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程看着她往外走，也迅速打开车门下车，追上她的脚步。

  “你去哪？”

  “回家。”

  林景程捉住她的手，“一起回去。”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不行，我会给你时间考虑，我送你回去，嗯？”

  “你放心，上车后我不打扰你。”

  不能让她一个人待着，每次她说要静一静的时候，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你弄疼我了。”莫言拧眉。

  闻言，林景程手下意识的一松，低头看去，手腕很红，应该是刚才在车里太用力了。

  “抱歉，我没注意。”

  话是这么说，抓着她的手只是松了力道，并没有放开她。

  “我送你。”

  ——

  林景程如他所说，上车后说了一句‘系安全带’，全程没有打扰她。

  莫言上车后就闭眼，也不和他沟通，不同他交流。

  回程车里的气氛和去的时候形成鲜明的对比。

  半路的时候，林景程靠边停了一下车，不知道下去买什么，莫言也没在意。

  到了公寓，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电梯，看着缓缓上升的数字，相对无言。

  到了楼层后，莫言先出电梯走到自己门前准备输密码时身后的人出声了。

  “等一下。”牵起她的手掌，把一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放在她手心里。

  “这是药膏，晚上手腕处擦一下。”

  低头看向手腕处已经青了，可想而知当时他用了多大的力度。

  莫言皮肤白，用力碰一下就会泛红，第一次亲热的时候林景程的就发现了，不过恢复的很快，不会留太久。

  看着手心的药膏，莫言没拒绝，收下了。

  转身输入密码进门。

  关上房门的一瞬间，莫言脑袋再次被清空，迟来的热意从脸上蔓延来，把包随手放在玄关，无意识蹲下换鞋，脱鞋蜷缩在沙发上。

  把自己的脸放在双膝与胸腔之间，手压住疯狂跳动的心脏。

  直到不能呼吸，才把脸抬起来。

  她没开灯，公寓外面折射进来的灯光，让人晕眩，莫言闭上眼睛，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不是在做梦。

  冷静了一会儿，莫言坐起来，身上有饭菜的味道，不明显，也不舒服，去洗手间冲了个澡。

  洗完才发现没拿衣服。

  除此之外，洗澡之前忘记卸妆，牙膏和洗面奶搞混。

  总之一团糟。

  等弄完一切躺在床上后，才开始回想今晚发生的一切。

  刚才在车里，一路上她都没有睡着，也没有想事情，整个人处于一个放空的状态。

  林景程在旁边，她没办法去想。

  直到现在，她才能放任自己去回想以及汲取林景程刚在停车场才所说的话。

  林景程......向她表白了。

  在他们交往了一年后。

  在他们分手一段时间后。

  如果是从他们交往开始的话......

  可能刚才想到林景程的话对她的冲击过于强烈，现在平静下来，再回想过去一年里那个总是期待着对方消息的自己，心口突然慢慢生出一股酸涩。

  膨胀的心情一点一点的消退。

  最后只剩下平静与茫然。

  ——

  莫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一点。

  手机上有两条消息，一条是刘哥发的，让她下周一回森威一趟。

  简单的回完消息后，点开另一条信息。

  另一条是姜妍发的，爆炸性消息：“莫言，我恋爱了。”后面加了个害羞的表情包。

  莫言看到消息，一时没反应过来，再看一遍消息后，心里悲喜交加，各种情绪，很复杂。

  首先肯定是为感到她高兴，终于找到了那个属于她的另一半，她值得。

  然后就是莫名的悲伤，姜妍一谈恋爱就马上和她分享，回想起自己的做法，愧疚感又加深。

  还有就是感慨那个永远开心，像个小太阳的女孩儿长大了，虽然姜妍和莫言同龄，可是每次看到她没心没肺的样子，莫言一直觉得她是一个长不大的大小孩。

  有些人认识的时间不需要多长，第一次见面就像是认识了许久的老朋友一样。

  姜妍对她来说，就是这种。

  莫言给她回了消息：“恭喜恭喜，怎么之前没听到风声，你也不给我透露透露。”

  对面消息回的很快，“因为之前一直拿不下，怎么透露。”

  看到这条，莫言愣了一下，“你们谁追的谁？”

  “当然是我追的他。”

  莫言在心里微叹了口气，好姐妹就是好姐妹，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的就连做法都是一样，直接往前冲就完了。

  希望姜妍和她的情况不一样，对方也是因为喜欢她才和她在一起。

  还有很多很多话想问，微信上一时半会儿也聊不完。

  “刘哥让我明天回一趟公司，我今晚回那边，明天再和你好好聊。”

  “好啊好啊，快两个周没见你了，想你~”

  “好，那明天见。”

  莫言躺在床上，内心的波动久久平静不下来。

  ——

  周一，莫言一到办公室，此起彼伏的招呼声，让她心情愉悦，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舒坦。

  刚上班不久就被叫去刘哥办公室，有一个新客户的项目，想让她操作，让她过来先了解下情况。

  这个是其次，主要是想和她说的是韩怡的问题，要带着她尽快上手。

  韩怡学东西很快，就是不过脑子，细节上把控的不是特别好，其实现在一些简单的单子，她已经可以独立完成了。

  如果不是因为明瑞的这个事情，现在韩怡应该已经开始独立操作订单，不需要她再带着。

  莫言也向刘哥说明了这个情况，刘哥相信她的判断，只说：“好的，叫你回来就是因为这个事，当面谈比较好，下午时间你自己安排。”

  “好。”

  回到办公室，和同事们随意唠嗑着。

  姜妍今早需要外出送一个外地的客户，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回来就来到莫言的工位旁边，嘴里一个劲的说着最近办公室里的趣事，很多事情都是她在微信上同莫言说过的，莫言也不觉得唠叨，很认真的听她讲。

  其他同事听到好笑的还配合着笑出声。

  说到最后没什么说的后，姜妍还是很兴奋的看着莫言，没有离开。

  莫言知道她想说什么，给了个眼神，只说：“我知道，中午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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