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黄晓草负责审讯这个季乐枫，因为有陆安翔的指认，不怕她不承认，可是这家伙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才回来就一直无力地坐着，耷拉着脑袋不愿意说任何一句话。

　　我想她是打算利用这种方式来抵抗我们，因为就口供而言，还不能完全把她怎么样，但我们可以经过三大运营商调查她的聊天记录，还有她曾经联系过的所有人，即便她删除了记录，我们也能全部找回来，我没有把这种话在她面前说，这人根本就没有反应。

　　黄晓草却没有什么耐性，看她不愿意配合的样子，顿时就来气了：“季乐枫，别以为你假装哑巴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你背后转卖尸体的庞大势力，我们已经在调查了，你曾经跟他们联系过的所有信息，很快都会全部展现在我们的眼前，到时候看到复印件里的内容，你可别不承认，既然我们能抓你回来……

　　就证明我们已经拿到了传唤令，你的情况，只能在你坦白的情况下，才能减刑，毕竟你没有杀人，你的过错甚至……”

　　大概是因为有点不耐烦吧，季乐枫竟然打断了黄晓草的话：“别说了，我坦白可以了吧，不过你们别以为我在内部就是个什么人物，其实我就是转手的而已，所谓转手，就是帮忙客户，好像陆安翔这样的人，带走尸体，价格因为不同情况而不一样，一般情况下都是严重的话，我们会收费贵一点。

　　如果是很严重那种，我们就必须要动用二个人以上来处理了，所以费用肯定会高一些，但我只是打工的，他们内部怎么运作我没有权力知道，也不知道他们内部还有什么人，跟我联系的那几位估计也是谨慎的不行，你们找到的那些网号他们不会好像我这样，一直用的。

　　他们几乎是每次聊天都会更换一个网号，而且使用APP也不一样，有时候甚至会使用电脑上的一些别的聊天软件，不要说你们，其实我也想见见他们内部的人，但我这种级别的，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那你最多联系的是什么人？只有通过网上吗？”我问。

　　“最多是在网上，有时候甚至会在外面不过见面的人也每次不一样，我估计他们是找了什么路人甲之类，给了一点好处然后就从中进行非法信息交易，然后我们这种转手就会去处理尸体，我们之中，好像转手这样的身份是团伙里面地位最低的，我们就是搬运工，而是上一层的通信，就是内部的情报员，他们的级别高一点，有权力接受客户的要求，之后他们会给我们发布信息，指示我们应该怎么做。”

　　“可是，你这一次不是单独要帮助陆安翔吗？”黄晓草质疑。

　　季乐枫冷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要抓我了……”

　　什么！？

　　这句话倒是让我们此料未及，我有点疑惑地说道：“为什么？”

　　“好像我们这样的转手，在团伙里完全没有价值，随时都会被抛弃，不过他们要我们付出自己，肯定要先给我们好处吧，我的家里人，都得到了丰厚的资金，以后也不用挨饿，并且过上好生活了，所以我即便把罪名全部包揽在身上，也没什么所谓！”

　　我想了一下，才接着说：“因此，季乐枫你是故意的？”

　　“恩，他们只要不弄死我，我又怎么可能真的帮忙呢，他们只是利用我罢了，我也是为了金钱才被故意利用的，互相都以为掌控了对方，其实只是各取所长罢了，他们试图保护过我，可他们越是接近我就越容易牵扯在内，所以最终还是不管我了，不过如果我是老大，估计也只能这样吧，毕竟你们抓到我也没用……

　　在他们内部我就是一颗泥沙，可能连泥沙都不如吧，但就是这颗泥沙，却在浑浊之中，欺骗了附近的泥土……啊哈哈，我也希望你们能抓到他，把他们一网打尽。”

　　“你就不怕你的家人被报复吗？这种团伙人数肯定很多。”我说。

　　季乐枫有点落寞，低垂着眼眸片刻后又微微抬起头：“其实我只有一个妹妹，她已经出国了，估计不会回来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敢跟我们坦白这么多，你跟他们的通信方式就只有手机和电脑吗？”

　　“还有一种……信件，不过写信的人，我认为是同一位，我很好奇，用这种方式应该是很容易暴露的，虽然我每次看完都烧掉了，但这个总比在电脑中危险吧。”

　　黄晓草说：“不，在网上联系或者进行交易，反而会被查出来，但如果使用纸币或者写信什么的，就不会有记录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一些做那啥的，都要求客户使用现金。”季乐枫嘀咕了一句，仿佛明白了什么一样，我们拿走她的手机时，侦查组同时找到了她的家里，进行一系列的调查，在我们来到信息科的时候，何馨汇报给我说，找到了不少通行记录，虽然一些可疑账户已经没有使用了，但也作证了季乐枫的犯罪，在她手里处理过的尸体起码超过10具，现在都被送到了一个叫乐康农场附近。

　　“农场？干嘛要把尸体弄到这种地方？”当时我不解地说道，何馨摆摆手，咽下了一块巧克力：“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个我是结合侦查组的反馈找到的目标，你们最好去农场看看，不过这地方挺偏僻的，附近有个丰乐村。”

　　“现在只有这个村子的线索，我们不想去也不行，这一次行动，师父……”

　　这一次师父还没等我说完就回答：“我不去，猴子，这一次是你独挡一面最好的机会，高明强、黄晓草、苏雅馨你们三个跟上吧，我等你们凯旋！”

　　“好吧，师父，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我是可以一直带领惩罪小组的！”

　　“恩，先别下结论，等这次考验结束再说！”

　　师父严肃地说道，我点了点头，几位马上跟上我，本来何馨可以留在这里，但她要作为我们的技术支持，也一起跟我们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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