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瑞波把苏凡叫到身边来，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凡啊，你看老熊手里俩盘，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苏凡思索了一下，试探的回答对方：“熊哥是勤劳？”

  “狗屁！这叫笨，你看看你手上也一样，你们再看看我，自己的盘子就自己洗，给他们懒得。”程瑞波扬了扬手里的盘子说道。

  因为程瑞波刚刚的提议并没有被楚染衣所接纳，所以对方留下餐盘就回去休息了，一旁的苏凡自然的就接手过来。

  似乎是明白对方这样的性格，苏凡无奈笑了笑又回到水池旁开始忙碌，他回想起这段时间楚哥看向他的眼神，心里竟有些不踏实。

  这几天他一直伪装的很好，  应该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才对，想不明白是哪里不对劲让楚哥一直关注着他。

  不过也没关系了，明天过去之后，一切都会结束，只要楚哥不破坏他的计划，那成功就一定是属于他的。

  程瑞波似乎是找回了场子一般，看着苏凡继续回去忙碌，他就开始在厨房不断的晃悠，看看有没有可以拿回宿舍当夜宵吃的食物。

  与此同时走到走廊最深处的夜冉晨停下了脚步，站在熟悉的那扇门前。

  抬头看了一眼那熟悉的铭牌，正准备敲门的时候，屋内传来了略带调侃的声音：

  “怎么？上次来都没敲门，现在倒是讲规矩了？门没锁直接进来吧。”

  听到屋内的话夜冉晨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这老牛还挺记仇，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夜冉晨关上门转过身，老牛将桌上五颗星矿石朝着对方扔去，夜冉晨伸手一把就将迎面而来的五颗石头抓在手中。

  老牛坐在桌前，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后，又深深吸了一口烟。

  夜冉晨也走向熟悉的座位，忍不住开口调侃道：“您今天倒是想开了？”

  老牛陶醉的吐出烟雾，看了一眼这浑小子，笑骂道：“你小子没少喝，上次在我这，续了几杯品出啥了？”

  夜冉晨把弄着手里的五颗黑色晶石，淡淡的回应：“倒也是品出了一些苦辣酸甜。”

  “得了吧，给你喝就是浪费咯，对了，刚刚白妈没有为难你们？”

  夜冉晨摇了摇头：“但明天就要接受她的考验了，您怎么看？”

  夜冉晨说完认真的盯着老牛看，想从对方那张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惜老牛依旧是那般模样，悠闲的抽了两口烟后，吐出雾气道：“还能怎么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出的去咱爷俩就一起出去，出不去大不了就辞职不干了。”

  两人对视了片刻，夜冉晨扑哧笑出了声：“您这是在占我便宜啊！我这么英俊怎么看咱都不像好吧。”

  也许是玩笑放松了气氛，夜冉晨趁机打听了一下其他服务员的下落：

  “您手底下其他妖族服务员呢？都去哪了。”

  老牛眉头一皱：“这里只有我一个妖族，哪来其他服务员？”

  这下把夜冉晨整不会了，他感觉好像抓住了什么重要的关键，立刻站起身伸出手在空中比划：

  “那么多服务员给我们上菜，还有之前厨房进门的地方，那个服务员被吊起来现切当作我们的早餐，您都忘了吗？”

  老牛越听越感觉到不对劲，但看了一眼对方激动的样子，不像是故意寻他开心。

  “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吊起来的就是一头还没开智的猪，上菜的都是那位虚构出的能量体，你是不是精神出了什么状况？”

  夜冉晨比划的手僵在原地，他回溯前几次，看见的服务员，包括那次偷偷溜进厨房看见血淋淋的猪头尸体悬挂在天花板上。

  不可能啊，不会看错的，这一切都是他亲眼所见。

  他突然回想起进来之前，程瑞波说过的话，对啊，就算是他有问题，其他人总不能看错吧，程瑞波进来的疑问也是那些服务员怎么不见了。

  这里面就有很大的问题了，老牛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连身边的同胞都全部消失不见了，他还毫无察觉。

  他看着老牛一脸认真的表情，不像是故意这么说，刚刚的语气平稳，更像是在陈述事实一般。

  “喂，我说你真的没问题吧，要是你精神状况有问题，那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了。”

  夜冉晨思索了一下，先不去和对方争论这个问题，他反过来提问：“明天的考验要去第三个房间，您能进去吗？”

  老牛听完后回应了一个白眼，然后指着手臂上蓝色袖章回答道：“那第三个房间的操纵权是那位留下的，那位既然放权给金色袖章的管理员，你觉得我能闯进去吗？”

  “所以这些袖章不仅代表了地位，还代表了掌控权？”

  老牛并没有回应，但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既然老牛佩戴者蓝色的袖章没有办法进入第三个房间，就说明掌控权不够而导致的。

  夜冉晨起初只是推断出了袖章对应了孤儿院不同的身份与地位，但他没想过原来孤儿院的掌控权最后也是按照袖章来分配的。

  这样来看的话，他们这些黑色底纹袖章的孩子们又代表了什么？

  暂且放下心中的疑问，他问出最为关键的问题：“既然你没办法凭借袖章进去，我们还怎么可能......”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靠袖章就不能进去了？”

  夜冉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老牛一改以往的态度，神情十分严肃的看着夜冉晨。

  “小子，听我说，明天早饭......”

  ......

  夜冉晨离开老牛的办公室，并轻轻替对方带上房门。

  这次他得到了很多信息，包括刚刚将两人的计划又从头捋了一遍。

  但这并不能磨平他内心的不安，他总感觉在服务员这个点上怪怪的，就仿佛是老牛被人抹去了记忆一般。

  他走出长廊，来到了厨房门口的水池，看着正在边休息边等他的苏凡和熊山。

  发现没有看见程瑞波的身影，有些疑惑的开口：“小波呢，他回去了？”

  熊山看见夜冉晨过来后，神色明显有些纠结，指了指了另一边的房间说道：“小波哥说他要找点吃的带回去当做夜宵，我本来想拦他，但他说反正也是最后一天了，就算明天要死也要吃饱了再死。”

  熊山的声音刚落下，手指的房间内就传出了程瑞波的尖叫声。

  夜冉晨听到声音，立刻化作一道残影冲向房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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