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陈思陆像教导主任那样管东管西，没人的时候也不让我随意用引能，烦死了。”肖语涵忍不住吐槽陈思陆。

  “确实有点烦。但是，你也不能太张扬，不然真怕你被抓去人体实验室。”

  “我像是张扬那种人吗？”

  “是。”

  “你！”

  付辛库与肖语涵打打闹闹，终于来到了304病房。他们两个人下意识避开白发女的视线，坐在颜奶奶的床位前，给奶奶剥橘子。

  肖语涵老感觉白发女的附近老有人看着她，但她又不想跟白发女对上视线。

  “肖语涵，你过来。”一个护士把肖语涵叫了出去。

  “颜奶奶这边需要一个看护照顾就好了，你负责看护着虞妃暄，就是那个白发红衣的病人。她一般坐一天不动的，你看看能不能跟她聊会天，开解开解她。麻烦你了。”

  “还有，如果有什么事记得叫我过去。”护士边走边说。

  “不……好吧。”还没等她说完，护士就过去扶着另一个病人去检查身体了。

  “你来了。肖语涵对吧。”

  “嗯。”肖语涵低着头。

  “看着我。”白发女突然严厉地说一了一句，吓得肖语涵直勾勾地看着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肖语涵认真起来。

  “我没干什么？”她妩媚地笑了一下，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不礼貌，肖语涵。”

  肖语涵心想，昨晚那个只是梦而已，我并不认识她干嘛要害怕成这样。但潜意识的她不自觉地在她面前退缩。

  “你没有生病，为什么要来这里？”

  “那你为什么你要在这里？”肖语涵也问了跟她一样的话。

  “你这小妞。我想想……”她用她那修长的手指戳着太阳穴，指甲透出粉嫩的健康色，与脸上的惨白色有些不相称。

  “我来这里找人的。他曾经在这里。你，也认识他。”

  “谁？”

  “我也不知道，我忘了他的样子。”她妩媚地看着肖语涵，轻轻地托着她的下巴，看着她脸上精致的五官，两个人贴得有些近。

  “你干嘛？”肖语涵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耳根顿时红了起来。

  “你真的很像以前的我。我不敢下手了。”

  “什么下手，你再这样我要叫护士过来了。”

  “小涵，开玩笑的。冒犯了的话是在抱歉。”她放开肖语涵，笑了起来。

  肖语涵在想白发女的确不正常。像极了古代那种为情郎，得了病的失心疯女子。

  “付辛库，你在这挺悠哉游哉的嘛。刚刚看到我去了那边你也无动于衷，也不过来救救我。”肖语涵的看护结束后，过去等着付辛库完成他的看护笔录。

  “刚刚，刚刚，我，我在看护颜奶奶。而且刚刚是护士让你过去照顾她的。而且，你，你不也没事嘛。她应该不像很坏的样子。笑起来，挺温柔的。”付辛库边写报告边吞吞吐吐地说。

  “的确她也没怎么样，就是古怪了些。那明天如果护士让我看护她，我跟你交换一下吧。我感觉颜奶奶更喜欢我一些。”肖语涵说完接着嬉皮笑脸地对颜奶奶说：“奶奶，明天再过来看您，陪你聊天，好不好。”

  “好，我的孙女真乖啊，不像我那胖孙子，毛毛躁躁的。”

  “奶奶，那我们先走了，明天来看您。”付辛库耐心跟奶奶说，奶奶跟他挥了挥手。

  “看吧，毛毛躁躁的胖孙子，奶奶更喜欢我多一些。”肖语涵边走边笑话付辛库，离开304病房。

  忙活了一天，肖语涵终于躺在床睡觉。她心想，千万别让我梦到那白发女了。

  她盯着天花板那灯管发呆，突然被一股力量抽离身体，她悬浮在空中，看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的自己。

  当她正想回到自己的身体，一股力量力量将她带走，以光的速度瞬间来到一个陌生的竹林。

  月亮特别大，星星也格外清晰。她听到了一阵歌声，是古琴琴音与悲凄的歌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有些悲凉。

  在月亮照亮下，沿着小路穿过竹林，走过小桥，她在远处见到一个女子穿着单薄的大袖衫，坐在一个精致雕刻的六角亭里面，正在抚琴歌唱。

  “原来是她。”

  “谁？”她停止抚琴，扭过头来。

  肖语涵下意识在旁边草丛躲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上也穿上了古代衣服，在草丛外露出一个裙边。

  女子看到了，她将裙边提起来，肖语涵被迫站了起来。

  “你是新来的丫头吗？草儿。”

  “这名字也太难听了，这裙子看起来的确像丫鬟。”她把裙边拿了过来放下，在自己身上打量了好几遍。

  “那我给你改个名，涵儿？”女子笑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好听，就这么定了。你以后就是我的贴身丫鬟。”

  肖语涵也莫名其妙地跟着她走了，她觉得那个女子的样子有点熟悉，好像一个人，平时记忆力超群的她一定会想起，但这次她居然脑袋卡壳，想不起来。

  “你要叫我小娘子，特别在这里，不能破了规矩，不然大人会把你卖了，懂吗？”

  “啊？哦。”肖语涵一脸茫然跟着她来到厢房。

  “这些东西，都要带在身上。”小娘子将桌上几包药粉放入在肖语涵的腰带内，又把桌上的匕首放入自己的袖子内。

  小娘子把一个特别尖锐的银簪对着肖语涵，她下意识躲开了。

  “别动，这是秘密。”说完插在肖语涵的发髻上。

  天刚亮，她们坐上一个马车。来到了一个正门写着黄府的四合院，绕着院子来到一个的小后门。

  “跟上。”

  她轻快地下了马车，敲了门，接着是一个大妈开门。

  “哎呦，虞小娘子你来了。”大妈热情地拉着小娘子进来。

  “我家小娘子等你已久了。”

  “小娘子好。”肖语涵跟在身后。

  这个小娘子并没有理会肖语涵。她问虞小娘子以前那个丫鬟怎么不跟着一起。

  “燕如，上次那个丫头被大人……发卖了。”

  “是何事呢？李大人是如此温文儒雅的男子，肯定是犯了很严重的事。”

  “对，她就是偷了东西。”虞小娘子不在意地说。

  “等会你就替我进宫了，谢谢你成全我与李大人。”燕如说完后从一衣柜里拿出一个羊脂白玉的凤凰雕刻玉佩，交给虞小娘子。

  “这是我心爱的玉佩，交给你了。还有这几箱银两与嫁妆，跟着你一并入宫。”

  燕如说完后拿出一套华丽的入宫服，让肖语涵帮忙虞小娘子换上，自己则换上丫鬟的服装。

  趁着燕如换衣服的时候，虞小娘子压低音量催促着肖语涵。

  “药拿出来。”

  “倒在杯子里，快。”肖语涵拿了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手被控制着，熟练地将药粉倒进里面，搅拌均匀，纸塞回腰带内，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虞小娘子拿起药粉的杯子交到燕如的手中，她则拿起另外一个杯子，与她碰杯饮下。

  “以后你就是燕如，世上再无燕如。”

  “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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