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恵忠家客厅

  扬文妈在小声的教燕儿看图识字。

  莫依兰拿着手机从卧室里走出来。

  扬文妈：“小斌睡了？”

  莫依兰：“睡了。”

  莫依兰在扬文妈旁边坐下。

  莫依兰：“妈，我想带着小斌到北京的店里去。”

  扬文妈犹豫再三：“依兰呐，你看啊，我和你爸都要上班，小燕儿要上幼儿园，你爸在家是横草不拿竖草不捡（什么活儿都不干），如果你到北京去，这伺候你爸照顾小燕儿、做饭买菜洗衣服收拾家、接送小燕儿上幼儿园，家里家外的，我，我一个人真的是忙不过来。请个保姆来家吧，我真的是不放心，再说了，你一个人带着小斌走那么远的路，我和你爸也不放心。你看啊，再过一个月，我就退休了。这样吧，你再等一个月，等我退休之后，你再带着小斌到北京的店里去。你看行不行？”

  莫依兰哽咽了：“妈，不是……不是我等不了一个月，而是……而是……而是再等下去，就要……就要……就要出大事了。”

  扬文妈：“啊！出大事儿？出……出什么大事？”

  莫依兰在手机上点了几下，递给了婆婆。

  扬文妈接过手机一看，屏幕上是一幅一男一女笑微微碰杯的照片，这个男的是扬文，女的是……是林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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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恵忠家客厅

  电视机开着，燕儿坐在大沙发上看动画片。

  扬文妈在窗前用手机和许扬文通电话。

  扬文妈：“扬文，妈问你，你跟妈说实话，林淑清是不是又去找你了？”

  许扬文电话音：“妈，你……你是听谁说的？”

  扬文妈：“我是听谁说的？我还能听谁说？我是听你媳妇依兰说的，她还给我看了你和林淑清碰杯喝酒的照片。”

  许扬文电话音：“妈，事情……事情不是您和依兰想的那个样子。林淑清现在北京一家公司工作，离我这儿不是太远，她休班没事儿的时候，偶尔到店里来，和我坐一坐聊聊天，除此之外，我和她，真的没有别的什么事儿。你和依兰不要想那么多。”

  扬文妈：“扬文啊，这个事儿，不是我和依兰要想那么多，无论是谁，碰到这样的事儿，都不可能不想那么多。林淑清真的是闲的没事儿，偶尔到店里来，和你坐一坐聊聊天吗？真的有那么简单吗？你自己相信吗？扬文啊，你认真的想一想啊，你到北京开店，她就到北京工作，依兰回家了，你有儿子了，她就到店里了，这是简单的巧合吗？不是，肯定不是。她肯定是有目的的。原来，她是因为自己不能生育，害怕因为她自己的原因，让你断了后，她自己主动离开了。现在，你有儿子了，她……  ”

  许扬文电话音：“妈~，您真的是想多了。”

  扬文妈：“扬文啊，不是妈想多了，是你想少了。扬文啊，你现在已经结婚有儿子了，你已经当爸爸了，你不能再去想那些折腾那些不着调儿不靠谱的事了。”

  许扬文电话音：“妈，我知道了，我不会瞎折腾的，你就放心吧。妈，依兰在吗？您把电话给她，我和她说几句话。”

  扬文妈：“依兰带着小斌去北京找你了。”

  许扬文电话音：“啊！”

  扬文妈：“你赶紧的，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十点，到火车站去接她娘俩。”

  许扬文电话音：“我知道了。”

  扬文妈：“我警告你啊，不许你和依兰吵架，别吓坏了我的大孙子。”

  许扬文电话音：“妈~，我知道了。”

  扬文妈：“还有，你赶紧告诉林淑清，叫她不要再来找你了。”

  许扬文电话音：“啊？啊。妈~，我知道了。哎，妈，燕儿在吗？我想和燕儿说说话。”

  扬文妈：“燕儿在看动画片，你等一会儿。”

  扬文妈快步走到大沙发前，在燕儿旁边坐下，把手机递到燕儿面前：“燕儿，快，你爸爸要和你说说话。”

  燕儿双手接过手机：“爸爸，我是燕儿，燕儿想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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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  文兰海鲜饺子馆

  莫依兰、小姜在厨房里择菜。

  莫依兰：“姜啊，以前……那个姓林的女的多长时间到咱们的店里来一趟？”

  小  姜：“嗯……，最长的一次……有两个星期吧，一般的……一个星期一趟。哎，依兰姐，你来了有一个多月了吧？”

  莫依兰：“嗯……，快两个月了。”

  小  姜：“哎~，怪了啊，这么长的时间了，那个姓林的一次面也没露过哈。”

  莫依兰：“呵呵。傻妹子，这一点儿也不怪。一定是你姐夫告诉那个姓林的，我来了，叫她避一避，暂时不要来了。”

  小  姜：“嗯，我想也是这样的，肯定是。哎，依兰姐，你在这儿，那个姓林的她不来了，这要是您前脚走了，那个姓林的后脚又来了，怎么办？那要是那个姓林的把姐夫约到外边去怎么办？”

  莫依兰：“嗯……，你说的……有这个可能。”

  小  姜：“怎么是有这个可能？依兰姐，我觉得，就是有这个可能。我看那，要想个法子，把他俩彻底挑开了，那样才行。”

  莫依兰：“你有什么法子？”

  小  姜：“嗯……  打电话约她出来，跟她摊牌。”

  莫依兰：“打电话？你有那个姓林的的电话号码？”

  小  姜：“我没有，姐夫一定有。”

  莫依兰：“可是……你姐夫他不会告诉我的。”

  小  姜：“哎呀，姐，你真笨。我教你一个法子，晚上，等姐夫睡着了，你偷看他的手机通讯录就行了。嗯……，姐夫肯定不会用那个姓林的的真名字，你就把通讯录里的所有你不认识的人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全部记下来。我再帮你把我认识的人挑出来，这样，就没有几个了。姐，你就偷偷的一个一个的打电话问，就一定能找到那个姓林的。”

  莫依兰：“傻妹子，真有你的。哎，那要是……我正在记的时候，你姐夫突然醒了怎么办？那要是让你姐夫知道了，就尴尬了。”

  小  姜：“啊~，这个事儿好办，今天，我抽个空出去一趟，上诊所买两片安眠药，晚上，睡觉前，你把安眠药偷偷地放在姐夫的茶杯里，等姐夫喝了茶睡了就行了。”

  莫依兰：“哎哟，妹子，这么损的招儿你也想的出来。”

  小  姜：“嘿嘿，这招儿是损了点，但是，管用。”

  莫依兰：“妹子~，这要是谁娶了你，万一……他一不小心得罪了你……”

  小  姜：“哎呀，姐，小斌醒了，他在哭呐。”

  莫依兰放下手里的菜，拍了拍手，站起来快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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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兰海鲜饺子馆小卧室

  小卧室的房门关着。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写着人名和电话号码的纸、一支圆珠笔，小斌在床上玩耍。莫依兰坐在床边，一边看着小斌一边拨打电话。

  莫依兰压低声音：“喂，您好。林淑清女士吗？”

  男子电话音：“你打错了。”

  莫依兰：“哦，对不起。”

  莫依兰删除刚才拨打的电话号码，拿起笔在纸上划掉一组人名和电话号码。拨打下一组电话号码。

  莫依兰：“喂，您好。林淑清女士吗？”

  女子电话音：“你打错了吧。”

  莫依兰：“哦，对不起。”

  莫依兰删除刚才拨打的电话号码，拿起笔在纸上划掉一组人名和电话号码。拨打下一组电话号码。

  ……

  莫依兰压低声音：“喂，您好。林淑清女士吗？”

  林淑清电话音：“您好，我是林淑清。请问，您是……  ”

  莫依兰站起来：“我呀，许扬文家里的，莫依兰。”

  林淑清电话音：“莫……依……依兰？！”

  莫依兰：“是呀，我家扬文早就跟我说了你的事了。哎，淑清妹子，我来北京快两个月了，我一直想和你坐坐聊聊天，你怎么好长时间不到店里来玩了？”

  林淑清电话音：“啊，那个……那个我……我最近……挺忙的，一直……没有时间。”

  莫依兰：“哎呦~  ，再忙，到店里来坐一坐的时间总还是有的吧。淑清妹子，快来吧，来看看你的小侄子。”

  林淑清电话音：“啊？小侄子？”

  莫依兰：“啊，对呀。扬文和我的亲生儿子，你的小侄子啊。”

  林淑清电话音：“啊，哦。”

  莫依兰：“淑清妹子，咱姐俩到现在还没有见过面呐，这个周六晚上，你到店里来坐坐吧，咱姐俩好好的聊聊。哎呦，你的小侄子可讨人喜欢可好玩了。”

  林淑清电话音：“啊……那……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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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  文兰海鲜饺子馆

  1号雅间，桌子上摆着一盘葡萄，一盘苹果，一个纸抽，一把茶壶、几个茶杯，一把筷子。莫依兰在逗儿子玩。

  小姜引着林淑清来到门前，挑开门帘：“依兰姐，淑清姐来了。”

  莫依兰笑盈盈的站起身来：“欢迎欢迎，快请进来，快请进来。姜啊，快去告诉我家扬文，叫他忙的差不多了快点过来。啊，还有啊，准备好了，就上菜。”

  小  姜：“哎。淑清姐，请。”

  小姜转身走了。

  莫依兰：“淑清妹子，快，请进来坐。”

  林淑清：“啊，不用客气。”

  林淑清进来。

  莫依兰把儿子领到林淑清面前：“小斌，快，问姑姑好。”

  小斌看了林淑清一会儿，笑了：“姑姑好。”

  林淑清：“好，小斌好。来，让姑姑抱抱。”

  小斌眨眨眼睛，把头转向莫依兰：“妈妈，姑姑是谁呀？”

  莫依兰：“小斌，姑姑就是你爸爸的亲姐妹，这个姑姑就和你爸爸的亲妹妹一样。快，过去让姑姑抱抱。”

  林淑清硬挤出一点笑，蹲下：“来，来，小斌，姑姑抱抱。”

  小斌看着妈妈。

  莫依兰：“快，过去让姑姑抱抱。”

  小斌伸出白胖的小手：“姑姑抱抱，姑姑抱抱。”

  林淑清：“好，好。姑姑抱抱。”

  林淑清的眼泪差一点就要流出来了，她赶紧的伸手把小斌抱了起来。

  小  姜：“菜来了。”

  小姜将两碟凉菜放在了桌子上。

  小  姜：“依兰姐，姐夫说，做好了鱼，他就过来，让你们先吃着，不用等他。”

  莫依兰：“好。你跟我家扬文说，叫他快点儿过来。”

  小  姜：“好的。”

  小姜倒了三杯啤酒，退了出去。

  莫依兰：“淑清妹子，您请里边坐。”

  林淑清：“不用客气，您也请坐。”

  莫依兰：“好好，不客气不客气，。”

  二人先后坐下。

  许扬文：“鱼来了。”

  许扬文把一盘鱼放在桌子上，走到莫依兰、林淑清中间坐下。小姜端着托盘进来，把两盘热菜放在桌子上，退了出去。

  许扬文：“来，咱们一起先干一个。”

  三人端起酒杯，碰杯。

  自此以后，每逢节假日，莫依兰就亲自打电话热乎乎的邀请林淑清到店里来玩。几个回合下来，林淑清终于清醒了、明白了，扬文是不会再回到自己身边的，自己被莫依兰彻底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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