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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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鞑靼率领一万五千多勇士来争夺金矿,中途被有计划的黑风寨二当家、三当家领着四千马匪不断骚扰、阻拦,搞得进退维谷。
最后逼得鞑靼首领不得不分出六千多兵力跟黑风寨纠缠,而自己带着八千多兵力来夺金矿,但这一来二去的也耽搁了十多天时间,竟然让黑风寨真筑起了一做城寨,还好来得不算晚,城寨修得不算太高。
呜呜呜。。。,一阵苍凉的牛角声响起,鞑靼部落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大约一千骑兵,操纵马力慢慢加速,随着马速的加快,一千人分成了前后两队。
前面那队在离寨墙还有五六丈的时候,都突然拨转马头沿着寨墙右边疾驰,同时骑士弯弓搭箭向寨墙上抛射过去,草原骑兵不愧是马背上长大的,操控娴熟,人马合一,高速之下居然队形没有丝毫散乱。
后面那队用同样方式向左边疾驰,对寨墙上的人进行抛射,此时寨墙上的马匪也在弯弓搭箭射向鞑靼骑兵,但由于马速较快,效果并不是很好,只有少数十几骑摔落马下。
但站立在寨墙上的人可就没那么好了,青壮们没有见过这等震撼场面。居然多数没有反应,不知闪躲,他们装备多是布衣木棍,很多都中箭倒下。
马匪们还有皮甲毡帽护身,又会躲闪和格挡,死伤倒是不多。
此时指挥战斗的马匪头子严明看道情况不妙,急忙吩咐手下,将死伤的人抬下去,让城寨中的青壮就地取材,制作一些木盾。
城内的青壮听到寨墙上的惨叫声,就更加紧张了。
得知要做木盾,又都忙碌起来,有工具的人纷纷上来帮忙,秋实也抡着斧子,劈着木板。
对于入微境的秋实,劈得又快,又整齐,在木匠们的指挥下,很快就制作出了很多大小不一,厚薄不一的简单木盾。
寨墙下,鞑靼骑兵又出来了一队人马,同样的方式,抛射寨墙,看来是想先消耗守城力量,再进行攻击,可见鞑靼的首领指挥才能还是有些斤两的。
不过经过第一次的慌乱后,马匪头目指挥青壮们把自己的身体卷缩在木栏杆下,倒是很好地躲避了箭矢,可惜的是这个经验传授得太晚,搭上了上百条生命。
鞑靼骑兵来来回回跑了五六趟,最后看到已经收效不大了,反而浪费了马力,也就暂时停止了进攻,但队伍阵型没有变化,看样子应该在商量怎么进攻。
黑风寨这边也利用这个宝贵的时间,对寨墙进行了清理,把受伤和死亡的人搬了下来,重新让人上来填补空缺,马匪本身伤亡不大,损失的都是青壮。
重新补充的人正好就是秋实三人所在的那队,马匪打仗多,经验丰富,知道接下来就是正儿八经的攻城战了。
利用这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黑风寨这边做了很多事情,搬了不少石头和滚木上了寨墙。
补充的人也重新站好了位置,有经验的马匪们则在寨墙上来回走着,嘴里喊着防守的注意事项。
比如如何防箭,敌人登城时如何攻击,这就是典型的临阵磨枪了,但是能起到安抚军心的作用,特别是这些刚上寨墙的初哥,更是有效。
呜呜呜。。。,苍凉的号角再次响起,草原骑兵重新上马,信号兵在阵前来回奔驰传递着主帅的命令。
鞑靼部落对于战争的理解已经进化到比较先进的程度了,不再是以前原始的一哄而上了。而是队列整齐,进攻层次分明,这次两队骑兵出列,也就是两千人,分成了大致十排的样子。
只见这些骑兵不再是提着弓箭了,每个骑兵都手里拎着一捆绳子。
看样子是要用绳钩攀爬寨墙了,这么低的寨墙这种波浪一样的方式攻城倒是一种最可行的方法,按秋实这个外行的看法,觉得鞑靼首领的指挥水平很是不一般。
骑兵在加速,秋实一手拿着木盾,一手拿着木枪,腰上插着砍树用的斧头,站在木栏杆边上眼睛直直地望着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骑兵。
他很紧张,心跳很快,冷汗开始流满额头,抓着木枪的手指节也开始发白。他不知道周边的人是什么样子,反正自己有种很渺小的恐惧感,无力感。
战马奔腾,骑兵在接近,他们嘴里发着哦哦的呼叫声,秋实就这么盯着,仿佛麻木了,慢慢的他想到了自己父母,自己很快就可以去和他们团聚了。
他们十八骑杀的,也是骑兵杀的,对了,骑兵,天杀的骑兵。
此时秋实仿佛看到了十八个骑兵手举弯刀,嘴里呼喝着砍向了父亲,砍向了母亲,砍向了村里的乡亲,这些可恶的骑兵。
秋实感觉自己的呼吸急促起来,全身发热起来,一股怒火冲上了脑门,他要杀了这些骑兵,为父母报仇。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骑兵突然站立在马背上一跃而起,一只手搭上护栏,一只手拿着弯刀,此时手脚上借力腾空跃起,挥刀砍向自己。
满怀怒火的秋实就像福至心灵般,一眼就看到了他胸前的空当,毫不犹豫的单手木枪向前一个突刺,直接刺穿了鞑靼勇士的胸膛。然后收枪,一气呵成,仿佛一个训练很久的杀人机器,鞑靼骑兵人在空中就被刺穿,惨叫一声掉下了寨墙。
惨叫声把秋实从幻觉里惊醒。
“我杀了他,我做到了,居然这么容易就杀了一个人。”
这就是入微吗?自己可以迅速的发现敌人弱点,可以细致掌握自己的力量,这就是杀戮的利器。
就在秋实胡思乱想,为自己的第一次杀人陷入停顿的时候,肩头被人一撞,侧向了一边,接着耳朵听到了肖青云的喊声。
“老三,你想死吗?快动起来”。
只见肖青云撞开秋实,用斧头拨开了刺向秋实的弯刀,顺势一斧头劈进了对方的胸膛,那人吭都没吭一声就委顿在地。
“想什么呢?这打仗呢,你不要命了吗?”肖青云大声向秋实吼道。然后立刻转身去对付自己前面跃上来的敌人。
草原骑兵这次没有上轮攻城那么整齐了,有些骑术好的拨转马头贴着寨墙,人立在马上,此时他们的高度几乎和寨墙护栏等高了,他们只要一跳,就能攀上护栏,非常有利。
而骑术没有这么好的,在寨墙三四丈的地方,就跳下马来,将弯刀咬在嘴上,手里提着绳钩冲向了寨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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