林小风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尹佳妗又想了想，问道：“以前也是这样吗？”

    他从容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银锭，轻捻出一锭，双手合十，微微用力，那银锭便如面团般变形，成了一个浑圆的饼状。

    他早已想到，与林小风做生意绝非易事。

    一路上，马车摇摇晃晃地前进着。

    尹佳妗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

    他只能一手紧紧提着下摆，在宫殿中四处奔走。

    “行！七百两就七百两！”杨忠义一咬牙，下定决心卖掉它，回头再向公子禀告此事宜。

    杨忠义拿到地契后，如释重负，急匆匆地将地契交易后，紧握着那个银饼冲出宅门，连家中的贵重物品都没来的及收拾。

    “嘻，真是神了！”

    “·······”

    林桃花不在，他根本不会穿·······

    如今又得到了这个半废的侍女，这日子可怎么过！

    尹佳妗心中暗自嘀咕，无奈地说道：“我去叫林桃花·······”

    谢洪信闻言，内心已经明白了林小风的意思。

    “咦，你的脸怎么肿了？”林小风突然问道。

    阳光透过车窗的缝隙洒在林小风的脸上，映出一片金色的光晕。

    话语未了，一人急匆匆闯入大殿。

    等待片刻，林小风没有任何反应。

    但还是没有回应。

    尹佳妗站在门口，眼神有些失神，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波动。

    他随意地瞥了一眼窗外的天空，看到那金黄与深蓝交织的边缘，心里明白时间已经不早了。

    望着林小风的背影，尹佳妗咽下一口口水，低声问谢洪信：“大人缺银子吗？”

    林小风低垂着头颅，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如涓涓小溪般滑落。

    而在他的身边，也聚集了一些与众不同的人。

    “你还在等什么！来给我换衣服！”林小风闭上眼睛，不耐烦地站在原地。

    堂堂大男儿，连自己的衣服都不能自理！

    最终，尹佳妗手忙脚乱地为林小风整理好衣服。

    谢洪信咂了咂嘴，思考片刻后回答道：“如果在以前，那个老头早就被狗咬断脖子了！”

    那帮家伙应该不会赶着最早的时间上朝吧·······

    还算可以个屁！尹佳妗面无表情，心中已经骂开了。

    林小风想了想：林桃花确实在城中寻找郑师民一整天未归。

    说完，林小风背着手悠然离去。

    尹佳妗穿的衣裳，此刻也变得松松垮垮，岌岌可危。

    ·······································

    天还没亮，钟声已经飘扬在空气里，回荡在寂静的夜色中。

    尹佳妗咬了咬嘴唇，知道必须想办法唤醒他。

    谢洪信傻笑道：“不缺，但没有银两会饿死，阳曲县已经贫困很久了。”

    车厢内一片安静，只有车轮滚动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着。

    他的内心深处，对那位车夫的埋怨如波涛般汹涌，为何对方只将自己送至午门，便不负责任地离去？

    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午门已是人影稀疏，门前的护卫如同石雕，毫无表情地挡在他的面前。

    杨忠义听到这里，双眼逐渐泛红，双手颤抖地接过林小风递来的银饼。

    ·································

    在晨光的照耀下，折腾了大半晌的林小风终于吃完了早饭。

    林小风嘴角微张，涎水挂在唇边，似笑非笑，仿佛在梦中也感受到了什么愉悦的事情。

    一时间，她眼中满是怨念和无奈，恨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伤害我·······”

    此时，林小风正沉浸在梦乡之中。

    尹佳妗回答道：“林桃花在城中巡逻未归，还在酣睡·······所以派妾身前来·······”

    父亲的笑声和温暖的怀抱是他最美好的记忆。

    几经周折，他终于找到了正殿的方向。

    他心中有些不安，但还是出言劝解：“陛下，或许他因路途遥远，有所耽搁。”

    林小风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仿佛与外界隔绝了一般。

    “不必！让她好好安睡。你必须为我换衣服，这是你必须要学会的。如果连衣服都不能更换，你还有什么资格为人侍奉！”

    靖江帝觉得这钟声像是春风拂过面颊，有种说不出的舒畅。

    尹佳妗吞吞吐吐地说：“我·······我还不会·······”

    在这乱世之中，若不狠则不稳。

    什么户部尚书？得罪了又如何？

    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他的意识逐渐模糊，直到完全沉浸在梦乡之中。

    然而，他不得不承认，尽管林小风手段毒辣，却也是他在乱世中生存下去的必要手段。

    杨忠义，内心如翻江倒海，无法平复。

    从小到大，她从未为男子换过衣服。这个突然的要求，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林小风在哪里？”靖江帝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带着几分不悦，“他接受旨意已有三日，为何还未出现？”

    林小风听到早朝的时间已经到了，心中一惊。

    林小风却在他耳边低语道：“然而本官乃是人中之龙，岂能容他人在我面前乱叫。即便是户部尚书，岂敢一条狗而罪本官？七百两！”

    尹佳妗撅起嘴，心道：你不也一样吗！

    即便是尚书之位，又怎么可能压得住他！

    林小风说完了话，身影很快消失在车厢门口。

    白永元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任何陌生的面孔。

    他单手大回环，猛地击出一拳，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尹佳妗的俏脸上。

    大殿里，臣子们早已齐聚一堂，等着靖江帝上朝。

    尹佳妗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捂住右脸，眼眶中泪水打转。

    这个县令不仅狡猾狠辣，更是狂傲无畏。

    这哪里是做生意？

    分明就是来抢劫的！

    自从林小风担任县令以来，虽然名义上是县令，但实际上他兼任盗贼已有两年之久，劫掠商旅无数。

    林小风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撇撇嘴：“还算可以。”

    接着林小风又吩咐道：“好！这宅子便是我的新居了。我要去四处欣赏一下，你们也去屋内搜罗些值钱的东西，换些钱来过日子吧。”

    靖江帝的脸色更加阴沉：“阳曲县到这里不过是两日路程，难道他比乌龟还慢？”

    无奈之下，她又大声喊了两声：“起床！大人！”

    马车缓缓地启动了，车厢里的光线逐渐暗淡下来。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仿佛与这个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

    是啊，五点就要上朝了，也就是说他只睡了七个小时。

    他揉了揉眼睛，问道：“林桃花在哪里？”

    虽然没有找到郑师民，但她自己也疲惫不堪，多睡一会儿也好。

    这个消息让靖江帝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仿佛是沉寂已久的一池春水被春风拂过，泛起阵阵波澜。

    他的五官分明如刻，有着翩翩公子的容貌，但举止却出人意料地粗犷，仿佛是个江湖中人。

    突然，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一手掩住他的口，一手捂住他的鼻孔。

    杨忠义心中天人交接，可只能应声答道：“好！既然林大人如此喜欢，那就以一千两成交！”

    此刻的大殿内静得落针可闻，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突然闯入的人身上。

    那人提着裤子，低着头，急匆匆地冲向大殿中央。

    他赶紧坐起身，意识到自己已经睡过头了。皱起眉头，显得有些烦躁。

    尹佳妗强忍着疼痛，推搡了林小风几下，大声喊道：“大人！该起床了！早朝的时间已经到了！”

    “好！”杨忠义低垂着头，牙齿紧咬着下唇，内心却是百感交集。

    林小风看着杨忠义远去的背影，赞叹道：“老当益壮啊，拿着五百两银子都走这么快。”

    “嗯？”尹佳妗抬起她那双迷茫的眼睛。对于她这样的女子来说，为男子换衣服这种事情，实在稀奇，她从来没有做过。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五百便五百，林大人请随意！”

    系带完毕后，尹佳妗擦去额头上的汗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中升起一丝小小的胜利感。

    林小风的身体随着马车的颠簸而晃动，他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他目光扫过大殿，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满。

    “落枕。”

    尹佳妗目睹这一幕，内心惊疑不定，她看着这荒诞不经的交易，纷乱的思绪在心头搅动。

    尹佳妗看到他尴尬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但仍低眉顺眼地回答道：“大人，早朝的时间已经到了。现在需要起来早膳后到午门等候，再晚就来不及了。”

    “不是的。以前不会像现在这样。”

    从床上爬起来，林小风抬手一挥：“我明白了，换衣服！”

    这个侍女，真是太没用了！

    林小风睁开双眼，叉着腰大声说道：“我也不会换！”

    如今他已身居朝堂。

    正当尹佳妗想要更靠近一些观察时，林小风在梦中翻了个身。

    他匆匆忙忙地登上了一辆马车，转身对尹佳妗说道：“你不用来接我，下朝我自己回来。今天家里该买的东西应该都买好了吧，有不懂的地方，多跟林桃花学着点。”

    他比平时早起了些，精心打理了发髻，身着明黄色的龙袍，显得格外精神焕发。

    林小风低着头，目光游移，左右顾盼。

    两旁的群臣身着朝服，默默地注视着他。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升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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