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爷。”

  下午周敏比平时下学早来了半个小时，找到陈爷爷。

  “周同志，你这是有赵林的消息了？”

  陈爷爷本来也就是看小天可怜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求周敏帮着打听，没想到这还没一天呢她可就来找自己了，瞬间激动的问。

  “算是吧。”

  和他的激动相比，周敏一点也激动不起来。

  陈爷爷看到她不高的情绪，心里一咯噔，脸色大变道：“周同志，是不是赵林不好了？”

  周敏眼神复杂的看着他说：“我也不知道他是好还是不好。

  赵林我确实打听到了一个，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赵林。”

  “肯定是的，肯定是的。”

  陈爷爷一个劲的肯定。

  周敏叹了口气：“陈大爷，我知道的这个赵林据我打听是四年前就退伍了，而且人就在这边市里的纺织厂。”

  “什么？！”

  陈爷爷一脸不敢相信的问。

  “陈大爷，你没听错，我回去问了我家里当兵的人，他说四年前赵林的领导给他打电话让他给联系工作，他给安排到了纺织厂。

  也说了赵林的老家就是这边的，具体是不是咱们公社就不得而知了。”

  周敏知道他的震惊，但这就是她打听到了。

  “林小子咋可能……不可能，肯定不可能的，林小子可是个孝顺孩子，这个赵林肯定不是林小子。”

  陈爷爷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否认。

  “我也不信，所以就想着过来给你说说情况，你看是让他家里人过去认认人还是怎样？”

  周敏知道他不相信，但不管真相怎样总归是要有个交代的。

  “对，对，得去认认人。那啥你等等，我这就去喊林小子的娘，周同志你别走啊。”

  “陈大爷你去吧，我不走，学校还没下课呢。”

  周敏无奈的指了指学校里边说道。

  “那成，我很快就来。”

  陈爷爷看了眼学校放心的点头。

  “陈大爷尽管去。”

  陈爷爷看了眼周敏扭头跑走。

  周敏看着他的速度再次感慨这个时代人们身体是真的好，一个老头都比以前的自己跑的快。

  “大妹子？”

  “大妹子，在家不？”

  陈爷爷一路小跑着来到赵家，怕周敏离开顾不上歇口气就拍着门喊人。

  “来了，来了。”

  小天奶奶在家给小天缝衣服听到拍门声赶紧倒腾着脚出来。

  “吱呀”一声开门声响起，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笑看着陈爷爷说：“陈老哥啥事啊，这么着急？”

  “大妹子，快，跟我走。”

  陈爷爷看到了人来不及解释就催促着人赶紧跟着他走。

  小天奶奶疑惑的问：“陈老哥啥事啊，这么急？

  小天，不会是小天出事了吧？

  小天啊，奶的乖孙哦，你等着，奶这就来。”

  想到可能是小天出事了，小天奶奶脚步踉跄了下就要往外边跑。

  “哎，大妹子，你别急，小天没事，小天在学校上课呢，他没事。”

  郑爷爷看着人下一秒可能就要晕过去的样子赶紧解释。

  “真的？”

  小天奶奶不信，要不是小天出事，他咋可能这么着急的让她跟着他走，他可是在学校看大门呢。

  “真的，真的。”

  陈爷爷不住点头。

  “那陈老哥你这么急吼吼的让我跟你走是咋个回事？”

  “有赵林消息了，你赶紧跟我去学校，人在学校门口等着呢。咱们去晚了，我怕人就离开了。”

  陈爷爷知道不说清楚她肯定又会多想索性说了。

  “啥？！

  陈老哥，你说的是真的，有林子的消息了？”

  小天奶奶听到有儿子的消息了拽着陈爷爷的胳膊确认。

  “是啊，快别问那么多了，有啥话路上说，人周同志是过来接孩子下学的，别让人等急了。”

  陈爷爷催促。

  “对，对，咱们赶紧过去，赶紧过去。”

  小天奶奶闻言擦了擦自己的眼点头。

  “走。”

  “陈老哥是不是那个身材高挑的女同志？”

  小天奶奶跟着陈爷爷来到学校门口，离的老远小天奶奶就眯着眼指着等在门口的人问。

  “对，就是她。”

  “同志，陈老哥说你有我儿子的消息，是不是？

  我儿子他现在好不好？

  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不给家里来个信？

  是不是……是不是……”人没了。

  后边的三个字她怎么也开不了口，只能红着眼看着周敏希望她给个答案。

  周敏看着激动的老人看向陈爷爷。

  只见陈爷爷满脸的尴尬。

  周敏知道他这是没告诉她真相。

  叹了口气，给老人顺了顺气：“老人家，我知道的赵林是四年前就退伍了，而且退伍后工作就安排在市里纺织厂。

  至于是不是你儿子，那我就不知道了。

  如果你想知道是不是，需要你自己过去确认。”

  “你说我儿四年前就退伍了？”

  小天奶奶不敢相信的问。

  “确切的是我知道的那个赵林是四年前退伍的。”

  周敏不想让老人难过，强调。

  “是了，是了，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

  小天奶奶一副受了打击又找到了解释的样子一个劲的喃喃自语。

  周敏担心的看着她。

  “同志啊，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小天奶奶扯着嘴角强颜欢笑的向周敏道谢。

  “不用谢，这个也不一定就是大娘你儿子，没准你儿子还在做秘密任务，部队不允许家属联系呢。”

  “哎，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没事的，我还有小天需要照顾呢，我不会有事的。”

  小天奶奶不断地强调自己还有小天。

  可她也是这样，周敏越担心她，暗自怪自己多事，也怪小瓜没事找事。

  “大妹子，林子可能是有苦衷，要不我们陪着你去市里见见人？”

  陈爷爷也不放心她提议。

  “去是要去的，小天还这么小，我咋能让他没爸。”

  陈爷爷闻言叹了口气：“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他是小天爸必须要养他。”

  “嗯。”

  周敏闻言没说话，但心里也是赞同的。

  “阿姨，我爸爸是不要我了吗？”

  周敏听着带着哭腔的声音心里一咯噔，转身看到不远处红着眼眶的小天，张了张嘴，最后只有一声叹息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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