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杀人不如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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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汐:“......纪云淮,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纪云淮脸不红气不喘地回她:“你!”
“你能不能别这么恋爱脑啊!!!”
纪云淮的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苦涩,他艰难地启唇,声音沙哑而深沉:“七七,我还能怎么办呢?我似乎……再也抓不住你了。”
江月汐竭力抑制住内心想要再踹他几脚的冲动,只盼望能尽快将他打发了,于是她命令道:“把纸给我!”
江月汐将写完的保证书拍在他胸口,纪云淮拿起来看了看,又觉得少了什么,他让周信把印泥送上来,要江月汐按手印。
江月汐终于爆发,指着他鼻子就骂:“纪云淮,你脑子真的有坑吧?给你写就不错了,还要按手印?这是卖身契吗?”
纪云淮扭头就吩咐周信,“六个保镖有点少,你再找几个过来。”
周信都觉得自家少爷挺丢人的,不过还是很配合的“嗯”了一声。
江月汐将保证书抢过来,一把拍在桌子上,朝周信喊:“拿过来!”
周信忍着笑把印泥拧开递过去,纪云淮特好心的提醒道:“要右手大拇指的。”
呵,保证书?行,等着吧。
江月汐忍着气,照着他的要求在保证书上按了好几个鲜红的印记。
“可以了吧?”
纪云淮先是抽了几张纸巾想把她大拇指擦拭干净,江月汐一把抢过来囫囵擦了几下,把纸巾揉成一团,砸到他脸上。
纪云淮没在意,看着保证书嘴角挂了一丝笑意,他刚要收起来,却突然听到江月汐说了一句:“等一下。”
“嗯?”
江月汐神情带了一丝严肃,问道:“这种东西你可千万要‘用心’保存好。”
纪云淮有点没摸清她的意思,潜意识感觉有些不太对,但也顺着她的话点头道:“这是自然。”
江月汐嗤笑一声,慢悠悠地说道:“我说的是‘用心’。”
纪云淮沉思片刻,“要不我纹在背上?”
“那可不行,离心脏太远了,听说胃和心脏距离不过七公分......”
周信倒吸一口凉气,看着纪云淮一时无话,早知道他刚才就找小一点的纸了,不找这么厚的了。
纪云淮捏捏鼻梁,看着面前的人脸上没有一丝妥协,叹息一声,对周信说:“你先出去。”
“是。”
过了一会,屋里传来声音,让他送了不少水进去。
周信直接扛了件矿泉水进去,看着他家少爷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心里默默吐槽:做人一定要厚道......
江月汐冷眼看着,转身想走,纪云淮又急急把人拉住。
江月汐顿时吼道:“王八蛋,你到底有完没完?!”
声音还挺大,楼下不少保镖都听见了,纷纷面面相觑,这未来少奶奶脾气的确不太好啊!
纪云淮拉着人下楼,把她推进厨房,找来一块围裙给她系上,“来,先给我煮一碗面。”
把江月汐整的都没脾气了,这胜负欲也没谁了。
“煮了是不是就到此为止了?”
纪云淮还真煞有其事的思考起来,“哦,把浴袍扔了,还有,重新给我买一双拖鞋,要和你的是一对的那种......”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向我要求这些的?前男友?”
纪云淮沉默了片刻,语气有些卑微和心酸,“一碗面,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江月汐还没等水开,就把整把面条全倒进去,然后把所有调料也一股脑全撒进去,也不管量多量少,用的是盐还是糖。
面条下的有点多,水一开都溢了出来,江月汐把火关了,哪管熟不熟,全部哗啦一声倒进洗菜盆里,拿了双筷子端上桌,“吃!”
这架势有点像喂猪的。
纪云淮瞅了她一眼,到厨房重新拿了两个小碗和筷子,把盆里的面条挑进小碗,一碗递给她,一碗放在自己面前,“陪我一起吃。”
江月汐冷笑着:“你刚才可没说。”
纪云淮顿了顿,随后微微颔首,不强求。
毕竟这盘面的卖相确实有些不尽人意。
他轻夹一筷面条,细细品味,然而咀嚼间,他的动作却突然凝固,仿佛被某种难以言说的滋味所牵绊。
江月汐淡淡地说道:“咽下去!”
纪云淮匆忙间将面条咽下,那硬实的面条在齿间瞬间破碎,味道复杂而独特,酸咸交织中还带着一丝难以言明的甜意。
一碗面条,竟能融合三种截然不同的口味,真是别出心裁,独具匠心。
“我不送你你也回不去,那你再等等,等我吃完吧。”
江月汐看着脸盆一样大的面条,觉得刚才草率了,不过她倒是不相信纪云淮能吃完。
她干脆坐在沙发等,纪云淮把她手机收了,还没给她,坐着挺无聊的,就开始打量四周的布置。
这栋小楼面积不大,一楼也就六七十个平方左右,厨房和餐厅就占了一半,楼梯下面是卫生间,另一侧是客厅,客厅的背后有个小房间,是刚才纪云淮和赵奇谈话的地方,看样子应该是书房。
整个房子的装修属于田园风格,房子不大,但是采光极好,两侧墙壁都有半人多高的半圆形窗台,上面的花瓶插着小雏菊,窗帘也带着细碎的花朵。
屋里的陈设看着不昂贵,却处处透着精致,看得出布置的人很是会享受生活。
她静静地坐在纪云淮的背后,从这个角度望去,他的背影显得尤为引人注目。他的背部线条挺直,后背肌肉如同精心打磨的钢板一般平整,充满了力量感。
纪云淮的肩部宽阔,腰部却异常狭窄。衬衫被整齐地扎进裤子里,展现出一种严谨而又不失优雅的风度。
她不禁回想起之前偶然瞥见的纪云淮的腹肌,那坚实有力的肌肉线条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从未想到,纪云淮虽然外表看起来瘦削,但身材却是如此有料,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他的肩膀在每一次动作中,微微耸动,彰显出他的从容与优雅。他吃饭的时候,更是严格遵守着餐桌上的礼仪,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显得自然而又得体。
他的动作虽然缓慢,但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矜贵,仿佛时间在他面前都放慢了脚步。他吃饭时的神态异常专注,不声不响,连一丝一毫的响动都没有发出。
其实,他曾经也是这样。不论是在什么场合,只要他一坐上饭桌,那种从小骨子里的教养就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充满了高贵的气质。
这种高贵并非刻意为之,而是源于他内心的修养和家族的传承。每一次用餐,都仿佛是一场庄重而神圣的仪式。
江月汐曾经觉得两人很合拍。他的陪伴如同不经意间的浪漫微风,每每带来出其不意的愉悦与惊喜。
而更加打动江月汐的是,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那份优雅与从容,仿佛一幅宁静而深邃的画卷,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七七,实在吃不下了,可以不吃了吗?”
江月汐回过神,走过去一看,竟然发现一大盆不生不熟口味独特的面条快被吃了三分之一了。
她原本就是有意刁难,料想他只会做做样子而已,未曾想到他却真的一本正经,宛如品味珍馐美馔,有条不紊地一口一口吃着,还吃了那么多,出乎她的意料。
她挺震惊的。
纪云淮看她没说话,以为她不高兴,愣了下又去挑面条。
江月汐忽然喊:“够了!”
她倒不是担心他的健康,纪云淮怎样都行,关键是这一切不能和她有关,要不然凭他那卑鄙龌龊的思想,肯定又要赖她头上。
纪云淮挺无辜的:“不是你做给我吃的?”
“呵,那我要放砒霜,你也吃吗?”
纪云淮斩钉截铁地说:“那肯定不吃啊,吃了你就要去当西门庆的第五房小妾了,我得活着卖烧饼养你呢。”
江月汐:“......呵,鬼稀罕你卖烧饼养我。”
纪云淮笑着说:“对,我不卖烧饼,我开飞机养你。”
江月汐都想把一盆面条扣他头上了。
“可以走了吗?”
纪云淮看看窗外,看看腕表,又看看门口,江月汐抱着手看他,看他又要作什么。
可最后纪云淮神奇的发现,好像没什么借口了啊!
“走吧。”纪云淮说。
江月汐二话不说就朝门外走,周信已经候在外面,她走出门,朝周信说道:“我的行李,怎么拿来的,请帮我怎么送回去,谢谢!”
说完见纪云淮还没出来,她又折回去催促,“您是年纪太大了,腿脚不好了吗?”
纪云淮轻轻地扶着桌子,眉头紧锁,显然有些不适。
闻言,他叹息了一声,望向她,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七七,我好像吃得太撑了,现在感觉有些走不动了。”
他并非故意装作如此,而是真的感到身体不适。
他尝试站立,胃部便涌起一股难以忍受的恶心感,仿佛所有的食物都要从口中涌出。疼痛在他的胃中蔓延,仿佛有一只手在无情地捏紧他的内脏。
他的脸色也开始逐渐发白,原本红润的肌肤现在显得苍白无力,如同一片被剥去了色彩的画布。
周信一见,急忙从外面冲进来扶住他,“少爷?”
纪云淮紧捂着胃部,身体逐渐弯曲,痉挛般的痛感如潮水般涌来。在这突如其来的痛苦之下,他的后背瞬间湿透,冷汗淋漓。
江月汐站在一旁,目光如冰,冷漠地看着他,只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下毒了吧?
“江小姐,你——”周信急忙喊她一声。
纪云淮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努力想要站起身来。当他看到江月汐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眸时,心中的疼痛瞬间超越了胃部的不适。
原来,所谓的杀人不如诛心,竟是这样的感觉。
江月汐的狠绝,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去……医院。”纪云淮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周信迅速召集了保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纪云淮向外走去。
当他们经过江月汐身边时,纪云淮突然涌现出一股难以名状的力量,紧紧地握住了江月汐的手臂,声音微弱而坚定:“你,别走。”
江月汐觉得自己二十多年的好脾气,全被纪云淮给磨没了。
纪云淮当天就进了医院,做了胃镜,发现胃里残留着大量的纸屑,引起轻微重金属中毒,又急忙洗胃。
忙活大半天,看病打针吃药,等出来的,江月汐早就跑没影了。
他心中充满了失望和难受,仿佛被遗弃在黑暗的深渊里。
他想起了曾经与江月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都变成了刺痛他心灵的利刃。
没一会,吴行就来了,拎着几个苹果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呦,真病了啊?”
纪云淮看了他白色塑料袋里的苹果,语气虽然有气无力的,但透着嫌弃:“你就这样来了?”
吴行看了看苹果,将塑料袋口子一系,说道:“别误会,这是给楚宁的。”
楚宁喜欢吃这个口味的苹果,他跑了一大圈才买到,也只买到这几个。本来想放车里的,但是车子晒一天了,里面热,他怕坏,就一起拎过来了。
纪云淮指着门就说:“滚吧,慢走不送。”
吴行没生气,从衣服兜里掏出几个信封扔给他:“精神粮食。”
纪云淮艰难地起身,急忙接住,抽开看了看,果然是他之前写给江月汐的情书。
里面的遣词造句既有文科生的浪漫,又有理科生的严谨,兼备诗文和流行音乐,字体也恢宏大气,比那姓温的不知强多少倍。
吴行瞧他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问:“和江月汐和好了?”
纪云淮一顿,好心情又没了,麻醉已经过了,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
“少爷,你这不行啊,都多久了,还没攻占敌方堡垒啊?”
纪云淮幽幽地说:“总比你自以为谈了一年多恋爱强。”
“总归是抱到美人了。”
“唉......”纪云淮长叹短吁,和吴行吐槽起来,“你说江月汐怎么那么难搞?”
吴行横他一眼,毫不留情地说道:“这不是你活该吗?”
纪云淮脸上带着病态的模样,看着虚弱极了。吴行也不好再打击他,便转移了话题:“池争真不是她男朋友?”
“嗯,看着也不像。”
“两人看着还挺亲密的。”
这倒是,纪云淮若有所思地说:“我总觉得江月汐身份并不那么简单。”
吴行也有同感,他也觉得江月汐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你没查?”
“以前只随意查过一些,也就明面上的东西,没什么用。”
“那还查不查?”
纪云淮想了想说:“不查了,如果她想告诉我,不用我查,如果不想我知道,查到了她又会不高兴,本来追妻就难,就别难上加难了,反正我什么都不介意,我只要她。”
“你倒是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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