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抗争,抉择,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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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天愤恨的用力的吐了嘴里的血水,用胳膊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他双眼通红,脖子上脸上青筋毕露,用手指着刘海中,大吼道:“打得好!爸,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一声爸!”
刘光天眼神中带着决绝,“我现在成年了,我要分家,我以后就是饿死了,也不会找你要一点吃的!”
刘海中家的吵闹声,引来了一群人的围观,众人还没搞明白什么事情,就看到刘光天跑了出来,脸上有一个醒目的巴掌印。
刘光天找到那个挂在墙上的铜锣,用力的敲响了这個铜锣,每家每户听到声音都出来查看。
等遇到易中海,刘光天直接给他跪下了,“一大爷,我要跟我爸分家!”
易中海赶忙伸手要把刘光天拉起来,“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刘光天不起身,哭泣着说出了实情,易中海真没想到刘光齐竟然是瞒着父母远走高飞了。
等院里的人都到了差不多了,刘光天再次哭诉了这些年的委屈。
这一刻他不顾及任何脸面了,但是刘海中的话,再次粉碎了他的美好幻想。
刘海中十分气愤的站了出来,“刘光天,你不能因为我给你哥结婚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暂时不帮你安排工作,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你哥的事情,是跟我商量好的,不然你以为自行车什么的会那么简单的让他带走吗?”
刘海中现在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承认这是自己授权的事情,不然刘光齐的名声不好听不说,自己也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你快跟我滚回家,别在这里丢人,混蛋玩意。”
说完之后,刘海中就要拉着刘光天往家里走。
“我不管你说什么,今天我就想跟你分家,别的都无所谓了,我一刻钟也不想待在这个冰冷的没人感情的家里了。”
刘海中也是被气坏了,见刘光天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指着刘光天,刘海中颤抖着脸上的肥肉,恼羞成怒的说道:“好,既然你想分家那就分,先说好房子没你什么事,家里现在也没钱给你分了。”
“分家后,你也不能住家里了,你还要分家吗?”
易中海和阎富贵也在一旁劝着刘光天不要意气用事。
哪成想刘光天今天是铁了心的要分家。
“分!”
“我不要你的房子,也不要你的钱,等我以后赚钱了,我会把你养我这么多年花的钱还给你的。”
刘海中伸出颤巍巍的手,指着刘光天,“你...你...那你就拿着你的东西滚吧,爱去哪里去哪里。”
刘光天朝着围观的众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怒吼着:“大伙今天给我做个见证,我,刘光天,自从今晚开始,跟刘海中分家了!!”
刘光天红着眼,转头看向阎阜贵,“三大爷,以后院里分粮票什么的,麻烦你把我的那份给我单独留出来。”
看到刘光天的坚持,阎富贵摇了摇头,本还想着劝劝,但是看到现在这个情况,他只能无奈的叹息着说道:“好吧,只是你这样是何必呢?”
“三大爷,谢谢你,你不会懂的。”
说完之后,刘光天快速的向后院走去,刘光福立马跟在了他身后。
“哥,你是不是太冲动了,以后你吃什么,喝什么?你走了,我以后怎么办?”
“你再忍忍吧,明年你也初中毕业了,也许我走了一会,他能对你好点,刘光齐那个混蛋跑了,哪天我要是见到他,你看莪不揍他!”
刘光福都被吓得快哭出来了,“哥,你觉得可能吗?爸...他是什么人你也知道的,还有咱妈,今天晚上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以后可怎么办?”
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刘光天无奈的说道:“你先忍忍吧,我都不知道我的路在哪里...”
刘光天找了几个袋子,先是装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去了家里的厨房,装了一部分吃的,反正分家也应该有他一份。
刘光天就这么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手拎着一个袋子,走出了中院,神情没落,但又很坚决的离开了四合院。
等出了四合院,被冷风一吹,刘光天一个激灵恢复了正常。
不过,刘光天并不后悔今天晚上的做出的决定和选择,他已经受够了那个没有温情的家庭。
刘光天感受不到一丁点的父爱和母爱。
家,留给他的记忆,大多都是挨打和挨骂。
看着跟过来的刘光福,他伸手从袋子里翻出上次何雨柱给他的半盒烟,现在都没舍得抽完。
一个人颤巍巍的点了一根,蹲在墙角抽了起来。
“哥,你想好去哪里住了吗?”
“没事,现在是夏天,哪里还不能凑合一夜。”
刘光天低头沉思,脑海中主意不知道换了多少个。
等一根烟抽完,刘光天忽然心中一亮。
“光福,你帮我照看下东西,我去找个人问问。”
看着刘光天离开,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散去。
一曲终了,悲喜交集。
何雨水一脸唏嘘的返回了家里,去找哥哥和嫂子分享自己参加全院大会的收获,现在的全院大会,何雨柱基本不会参加的,许晓楠那更是恨不得黏在何雨柱身边。
等何雨水把事情的整个过程说了一遍,何雨柱心想,肯定不是刘海中说的那样,商量好的。
这件事肯定是刘光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自己跑的。
何雨柱也没想到,刘光天那小子这么的有骨气,竟然敢这么做。
正想着刘光天的时候,房门就被敲响了,何雨柱打开门看到是刘光天站在门外,皱了皱眉头,“雨水,你回去睡觉去吧。”
原本何雨水还想留下了吃个瓜,看看刘光天因为什么找哥哥,但是没想到被哥哥赶走了,她只能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进来吧,你以后什么打算。”
何雨柱并没有去问他为什么这么做,更没有去劝慰他。
因为一句话说的很好,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何雨柱知道刘光天今天能来找他,肯定是来求助的,所以他直接问出了问题的关键。
“嫂子你好,柱子哥,我知道咱们院里就你本事大,认识的人也多,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找个工作,临时的那种就行,最好能有一个住的地方。”
听到刘光天的话,何雨柱皱了皱眉头,“你先坐下,喝点水,让我想想。”
何雨柱倒是没有直接拒绝他,因为通过很多次的交往,他发现刘光天这个人不坏,反而人还是挺善良的。
给他找个临时的工作,最好还要有住的地方,想着想着,何雨柱想到了一个地方。
“以后走街串巷的收废品你愿意做吗?有地方给你住,一个月20块钱。”
“柱子哥,没问题,只是我不懂这个事情。”
“这个没什么,只要你愿意,会有人教你的,这个不难学,无非就是有点辛苦,还需要放下面子。”
刘光天苦笑了一下,“柱子哥,你觉得我现在,还需要面子这个东西吗?”
刚说完,刘光天的肚子里就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让他脸色一红。
看着刘光天的囧样,许晓楠很有爱心的问道:“光天,你这是没吃饭吗?那你等下,我们家还有晚上吃剩的,你不介意吧?”
刘光天红着脸,一脸认真的说道:“嫂子,谢谢你,我怎么会介意这个,这年头有的吃就是一种幸福,我能把光福一起叫过来吗,他也没吃饭,还在门口给我看着东西呢!”
何雨柱从这句话里品出了很多东西,笑着说道:“你很不错,有吃的也不忘记想着自己弟弟,你去叫他吧,东西也拿过来吧,等吃完饭我送你去一个地方。”
刘光天和刘光福再次品尝到了可口的美食,他们感觉比大哥结婚时候的饭菜还要可口。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西红柿炒鸡蛋,凉拌黄瓜,每人一个咸鸭蛋,再加上二和面馒头。
但是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在他们家,过年也不过是就这个待遇。
吃着吃着,刘光天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满脸的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品尝着嘴角泪水,刘光天想到了,一个外人竟然对自己都比父母要好,他无比的庆幸逃离了那个冰冷的家。
“哥,你怎么了...”
刘光天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没事,吃饭吧..”
何雨柱全程目睹了两兄弟的表现,他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刘海中还真是...
等吃过饭,刘光天主动的把东西收拾干净,然后把碗筷都拿出去刷的干干净净。
“柱子哥,嫂子,谢谢你们了,你们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恩人。”
何雨柱没好气的说道:“你才多大,还这辈子,一辈子很长的,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柱子哥,以后你让我干啥都行,我都听你的,哪怕刀山火海。”
“好了,拿上东西我送你去个地方,见一个人,以后你就跟他住一起了,也用不到刀山火海的。”
跟许晓楠说了下,何雨柱骑上车,迎着晚风,带着刘光天来到了光明废品回收点。
等六子打开大门,看到何雨柱的时候,一脸的惊喜,“领导,您来了,快进来坐会吧?”
何雨柱摇了摇头,“我就不进去做了,他叫刘光天,以后就跟着你一起,你教教他怎么走街串巷的收废品,他以后跟你住一起了,让你也有个伴。”
六子立马保证道:“没问题,我保证把自己会的都交给他,这样也好,我也能经常回家看看。”
临走的时候,何雨柱掏出一张大黑十和一些粮票递给了刘光天。
看到刘光天的躲闪和拒绝,“别愣着了,拿着吧,不然你吃什么,缺的东西你自己买买,钱算是提前预支的工资。”
听到这里,刘光天才肯接过东西,“谢谢你,柱子哥,我...”
刘光天再次泪流满面,今天晚上他经历了太多的东西,有黑暗,也有光明。
一种名为悲伤和幸福的东西,肆意的掠过他身体,一边是横眉冷对的黑暗和冷漠,一边是温暖如春的阳光和热情。
今天晚上的经历让刘光天,真正感受到了生命中的悲和喜,苦与乐。
有种叫做未来可期的东西,在刘光天的生命中正在觉醒。
六子并没有多问刘光天什么,而是热情的帮刘光天整理了下东西,帮他打了一个地铺。
没办法,这里只有一张床,只能先凑合一下,看明天怎么用旧东西重新搭个床。
虽然简陋,但是刘光天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心安,这一夜他睡的特别的香甜。
今晚何雨柱是幸福的,因为他体会到了旗袍风情的许晓楠,原本她是不愿意的。
谁知道何雨柱拿出了她以前写的那个承诺书,让她百口莫辩,她根本没想到何雨柱竟然在这里等着她呢。
没办法,那只好跟何雨柱做起了角色扮演游戏。
......
第二天来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到许大茂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他。
帮许大茂扎上针,让他变成一只刺猬,忙完之后,何雨柱就来到了农场这边。
看到何雨柱过来,张建设连忙放下了手里的活,“柱子哥,你不来的话,我还正要去找你呢。”
递给了张建设一根烟,“什么事情?”
“咱们的豆虫已经开始收获了,每天能抓十多斤,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何雨柱笑了笑,“这个简单,卖给厂里的食堂就行,我回头跟食堂的张主任说下,这玩意可是高蛋白的东西。”
“那多少钱一斤比较合适呢?”
“我觉得怎么也得值个一块钱一斤吧,我现在就去找张主任,问题应该不大,到时候你给二食堂送过去就行。”
何雨柱离开农场,返回了二食堂这边。
等张主任听明白了何雨柱的来意,拍着胸脯说没问题,价格就按他说的一块钱一斤结算。
何雨柱返回办公室的路上,想了想,真不容易,现在农场终于有收入了,虽然不多,但是总归也算是个好事。
回到办公室,何雨柱正看书的时候,大领导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依旧是那爽朗的声音,“晚上吃过饭去我家一趟,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聊聊,你放心,是好事。”
接上许晓楠回到家之后,何雨柱想着最近都不怎么缺营养,那今晚就吃老四九城炸酱面吧.
这玩意好吃的很,就是比较浪费白面,但是对于何雨柱来说,根本不是个问题。
何雨柱走进厨房开始和面,揉面,不一会一个大面团在何雨柱的手里成型了。
许晓楠给何雨水布置完作业之后,就来到了厨房,就看到何雨柱正在揉面。
“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是饺子?”
“不不不,今天晚上我们吃炸酱面,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好,我好久都没吃过炸酱面了,听你说这个,我都快流口水了,我都怀念我妈做的炸酱面的味道了。”
何雨柱抬起头,瞅着许晓楠得意的说道:“媳妇,等你吃完我做的炸酱面,我估计你以后就会忘记咱妈做的了,以后你就会说,我又想起我对象做的炸酱面的味道了。”
许晓楠言不由衷的说道:“小何同学,你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因为许晓楠是知道自己男人最擅长的是什么,不知道的人,谁会想到他其实最擅长的是厨艺呢。
何雨柱一边忙活,一边问道:“媳妇,你知道炸酱面的历史吗?”
许晓楠看了看何雨柱,“你别小瞧人好不好,你问别的我可能不知道,这个我还真知道。”
接下来,许晓楠就化身一位老师,给何雨柱讲述起她认知的炸酱面。
京城炸酱面大约产生于清朝晚期,较早的时候,十分出名的经营炸酱面的饭馆叫做“灶温”。
当时京城流传一句话,叫作:“要吃炸酱面,必到‘灶温’去”。
老京城炸酱面制作有三个步骤,一是制面,二是炸酱,三是备菜码,虽然只有三个步骤,但是里面的学问并不少。
炸酱面的面有三种,分别是抻面、手擀面和揪片,抻面是其中最为传统的一种,但难度也很大。
做完面以对面条的处理,也有两种方式,分别是“过水”和“锅挑”。
过水指的是捞出面条后先投入冷水中,口感较为清爽。
锅挑指的是直接倒去面汤、将面条盛入碗中。
炸酱则需要“小碗干炸”,采用小火慢熬,在这个过程中绝不加水,使得香味够醇厚。
最后是炸酱面的菜码,这里面很多人讲究的是四色面码。
当然其种类十分丰富多样,而且随着季节变化有不同的“应季菜”,像是萝卜,大白菜,黄豆,黄瓜等等都可以。
现在用的最多的应该是黄豆。
说到这里,许晓楠停了一会,等着何雨柱夸她。
“嗯,媳妇,你知道的还真不少,真的很棒。”
许晓楠倚在门框上,深情的看着何雨柱,“我还听说过一个关于炸酱面起死回生的小故事呢!”
何雨柱笑着说道:“那你说来听听,这个我还真没听说过。”
“我也是听人说的,也不知道真假,你就当一个故事听吧!”
“说话有一个小姑娘小的时候患伤寒,中医的大夫认为她已无可救药,便吩咐随她家人,她爱吃什么都可以吃了,不必再有禁忌。”
“小姑娘的母亲当时就问她想吃什么,小姑娘气若游丝地说想吃炸酱面。”
“于是她母亲立即做了一小碗炸酱面给她吃,谁承想,她吃过之后立刻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过一两天之后,病竟然自己就好了。”
“炸酱面有起死回生之效,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你这故事讲的不错,等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我最近还真很少做炸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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