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林酒坐在床边，陈书和憔悴的躺在病床上，接受林酒的投喂，断断续续将这段时间操蛋的事情复述出来，时不时飙出几句脏话，可见对裴乾和宁柠，有诸多不满。

“我真是上辈子杀大牛了，这辈子倒霉成这样，遇到特么的两个智障，你都不知道...”

说起这个陈书和可来精神了，特意坐起来。

“那小孩儿还跑来我这儿炫耀，把他做的那些幼稚的举动全都说出来了，我还纳闷呢，最近怎么总遇到些逗乐的情况，合着是有人给我使绊子呢，虽然一点儿作用都没有，那小绿茶见我不当回事，说我瞧不起他，侮辱他，端着杯子朝自己脸上泼了杯水，倒在地上，赶巧的那位裴总进来，最最关键的你们...咳咳咳...咳咳...”

一时激动，陈书和剧烈咳嗽起来，刚有点儿红晕的脸霎时变得惨白。

“诶呦，你本来身体就没好呢，能不能别这么激动？”

厉枭连忙飘过去，给陈书和顺气，缓和好久，才平静下来。

“要不别说了，我大概也知...”

“不，你不知道，放开我，我还能再说。”

陈书和挣扎着要起来，被厉枭强势镇压。

“说可以，躺着慢慢说。”

陈书和无奈，只得躺下继续。

“最关键的，最让人无语的是，那个裴乾竟然相信了，特么的老子还躺在床上，连呼吸机都带着呢，还有那体力欺负那个小绿茶，麻蛋，难怪叫裴乾呢，就那眼盲心瞎的比样，活该赔钱。”

病房内，坐着的两人一鬼面面相觑。

瞅瞅都给孩子气成什么样了，都ooc了。

“其实我真挺不能理解的，现在很多小孩儿究竟什么心态？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看到只小鸟噶了我都不敢靠近，他竟然敢害人性命...”

陈书和摇摇头，他不理解并大为震撼。

“不过他也没讨到好，我眼疾手快把他拉了下去，要死就一起死呗，十八年后老子照样是条好汉，怕他。”

“你可快闭嘴吧。”

厉枭打断满口胡言乱语的陈书和，气的想打他屁股。

“要不是我到的及时，你早就被那水鬼拉下去，承接衣钵了，你还投胎？别说十八年后，十万八千年后你也成不了好汉，你撑死一十万八千年老水鬼。”

陈书和无语，朋友，不拆台，我们还是好朋友。

“什么水鬼？”

林酒原以为是狗血虐文主场，怎么还到灵异主场了？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和那小绿茶有关系，那水鬼还挺厉害，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最后还是我师父来了后才把他送进地府，打斗的时候我还被抓伤了呢。”

说着厉枭撸起袖子，上面是三道抓痕，冒着黑气。

“竟然能伤到鬼差。”林酒拽住厉枭的胳膊，仔细看了看，又拿出符纸抓取一部分。

“那你今日在调查局又是怎么回事？”

“我想去找那个小绿茶，给和和报仇，谁知道又遇到一只鬼，那家伙跟个泥鳅似的，我几次都没抓到，他还几次停下来挑衅，最后我被引到了调查局，它也消失不见，我想着离开来着，又意外听到宁柠咒骂书和，我一时怒火中烧冲进去。”

提到这儿，厉枭磨牙。

“该死的死绿茶，老子被他摆了一道，还没碰到他呢，就倒在地上，凑巧调查局的人进来，还有那个裴乾，不由分说就让他身边的的道士捉我，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结果你们也知道了，被里面的阵法控制，再然后你回来了。”

“道士？”林酒记得他特意看了一圈，除了那个裴乾和宁柠，还有一个应该是助理的人，没见到他人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发狂时发生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身为鬼差，不应该这么轻易发狂才是，就算发狂，也是为了捉鬼，不会失去中间的记忆，你这分明是被控制了。”

林酒皱着眉，再次捉住厉枭的手臂。

“看来，很有可能和你手臂上的伤有关系。”

“咳咳，那厉枭不会有事吧？”

陈书和满脸担忧，开口询问，见他关心自己，厉枭兴奋不已，抽出胳膊，抱住陈书和撒娇。

“和和，阿和，书书，宝贝，你是在关心我吗？”

“呵呵，想的真美。”说归说，动作却很诚实，根本没推开厉枭，反而眼中带着宠溺。

“呦，你们这是...”

陈书和笑了笑，“我只是想通了很多事情。”

经历过一次死亡，他仿佛看清了自己的心，男人和男人又有什么关系？人鬼殊途又如何？明明是喜欢，又何必克制自己。

陈书和抚上自己的跳动的心，他能清晰的回忆起，当时在水中，那种窒息感之下隐藏的不是恐惧，而是喜悦。

若是真的死了，是不是也能做个鬼差，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酒酒，你说我...”

“活着就好好活着，不要想些不切实际的，不是寿终正寝之人，可是要受罚的，现在这样又不妨碍什么。”

陈书和看向林酒，那洞悉一切的双眼让陈书和心中一凛，连忙撇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我就是随口一说，我才没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呢。”

“想什么？”厉枭还沉浸在陈书和对他和颜悦色的兴奋中，脑子根本转不过弯，尤其它脑子也不多。

“你还挺好奇，该你好奇吗？一会儿和我下去一趟，我找人帮你看看，还有宁柠那儿...瑞阳，你去和明组长说一声，找人去盯着点儿，不过不要冒进，那宁柠身边邪性的东西多，以自己安全为主。”

陈书和点头应下，“那我传完消息回一趟缘来缘往行不？”好久没见过淼淼，都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成，晚点儿时间我也过去，这几天没什么事，你也先歇歇。”

放假了，陈瑞阳开心极了，转身跑出医院。

“咱走吧。”

林酒掏出令牌，在厉枭不情愿的表情中，连同迟暮晚，一起消失不见。

病房内安静下来，陈书和渐渐体力不支，躺下不一会儿睡了过去。

病房的门打开一道缝隙，一道任何人都看不到的黑气贴着墙，钻入其中，眨眼间，床上那么大个人消失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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